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同志,你站在門口乾嘛,趕快進來啊。”
一個留着地中海髮型,穿着polo衫的男子打開了門,他疑惑的看着站着不動,臉上表情精彩萬分的陸平,隨後熱情的將他請了進去。
不是他沒有架子,事實上在這之前他根本看不起保安這類人,要不是因爲他恐嚇學生,欺騙學生家長,惡意隱瞞事實真相,從而導致又一起傷害事件發生,原本是要進去坐牢的。
後來念及他的本意是爲了學校安定,且沒有造成恐慌的擴散,引發更大的災難,所以只是將他永久停職,待到配合處理人員將此事順利解決後,上面會另尋高人來接替他。
事實上,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要是進了監獄,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所以,他急切的盼着有人過來處理這件事,並希望在他還任職的這段時間內,不要再發生任何死亡事件了,不然他還是不能免除牢獄之災,所以他對於陸平的到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態度自然不一般。
陸平有點受寵若驚的坐在校長椅上,面前還擺放着一杯校長親手泡的茶,他不禁有點懷疑起電視裡演的劇情是不是太過誇張。
“小陸同志啊,我可算把您給盼來了,不知道您是有啥安排?”校長站在一旁,急切的問道。
“校長,您請坐,我是想着今晚就開始調查,不知道方不方便”不知道爲啥,陸平感覺校長對他的態度有點恭敬。
“方便方便,我已經在男生宿舍的底樓給您安排了一間單人宿舍,這是您的鑰匙。對外呢,咱們就說您是學校的巡邏保安,平時不用待在值班室,我們有值班保安,您就負責把那個啥污染源的找出來就行了。”聽說陸平今晚就準備調查,校長瞬間就激動了,“對了,保安服您就不用穿了,太難看。”
“嗯”陸平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點難看。
跟校長交換好電話號碼,他打算先去宿舍看看,沒想到學校還給自己安排住宿,對了,還沒問吃飯咋吃的呢,他決定待會打個電話問問。
“105。”
陸平來到一號男生宿舍樓,尋着門牌號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後門發現,跟普通的男生宿舍幾乎一樣,只是上下鋪換成了單人牀,還添了一張桌椅,可能是爲了方便他辦公。
牀單和被套都是學校裡發的,跟學生一樣,陸平見才十點,便打算再休息一會。
期間,校長打了個電話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表示忘記說吃飯的事了,待會他會把自己的飯卡送過來,反正自己都是回家吃的,用不着。
在對校長表示了感激之後,陸平決定起來觀察一下四周,過了一會兒後,校長果然走了過來。
“怎麼樣,小陸同志,今晚您打算怎麼調查?”校長把飯卡遞了過去。
“我決定晚上去天台蹲着,看有沒有人出現?”陸平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定。
“這樣啊,也好,不過天台門出了事之後已經被我們鎖住了,用不用我們再打開?”校長以爲陸平想要釣魚執法,咬咬牙說道。
“不用,太危險了,我怎麼能拿學生的安全做賭注”陸平驚訝的看了一眼校長,果斷拒絕。
“對對,是我想錯了,事實上對於學生我也是很愛護的,絕不可能用他們的生命開玩笑”校長被陸平看的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到。
“這樣吧,我就先在附近盯着,一有問題我會馬上出手”陸平想了一會後,淡淡的說道。
他對於剛纔校長的那句話,很失望,怪不得他會落到如此地步。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注意安全”似乎是聽到了陸平語氣的轉變,校長尷尬的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送走了校長,陸平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半,此時學生應該都已經睡着了,他便來到距離男生宿舍樓視線最清晰的地方,決定來一波蹲守。
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半男生宿舍樓也沒有動靜,正當陸平打了個哈欠,繼續盯着男生宿舍樓時,意外發生了。
1號男生宿舍樓後面的2號女生宿舍樓的天台上,出現了一道人影,人影站上了天台邊緣,在月光下詭異的翩翩起舞,這視覺衝擊可比在視頻裡看來的強烈多了,跳了一會後,人影停住,擡頭向着月亮張開雙臂,隨後直直的摔了下去。
“不要啊!”
陸平連忙將自己能借用的能量提升到極限,快速的向前方跑去。
他體內的那個傢伙,也在他動用了大片能量下醒了過來,它透過陸平看到了整個情況,淡淡的說道:
“來不及了。”
......
“啪!”
黑夜裡一聲悶哼,人影在陸平面前倒墜着摔在了地上,藉着幽暗的路燈可以看見某種紅白之物飛的很遠。
他走近一瞧,才發現那是個女孩子,穿着淡黃色的睡裙,皮膚白皙,四肢有些骨折的跡象,受傷最嚴重的仍舊是她的腦袋,後腦勺已經完全崩開,鮮血從她的嘴角涌出,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但其內並無光彩,可以說是一瞬間就死了。
她生前一定是個溫柔漂亮的女孩子,陸平看着這一幕,久久不能平靜。
“它應該還沒有走遠,把你的能力借我。”似乎是感受到陸平的怒氣,體內的傢伙並未拒絕。
一股力量很快充滿了他的四肢百骸,陸平輕輕一躍便抓住二樓的陽臺,依次下去很快就來到了天台。
天台上,陸平終於發現了血色木偶的蹤跡,那傢伙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另一棟建築物的樓頂,此時正朝着他的方向與他對望。
透過月光,他看見了血色木偶的模樣,那是個長得像人又和人有區別的傢伙,它和人一樣,總體結構都差不多,只不過沒有下體,像是個截了肢的人類,並且雖然它沒有雙腿,但是它的手卻有八隻。
更重要的是,它的頭上長着一張鬼臉,此時正流着哈喇子,尖長而猩紅的舌頭挑釁的在空中晃動着。
“噝—!”
血色木偶挑釁了一會竟開始撤退,似乎並未想於此刻就和陸平交鋒,它從兩隻手裡射出絲線粘到另外一座大廈的天台,然後快速的收起絲線,將自己拉了過去。
“我要跳過去。”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陸平怎麼能就這樣讓它跑了。
他把能量調動在雙腳處,助跑後奮力一躍,身形猛然騰空而起,向着對面的樓頂落去,竟真像飛起來似的。
它和陸平一前一後的穿梭在學校的樓頂上,一時之間竟難分難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把你的能量再借給我一點”陸平皺着眉頭說道。
“嘿嘿,我倒是沒問題,就怕你的身體受不了。”體內的傢伙挪揄道。
“廢話少說,我能承受得住。”
陸平着急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