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王學文的話,趙祁寒的眼睛微微眯起,依然在不徐不急的喝着酒,我心頭詫異,在想到底是誰敢和趙祁寒明面上叫板,雖然我沒有出去看過現在的局勢如何,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用意,就是在和趙祁寒唱對臺戲。
見趙祁寒淡定自若的樣子,王學文都有些着急了,說:“趙公子,您還是趕快出去看看吧,要是遲了的話,雙方可能會打起來的。”
趙祁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摟着我肩膀,淡淡說:“走,我們去看看,誰的膽子這麼大,敢不買我趙公子的賬。”
於是,我被趙祁寒摟在懷中,僵硬的往包廂外面去了。
從包廂裡走出來的這一刻,我才知道,趙祁寒今晚帶來了多少人,包廂外面的走廊兩邊站滿了人,一路走完,大堂上也是黑壓壓的人,場面極爲的壯觀,搞得真和黑社會大哥降臨一樣。
但是,大堂上的卡座裡,只有一半的位置上坐了趙祁寒的人,另外一半的卡座上,坐着的卻是另外的一撥人。
另外的那一撥人,也同樣是西裝革履,但是都沒有戴墨鏡,雙方明顯對峙在一起了。
趙祁寒視線掃過那些人,淡淡說:“各位,不好意思,今晚這個夜總會已經被我包了,趁着我還沒有發火之前,你們趕快走。”
另外的一撥人,雖然人也不少,但是佔據了一半的卡座,而且他們沒有在大堂上站着的人。
而趙祁寒這邊,同樣佔了一半卡座,但是走廊和大堂上別還有人站着。
簡單的目測下,趙祁寒的人應該是對方的兩倍有餘。
聽到趙祁寒發話,另外一撥人中,坐在中央卡座上的一名男子也開口:“不好意思,趙公子,今晚我們也正好想包這個夜總會,所以,我出兩倍的價錢,讓你們趕緊走。”
這個男子帶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皮膚很白,我看他很陌生,以前在夜總會中從來沒有見過他,應該是新來的。
趙祁寒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誇張的笑着:“小子,你出兩倍的錢買我離開?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本?”
斯文男子呵呵笑了一聲,吸着雪茄,很是淡然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本,只有試過才知道,你要不要試試?”
趙祁寒視線上下打量斯文男子,隨即臉上劃過一抹謀饒有意味的笑容,說:“行,你出錢吧,你要出了買我走的錢,我立即就走人。”
聽到這話,所有趙祁寒的手下均是看向趙祁寒,表情顯得有些意外,我也很是詫異,這明顯不是趙祁寒的風格。以我對趙祁寒的瞭解,他現在應該和斯文男子死磕到底纔對啊。
斯文男子也是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趙祁寒這麼快妥協了,哈哈大笑,然後一招手,說:“給錢。”隨着他話音落下後,身後有幾名男子開始從外面的車上提下來幾個雙肩包,雙肩包很快被提到趙祁寒身前,扔在地上。
趙祁寒一招手,身後一名男子出來打開雙肩包,裡面都是紅通通的百元大鈔。
少說也有百萬左右。
驗錢的那名男子看向趙祁寒,趙祁寒點頭,眯笑道,說:“很好,有人想孝敬咱們,豈能不給面子。”
於是所有雙肩包中的錢都被趙祁寒收下,之後趙祁寒也坐在大堂的卡座上,對着他的人說:“兄弟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開心就行。”
隨着這句話說出來,對面坐着的那個斯文男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剛剛已經說了,他出錢買趙祁寒離開,可是趙祁寒現在拿了錢依然不離開,而且還說成是男子孝敬他的,這麼一來,落入了下風的可就是斯文男子。
我看着趙祁寒的處事方式,在害怕的時候,不禁有些欣慰,他果然成熟了很多。可以不溫不火的和對方交鋒,保持自己不吃虧。
“呵呵,有名的趙公子,竟然是一個無賴。”斯文男子吃了啞巴虧之後,最後也只能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趙祁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再搭理斯文男子,只顧喝酒,從始至終,他懷中一直摟着我。
我不知道今晚趙祁寒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我,心臟時刻緊繃着。等待的過程往往比真正面臨的時候更加讓人感覺害怕。
一直等到凌晨3點左右,趙祁寒臉上纔有睏意席捲上來,一揮手準備帶着我和他手下的人離開。
然而,他纔剛剛走到夜總會大門的時候,斯文男子就淡淡開口:“站住。”
趙祁寒回頭看一眼斯文男子,笑笑說:“老子要走,誰也攔不住!”
轉身繼續往夜總會外面走去。
“草,給我攔下他。”斯文男子一聲令下,頓時他帶着來的人紛紛衝出來,將趙祁寒的去路攔了下來。
隨後,斯文男子走到趙祁寒面前,和他對峙起來,視線掃在我身上,說:“你要走可以,但是必須將他留下。”
趙祁寒怔了怔,隨即笑着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抱歉,辦不到。”
“那這麼說,我們今晚不見血是不可能的了?”斯文男子臉色鐵青,盯着趙祁寒,說道。
趙祁寒聳聳肩,無所謂的說:“要打,我奉陪,只怕你的人太少了,不夠我打。”
“是嗎?”忽然又是一道陌生的聲音從夜總會外面傳進我耳中,然後將趙祁寒去路攔截下來的那些男子、紛紛讓開道路,另外一名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名男子穿着黑色的風衣,帶着圓頂帽子,抽着雪茄。
“宋哥。”斯文男子看到這名男子走進來後,立馬迎上去叫道,語氣有些欣喜。
下一刻,當我看清男子的臉時,立即心中巨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是我多年沒有見過面的人。
那個我熟悉又陌生的人——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