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出來的文安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帶着痞子笑容的桑澤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撐在腦後,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沙發靠背上面,儘管臉‘色’蒼白,那笑容在‘脣’釘的襯托下更加的慵懶,黑‘色’的衣服半敞開着,‘露’出古銅‘色’的‘胸’膛,由於常年的奔‘波’,所以桑澤身上的傷疤很多,索‘性’‘胸’膛這等致命的地方,傷疤倒是沒幾個,不過左邊心臟靠下的位置那寸把長的傷疤他還是記憶猶新的,那是爲了救阿談,長長的雙‘腿’耷拉在沙發邊,無力的垂着,看來他真的是虛弱了,竟然沒有力氣坐起來。
文安將溼漉漉的頭髮包裹起來,然後走到沙發邊,“餓嗎?”
男子不說話。
文安扭頭去廚房走,手腕卻被鉗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那男子,沙啞的聲音傳來,“過來!”
文安鬼使神差的走回到了沙發,坐下,將桑澤扶起,讓他的頭枕着自己的大‘腿’,低頭看着那張與他堅毅的‘性’格格格不入的面孔,這樣的面孔更適合痞子一般的笑容,她不喜歡此刻桑澤虛弱的樣子,男子閉上了眼睛。
良久,見他熟睡,文安起身,也將男子扶起,他的身高很高,使得文安只能半扶半就的將他拖到臥室!
看到‘牀’上睡覺都皺眉的男子,文安雖然渾身是汗,但是還是忍不住坐了下來,伸出食指,輕輕的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桑澤,你知道嗎?從你將我救起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像一隻吸食了大麻的癮君子,而你就是我的毒品!
我渴望溫暖,卻不曾感受過,而你對我如此之好,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吸取更多的溫暖。
其實你可知那個時候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好開心,也都至今深深地刻在腦海裡面不敢忘記,也不捨得忘記,每次在夢中看着你走遠我都好不捨,可是我卻不曾哭泣,你照顧我,對我溫柔,可是卻總是不能給我安全感,因爲你疼我,你寵我,但卻不是愛我!
我的心已經沉淪,可是你沒有,而我卻也卑微到不敢奢求任何。
文安擡頭看着天‘花’板,臉頰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那暗紅‘色’的可怕胎記已經清洗乾淨,現在‘露’出來的是一張可愛美麗的小臉!正如桑澤當初在紅綠燈的檔口撕下了她臉頰邊的‘胎記’而‘露’出的真實面孔。
她他說,喜歡她真實的樣子,那麼她便真實,不掩蓋一絲一毫,可是不知不覺間,卻不知這樣的情感已經成了一種不真實。
想到此處,文安長長出了口氣,起身,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輕撫臉頰,“只是我已經對你上癮,我該怎麼辦?”
清晨,陽光傾泄下來,照在桑澤白皙俊美的臉上,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修長的手臂出乎意料的打在柔軟的‘牀’上,瞬間睜開眼睛,模糊的熟悉感襲來,這是哪裡?他竟然這般的睡死?文安呢?
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環顧房間四周,沒有找到預期的身影,急忙下‘牀’,睡眼惺忪的樣子伴隨着一絲焦急,這樣的情感連自己都不曾發覺。
來到客廳,終於在陽臺上看到那個伏在桌子上的小身影,髮絲不受束縛,白‘色’的睡衣穿在身上,桑澤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腳步放輕,緩緩走了過去!腹部被重新包紮了,是文安。
‘脣’角揚起一抹笑容,不那麼痛了。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在文安潔白的脖勁間,袒‘露’在外的鎖骨,凹凸有致!
桑澤眸間快速的劃過一抹溫柔,然後傾身伸出修長的手臂,緩緩的拉上窗簾的縫隙。
拿過自己黑‘色’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文安的肩頭,目光卻被文安身下的紙張吸引,那是一副四格漫畫,桑澤將頭壓低了些,直到看到標題,起身,緩緩走進臥室。
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有生之年》,當打開頁面的時候,桑澤纔看清原來那是個連載的漫畫,右手滑動着鼠標,可是一頁一頁的翻看下來,他的臉‘色’卻一點點變得難看,最後停住鼠標,右手拖着下巴,沉思不語。
“桑澤……”‘門’口突然傳來伏雨沙啞的聲音,看過去,桑澤關上了電腦,起身走到她身前,低下頭,伸出手掐了掐文安的小臉,“醒了?”
“嗯……”文安‘揉’着惺忪的雙眼,不忘關心桑澤,“身體好些了嗎?” . тт kān. ¢ ○
“嗯……”桑澤點了點頭,低頭在文安的臉頰落下一‘吻’,‘脣’瓣遊走到文安的耳邊,呵着氣,直到感覺懷中‘女’子的身體顫抖,桑澤這才作罷,在她耳邊輕聲說到,“換衣服帶你出去!”
文安一愣,她還想着剛剛桑澤的那個‘吻’,看着那走進臥室的背影,文安情緒有些低落,其實她也不知道桑澤到底拿自己當什麼,他會親她的臉頰,可是卻不帶着情感,就好像是對待一個妹妹一樣,他會疼愛她,照顧她,可是卻不是愛,雖然他有時候會帶着痞痞的笑容逗‘弄’她兩句,可是卻不是情侶之間的小曖昧,分寸桑澤把握的很好,從來不給文安任何‘亂’想的機會。
文安很苦惱,苦惱之際,那人已經從臥室裡面出來了,深v領口的灰白‘色’上衣,黑‘色’的‘褲’子,白‘色’的高腕靴子,‘脣’釘耳釘閃耀,雖然臉‘色’還是慘白,可是那痞痞的笑容卻絲毫不受影響。
“愣着幹什麼,去換衣服!”
“哦!”
英俊帥氣的男子,身高在夠夠,那麼在人羣裡面定然很是顯眼,桑澤開着車在這文安漫無目的的遊走,走走停停,等紅綠燈的時候,就手肘隨意的搭在車窗被搖下的車框上面,若有所思,文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卻是怕着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女’子如自己當初那般的闖入進來。
“文安,是什麼讓你那麼的絕望?”以至於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不光是心,連那外表也一併僞裝。
文安一愣,可是桑澤卻一直在看着窗外,文安明白,明白桑澤指的是什麼?貝齒咬着下‘脣’,是什麼讓自己那麼絕望呢?想着想着,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