“嘀嘀嘀——”手機還在不停的響着,我將手機從包裡拿出來,一看,是杜浩生的電話。
頓時,我有一點失落,但是還是接起了電話,“喂,杜總,”我禮貌的喚着。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私下裡叫我杜浩生就好,”他又一次語重心長的糾正着我,這樣的語氣讓我頓時一掃剛纔的失落,心情變得輕鬆起來,嘴角也掛着了淡淡的微笑。
“婚宴結束了?”我聽見杜浩生用着慵懶的聲音和我說着,彷彿我看見他正懶懶的依靠在牀上,手臂裡還抱着一個全身赤—裸的美人,一邊和我打着電話,一邊手也不停的再女人身上游走。
我笑了起來,頓覺自己想得太過旖旎了,便立刻停止想象,說着,“已經結束了。”
“你肯定是喝酒了,說話聲音有點不對勁,”他好像真的很瞭解我。
“真被猜中了,我今天確實喝了不少的酒,”我老實的回答着。
“你現在在哪裡?要我過來接你嗎?”他詢問着。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散散酒氣。”
“那你路上小心,明天早上準時來上班,中午會有一個飯局,公關部需要有人蔘加,就帶你去吧,剛坐上主管得好好表現一下,證實下自己的實力。記得明天要穿漂亮點,上午十點的時候到我的辦公室來,我給你上一堂課,告訴你在飯局上你該做什麼事情,聽清楚了嗎?”
杜浩生清晰的將明天要做的事解釋清楚了,我明白的點點頭,然後笑着說,“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又一個人漫步在深秋夜裡的小路上,風一吹,身上一陣寒冷,忽然間腦袋似乎清明瞭不少,覺得自己還是要早些回去,畢竟明天還有工作安排,我就轉過身向一邊的馬路走去,在馬路的邊上停了下來,看着熙來攘往的車輛,準備招一輛出租車。
突然,我的眼睛看見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奢華轎車,是最近上市的全球限量版勞斯萊斯,看着那車穩健的步伐,還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啊。
下一秒,我的視線落在了那輛車的車牌上,當即便愣住了,這個車牌號好熟悉,是凌天佑的車牌號,他這是換了一輛車了嗎?
沒有想到時隔了五年,我還是依然那麼清晰的記得他的車牌號碼,不免露出一絲輕笑。
頓時,我有些疑惑他不是先出發嗎,怎麼現
在卻還在我的身後呢?車流也不是很多,而且開得似乎很慢。
我看着那輛車以着很慢的速度緩緩的前進着,當要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車卻停了下來。
我納悶的望着,卻見靠我最近的窗戶緩緩的落了下來,接着便露出了凌天佑那張完美的側面。
“上車,我送你回去,”凌天佑的口氣帶着幾分不容人抗拒的氣勢,沒有想到五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的霸道,還是那個性子。
“不用麻煩凌總了,我自己打車回去,”這一次,我沒有遵照他的意願,果斷的拒絕了。
“上車,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凌天佑再一次冷冷的說着,口吻間的不容人反抗的氣勢更甚了。
可是我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不想和他說話,這人真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麼。
此時,我感覺一道冰冷異常的實現直直的射在我的身上,彷彿四周都安靜了,靜的讓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深深的壓抑。
這時,我的眼睛發現了一輛空的的士,我立刻招手衝出去攔下了,打開車門就想踏進車裡。
卻在下一秒間,我的身體就被一個向外的力氣扯着,將我一下拽了出來,接着那雙有力的手臂,啪的一聲,猛然將的士的車門關閉了,任由那輛車離開了。
“凌天佑,你做什麼?”我感覺到胳膊上掐着我的那雙手漸漸的傳來了更大的壓力,用力想要甩開那隻禁錮着我的手,眼睛冷冷的盯着凌天佑。
“幾年不見,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耳朵裡傳來凌天佑近乎於咬牙切齒的聲音,似乎他正在發怒呢。
我不想回答他的話,用力的扭動着身體,竟然甩掉了凌天佑的挾持,轉身就想往與他相反的方向走,我不想和他說話,這人太過於霸道蠻橫,我不是他的對手,五年過去了,我還是怕他,怕他和我這樣接近下去,又會重蹈着當年的事。
“付小雪,五年不見,你就是用着這樣的態度來面對我嗎?”凌天佑冷冷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響亮,伴隨着寒冷的夜風,有些刺骨。
“凌天佑,那你說我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你?”我轉身,我們之間大概隔着五米的距離,遙遙相對。
“你在弘陽集團上班,我作爲你的第一個男人,奉勸你一句,儘早離開那裡。“他的聲音蘊含着一股穿透力,彷彿直擊我的心間。
這個男人怎麼能把那麼隱私的話,說得那樣的直接,看着他一點沒有變化的臉色,真是讓我無語。
“我爲什麼要離開,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是,”我也冷冷的看着他說着。
“我剛纔已經在酒桌上對你說的很清楚了,弘陽集團和黑道有着很密切的聯繫,”他的聲音比剛纔還要重了許多。
“難道和黑道有聯繫,就一定是你口中說的下三流公司嗎?凌天佑,你不要以爲這世界上只有你們環球公司一家是正規的,你不要太瞧不起人,”我心裡是相信杜浩生,凌天佑說的那些話,我只是覺得他本來就是弘陽集團的死對頭,對弘揚有偏見而已。
“沒想到你去了國外五年,本以爲你有腦子了,沒想到還是這般無知,弘陽集團爲什麼在五年之內發展得那麼快,從一個小型企業躍升爲一流大型企業,更是能和環球公司抗衡,不要告訴我你現在的弘陽集團的董事長由多麼高超的手段,多麼厲害的領導能力,有着什麼樣的背景,這些根本不能成爲理由。”
我很不喜歡凌天佑這樣說話,好像一副所有的事都是他看的纔是對的,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其他人根本就是廢物。
我笑了起來,“謝謝凌總你給我的忠告,我會記在心裡的,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我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當我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的眼睛似乎痠痛了起來,喉間也有些哽咽起來,一層薄霧矇住了我的視線,似乎一眨眼眼眶就會有水珠滴落,我知道那是眼淚。
我想過很多個和凌天佑見面的場景,可是唯獨沒有這樣的爭鋒相對的場面,我們之間的氣焰是那樣的火爆,這和我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更是背道而馳。
凌天佑清楚我在國外的五年嗎?他一直都是知道我在美國嗎?
可是既然他知道我在國外,五年,卻從來沒有一次來找過我,他這是在告訴我,我們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不再有任何牽連,爲何今晚要這樣跟在我的身後那樣久,爲何遲遲不離去?
爲什麼要來告訴我弘陽集團有問題,爲什麼還要再來糾纏着我?
凌天佑,你就非得這樣矛盾的處理着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再一次攔住了一輛的士,打開車門,頭還是不自覺的回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