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猶豫半晌,孫敏嘆了口氣,最終啪的一聲,將小木盒重新合上。
wWW ●TTkan ●C O
“咦?你怎麼不看了?”王子明不解地問道:對方又是借題發揮又是賭咒發誓,爲的不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爲什麼關鍵時刻卻又懸崖勒馬,止步不前?
“看了又能怎樣?白給自己添塊心病,我纔不幹那種傻事兒呢。”把小木盒把遞還王子明,孫敏輕輕一笑,心中彷彿卸下了一付重擔。
“怎麼講?”王子明問道,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從非逼着要看到大度放過,這事兒變的也太快了吧?
“嘻嘻,這還不明白,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象後,我對你的態度難免會有變化,以紫芸那個鬼丫頭的狡猾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她要非逼着我講出來怎麼辦?我又不是你,臉皮那麼厚,到時候連唬帶騙地就糊弄過去,萬一堅持不住說出來,又要掉頭髮又要長小包,而且最後還要落你埋怨,兩面不討好,冒這個險不值當。”孫敏調皮地笑道。
“呵,那你剛纔費那麼大的勁逼我說出來又是爲什麼?現在自動放棄,剛纔的戲不是白演了嗎?”王子明笑着問道。
“哼,笨呀你!什麼叫演戲?那麼做不過是爲了知道人家在你心中的份量。”孫敏用手指在對方額頭輕輕一戳,柔聲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呢?”王子明揉揉腦袋奇怪地問道,女人的思維方法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哈,真是個榆木疙瘩,如果你肯把最重要的事情都能告訴我。當然是把我當做是最親近的人了。既然已經知道你把我當做最親近的人,那知不知道那件事情還有什麼重要?反正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孫敏輕聲答道,說到最後。原本白皙面頰已經染成了兩朵紅雲。
“小敏……,你真是善解人意。”對於孫敏的表述,王子明無言以對,只有溫存地抱住對方的肩膀柔聲誇讚。
“哼。才知道呀。”輕聲一哼,孫敏將頭靠在王子明的胸前。
“咦,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就在屋內的兩人正沉浸在這一片溫馨當中的時候,一陣房門把手來回轉動的聲音響起。隨之李紫芸的疑問聲也傳了進來。
彷彿觸電一般,孫敏從王子明懷中跳了起來,忙手忙腳地整理着衣服。
“呵,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會挑時間。”王子明無奈地苦笑道。
“磨蹭什麼。還不快把東西收起來。”孫敏滿臉通紅地催促道。雖然和王子明的關係早已盡人皆知,但兩人之間直到現在還是行乎情,止於禮,舉案齊眉,象剛纔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是。知道啦。”王子明將小木盒放回書桌抽屜重新鎖好。
見王子明已經收好了證書,孫敏這纔打開了房門。門外,李紫芸正側着腦袋哈着腰。不問可知,剛纔肯定是把耳頭貼在門上聽動靜。
“小丫頭,幹什麼呢你!”毫不客氣的在李紫芸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孫敏故做氣憤地問道。
“哎喲,幹嘛打人呀!”揉着腦袋,小姑娘委屈地抱怨道。
“哈,你還來個惡人先告狀!先說你幹嘛呢?”孫敏搶先問道。
“我,我不過是看不懂說明書上的日本字,所以想讓王大哥幫忙給翻譯一下,誰知道一推房門門是關着的。誰知道你一開門不問清紅皁就是一下子,疼死我啦!”李紫芸來服地叫道。
“哈,打還是輕的呢!誰叫你趴在門上偷聽。”孫敏說道。
“我偷聽什麼了我,我剛把耳朵貼上去你就把門打開了,不信你問我姐。”李紫芸一指坐在茶几邊上的李紫茵,理直氣壯地大聲說道。
“哈,不打自招,不想偷聽把把耳朵貼門上做什麼?難道是蹭癢癢?”孫敏一邊伸手去揪對方的耳朵一邊緊緊逼問道。
“誰讓你們大白天關門的,我不是擔心出了什麼事兒纔去聽的嗎,難道關心人還關心出錯來了?!”一面躲避着孫敏的魔掌,小姑娘一面據理力爭。
“哼,我們又不是三歲大的小孩子,還能出什麼事兒,你根本就是在找藉口。”抓不住小姑娘的耳朵,孫敏只好停下了武力攻擊,一邊叉着腰一手指着李紫芸質問道。
“咦,敏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逃過了對方的打擊,李紫芸這纔有機會緩過氣來觀察情況。
“什麼發燒?還不是剛纔打你給鬧地。”孫敏只覺臉上發熱,連忙辯解道,只不過越是這樣,臉上的紅潤越發明顯。
“哦?真地嗎?”李紫芸滿臉懷疑地問道:劇烈活動可以使人氣血動行加速,這樣簡單的道理她當然明白,只比不剛揪兩下耳朵從哪個角度來看也算不上是劇烈吧?
“當然是真的了。”孫敏自是不能改口,難道還能讓她自己說出剛纔臥室內發生的一切?
“不對吧?臉紅你能說是因爲打我給鬧的,那眼圈怎麼也紅了?難道打我會把你給打哭了?你會那麼的悲天憫人?”李紫芸又不笨,哪可能那麼簡單就蒙過去,仔細觀察之下,果然發現了更多的破綻。
“那也是給你氣的!”事實面前,孫敏無理可辯,乾脆反打一耙,扣起了大帽子。
“哈,少來,當我弱智呀?是不是剛纔王大哥欺負你了?不要怕,說出來我替你出頭報仇!”一挽袖子,小姑娘擺出了一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式。
“切,我看你就是弱智!好好回沙發上坐着去,一點腦子沒有,用得着你操心。”李紫茵是實在看不下去,站起來拽着妹妹的胳膊就往客廳拉。
“什麼跟什麼嘛,明明是受了氣不敢說,怎麼倒成了我是弱智!這還有好人的活路嗎?!”李紫芸不依不饒地叫着冤,只不過,此時此刻,只怕不會有一個人來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