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等我說話,唐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刷刷的往下流:“程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兄弟們!”
我都讓唐建給整蒙了,撓了撓頭,趕緊扶着唐建,橫着眼睛,有些不高興:“有話好好說,跪什麼跪!起來!”
結果我愣是沒扶起來他,唐建狠狠的低着腦袋,眼睛紅的不行,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着:“程哥,我真的不能起來。”
我長嘆一口氣,索性就不管他了,淡淡的說道:“那行,你說說吧,究竟多大的事,能讓你這樣。”說完,我點燃了一根香菸,靜靜的抽了起來。
“程哥..我,我..”唐建把着我的腿,眼神中都是可憐。我心中一疼,嘆了一口氣,看着一邊的邊錯,說道:“老邊,你說吧,這貨吭哧吭哧的,說不出來啥。”說完,我又去扶唐建:“你先起來行不行?”
結果唐建就是不起來,給我氣的,運行真氣,硬生生的將唐建拽起來,結果剛站着,能有一秒鐘,又跪下了。我翻了一個白眼,氣的不行。大吼着:“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有這些兄弟,你怕什麼!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記住,你不是女人,你是個男人!”
唐建見我真生氣,當下就哭了,不停的點着頭,哽咽着:“嗯..”自己慢慢的站起來。
我臉色這纔好轉一些,看着邊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說說怎麼回事。邊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小建不是處了一個女朋友麼,叫唐婉。對了程子,你應該見過。”
我點了點頭,的確見過,這姑娘人挺好的啊,不像是惹事的人,怎麼,難道唐建這樣,和她有關係?我板着臉,聽邊錯喘了一口氣:“小建的女朋友,是沒什麼錯。也許,要怪就怪這世道吧。唐婉的父親,原本是在大鐘市打工,但是半個月前。他的父親突然失去聯繫,唐婉一家都急壞了。小建發現唐婉不對勁,就問她怎麼了。開始這唐婉還不說,後來被小建逼問,最終還是說了。”
說到這,邊錯頓了頓,面色有些難堪,說道:“小建本來也沒想管,但是一連幾天,這唐婉都是魂不守舍的,我們也能理解,任誰父親出事,都會急死。小建就實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唐婉就去大鐘市了,小建想幫她找到她父親。後來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大鐘市那麼大,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小建的脾氣你也知道,死犟死犟的,沒找到唐婉父親,這小建就急了,當下就給唐婉的父親所在的工地,鬧個底朝天。”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其實邊錯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試問楊欣然這幾個妮子,家裡若是出事,我肯定也會幫,說不定比唐建還衝動。我長嘆一口氣,慢慢的說着:“然後呢..”
“鬧完之後,小建也是出氣了。又靜下心來去找唐婉的父親,結果找了好幾天,終於找到了。是在醫院找到的,不知道被哪個好心人拉去醫院了。但是,唐婉的父親全身都是傷,很難想象普通人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存活。只是倆天前,唐婉的父親才甦醒過來,但是唐婉問他發生了什麼,唐婉的父親就像是害怕一般,渾身顫抖,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問了幾次,都是這樣,我們也只好不問了。”邊錯長舒一口氣,慢慢的說着。
我皺了皺眉頭,苦笑一聲:“就這點事啊?那小建反應這麼激烈幹什麼?至於嗎?”
“不是。”邊錯摸了摸胸口,臉色有些難堪:“小建大鬧的那個工地,很大。是許家的產業..”
槽!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呆呆的看着邊錯:“繼續說。”
“這個工地的工程很大,小建徹底將這工地破壞了。許家的家主,許飛揚,昨天才出關,聽見這消息,當時就怒了。小建給他帶來的損失,不下千萬。光是樓盤,小建就帶人砸了倆個。那許飛揚調查了一下小建的身份,知道是飲血幫的,更是激動了,已經放出話來,必須要..小建的命,還要讓咱們飲血幫,受到打擊..”邊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無力。半個月前,剛和大鐘市的鐮刀堂大戰一場,兄弟們心中的後怕還未消。如今又出現了這事..“呼..”我長舒一口氣,雖然有些心煩,但是還不至於太頭疼。讓我不解的是,這唐婉的父親,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害怕?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