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的電話接通後,我立即問:“宋毅哥,這麼樣?有沒有什麼消息。”這一刻,我心裡是多麼的期待,多麼希望宋毅有準確的消息。
宋毅說:“我從胡俊口中已經打探到了,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寧安市的王家窪。具體的只有這麼點信息。怎麼?你什麼時候去王家窪,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宋毅哥,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能幫助我的,好了,就這樣吧,等我將我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來昆市,再……聯繫你。”我說。
宋毅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我最近一個周在處理一些事情,一個周後我會去王家窪,到時候我們在王家窪碰頭。”
我還想說不用的,可是宋毅已經打斷了我:“就這麼定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隨後的時間裡,我又忍不住想到了趙祁寒,不由自主的撥打他的電話,可是,接聽的還是那名老人。老人似乎都已經被騷擾煩了,好沒氣的說:“媽的,說了多少遍了,找錯人了,你就不能長點記性嗎?”
我趕忙道歉。
隨後時間裡,我退房,往寧安市的王家窪趕去,一路上,當真是歸心似箭,我很快就能見到我那個慈愛的外婆了,可是很快,我心裡就害怕起來,外婆年紀大了,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不知道還有沒有健在?
一時間,各種矛盾和複雜的情緒慢慢涌上我心頭。
一天後,我輾轉到了寧安市,在小吃店吃過東西后,坐上去王家窪的麪包車。
不知道趙開忠的手能伸多長,我一直不敢坐客車和火車。
這種麪包車載人基本都是偷偷的,沒人有會來檢查。
王家窪和寧安市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才抵達王家窪。
兒時的記憶完全是模糊的,甚至我都無法找到去外婆家的路了。
但是這裡的一花一木,都讓我感覺十分親切。有種回到了母親懷抱中的感覺。
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將心情整理好,我邁步往附近一戶人家走去。
住戶是一對50歲左右的老夫妻,農村人都很淳樸,見到我衣着打扮,知道我是城裡人,趕忙招呼我家裡做,我和這對老夫妻說明了來意,問他們不知道村裡有誰家在十三年前丟了孩子。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我外婆姓什麼,更不知道外婆的名字。當然,我這葛娜的名字也是被胡俊拐賣出去,他在路上給我取名的。
小時後,外婆也很少和我說我父母的事情,小時候或許還知道父母的名字,但是被拐賣,長大後已經漸漸忘記了。
所以我現在只能從王家窪的村民中打聽了。
一聽我這麼說,這名阿姨立即說:“有,有啊,張婆婆家在十幾年前就被拐走一個外孫女。”
頓時,我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趕忙問:“阿姨,你知不知道怎麼去那位張婆婆家?”
“嗯,知道,都是同村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阿姨說
我很是興奮,說:“阿姨,那你能不能帶我去?”
阿姨忽然一拍大腿,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看着我說:“莫非你就是那個張婆婆家被拐賣了的外孫女?”
我含淚輕輕點頭。
“哎呀,真是蒼天有眼,你終於回來了,你被拐走之後,你外婆沒日沒夜的哭,真是苦了她了。”阿姨嘆息說:“張婆婆這個人很好,我們都說,好人自有好報,她丟失的孫女肯定會回來的。看吧,你這不終於回來了,如今都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我的心臟一陣抽疼,多麼想現在就見到外婆,擦乾眼淚,看着這位阿姨說:“您能不能帶我去我外婆家?這麼多年在外面,我已經忘記外婆家怎麼走了。”
忽然,阿姨沒有說話了,只是輕輕嘆息。
阿姨的丈夫插話,說:“你外婆丟了你之後,整日傷心,後來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整個人癡癡呆呆了。她家裡也沒有一個人照顧她,現在已經被送進了養老院。”
嘩啦!
隨着這句話說出來,我感覺自己高高懸起來的心臟好像驟然落到了腳底,外婆出事情了!她不是一直苦苦等待我,我如今回來了,可是她爲什麼出事了。
我身子彷彿被雷電劈中一般,不住的顫抖,早已經淚流滿面,問:“你們知不知道,我外婆的現在住的養老院?”
“就在市裡,市裡好像只有一家養老院,你去問問就知道了。”這名大叔說道。
之後,我連夜趕回寧安市,等到天亮的時候,開始往已經打聽好了的養老院而去。
我到養老院的時候,是早上八點鐘,養老院剛好開門,我和保安說明了來意,我是來找外婆的,他讓我去院長辦公室等。
等待院長的過程中,我心急如焚,根本沒有心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來回不停的辦公室裡踱步,雖然我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大約等了十分鐘,走進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伯伯,應該就是養老院的院長。
“這位姑娘,你是來認領親人的?”院長看着我問。
我點頭說是。
院長輕輕點頭,問我被認領人的具體信息,一時間,我說不上來,只能將我的情況和他說了。
聽完我的講述後,院長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王家窪還真有一名老人在我們養老院,你跟我來。”
隨後的時間裡,我跟着院長走出了辦公室,懷揣着一顆不安,忐忑的心,準備去見我的外婆。
幾分鐘後,我在養老院後院的草坪中見到了外婆。
外婆滿頭銀髮,慈祥的臉上掛滿了皺紋,此時她正趴在地上,背上騎着一名六七歲左右的女孩子。
外婆馱着背上的女孩,不斷在草坪中轉圈,口中嘀咕着:“花兒,外婆終於找到你了,你以後千萬不要出去亂走了,要是再丟了,外婆怎麼辦?外婆現在只有你這麼個孫女啦。”
我再也忍不住,忽然淚奔,哇的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