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東西,項雲有些錯愕於忽然觸碰到的柔滑物體,以至於他忍不住手掌輕輕摩挲,並伸手開始上下摸索,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項雲這一陣摸索之下,只覺得觸手滑膩溫潤,充滿了彈性,而且是凹凸有致,曲線玲瓏,這感覺好像……就好像是一具完美的女子軀體一般,哦……不對,應該說……這就是一具女子的軀體!
“我去!怎麼會……”項雲心頭猛然一驚,正當他打算睜開眼睛一探究竟時,那被其上下摸索的軀體忽然一陣顫動!
“啊……!”
旋即項雲只聽到耳旁傳來一聲女子尖利的叫聲,下一刻,項雲還沒來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氣勢驟然從自己的身邊傳來。
這股氣勢,如同一道無形能量猛然撞擊在他的身上,將其整個人直接從牀榻上的棉被裡撞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內室的牆壁上,旋即又狠狠地彈回了地面!
疼……鑽心的疼!項雲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七葷八素是眼冒金星,同時心中更是充滿了無數個問號!
“怎麼好端端的,自己的牀上竟然會傳來女子的尖叫,而且還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竟然將自己的撞得倒飛了出來!”
項雲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更多的思考,但見那牀榻處簾幕驟然翻涌,牀簾飛卷的瞬間,一個披着如瀑長髮,容貌冷豔,堪稱絕色的女子,一對狹長而冰冷的眼眸驟然鎖定了自己!
當看到項雲那一身光潔溜溜的身軀,女子原本冰冷的眼眸劇烈地顫動一下,同時臉龐也是狠狠地抽搐一瞬,但這仍然無法遮掩女子那顛倒衆生般的絕美容顏,即便是閱女無數的項雲,這一刻都有些呆滯了。
當牀簾重新閉合,項雲正要開口詢問之時,忽然室內無風自動,一股強勁的氣勢驟然從牀榻處迸發,氣浪翻涌,牀簾再一次被掀開!
這一次項雲還沒有看到女子絕色容顏出現,就先見到一道刺目驚鴻,驟然從牀榻簾幕之間激射而出,目標直指自己而來!
項雲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凝目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得尿了褲子,激射而來的不是他物,竟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對着自己的咽喉穿刺而來,速度之快猶如是電光石火!
“媽呀……!”
項雲一聲怪叫,身體本能的一個翻滾,以他如今的已經成爲了武者的體魄,再加上五毒酒的洗精伐髓,使得他的敏捷程度和反應速度達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地步。
在這危難關頭的一個翻滾竟是速度迅猛,堪堪躲過了那飛射而來的一劍,但那也是擦着他的脖頸掠過,劍芒幾乎劃破了他脖頸處的皮膚,帶出一道血痕!
“噌……!”
隨着一聲爆響,長劍直接插進項雲原本所在位置的地面,堅硬的石板,竟然被長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沒入了半個劍身!
“我靠!”項雲眼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這一劍要是真的刺到了他的脖頸,恐怕把他刺個對穿吧!
項雲不用想也知道,出劍之人必然就是剛纔牀榻上的那位絕色女子,項雲不敢怠慢,連忙開口就要解釋道:“姑娘,你聽我說……”
然而,‘說’字出口還沒有下文,項雲就長大嘴巴的看到,牀榻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猶如鬼魅般竄下,腳尖在牀邊一點,頓時身如鴻雁,飛掠過長劍身旁,原本陷入地面數尺的長劍瞬間被無聲的拔出,旋即化作一點耀眼的劍花,再次向着自己飛刺而來!
項雲瞳孔猛然收縮,只感到一股寒意逼上心頭,一種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後者此刻丹田處那條金色的脈絡瞬間金光大放,雲力猶如是江河倒灌,瞬間充盈了項雲的四肢百骸。
性命攸關的危難時刻,項雲下意識的施展出了身形百變的身法,膝蓋側擊地面,腳下一晃,就如同泥漿中翻滾而起的老水牛,手腳並用,竟好似疾行之人一腳踏空,身子失去平衡一個側面翻倒!
項雲危急之下施展出的這一連串的詭異動作,深得神行百變身法第一層,腳底抹油的精髓,竟是再次躲過了女子那快的幾乎無法看清的劍花!
“咦……!”
女子顯然也沒有想到,項雲竟然能夠躲過她這一劍,後者分明察覺得到,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登徒子,不過是一個初窺武學門道的低階武者罷了。
而項雲在躲過女子這一劍過後,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身上的卻是起了一層密集的汗珠,原因無他,雖然他如今修爲低微,可是論及見識,堂堂並肩王的小兒子自然是見識不俗。
他看到女子從牀榻上擲出的那一劍,就知道,此女絕對不是一般人,而從剛纔那飛身奪劍,又驚鴻一劍的飛刺而來,他就更加肯定,眼前這女子絕對是武道高手,甚至是比自己那些護衛還要厲害的存在!
面對這樣一位強大的存在,而且是抱着必殺自己,不容絲毫解釋的女殺神,項雲再沒有任何僥倖,或是打算息事寧人解釋原委的想法,三十六計,只有走爲上計!
躲過女子第第二劍的瞬間,項雲沒有絲毫的停滯,腳下一個發力,整個人就高高飛躍而起,朝着外室撲飛過去,他此刻根本顧不得自己渾身赤裸,就想着要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然後立刻呼喚護衛前來救援!
項雲光潔溜溜的身軀,猶如一條金色鯉魚躍上龍門,朝着外室飛撲而去,眼看就要落地,然後轉身便可推門而出!
然而,那原本已經落地的女子卻是冷叱一聲,手中的長劍劍身橫掃,虛空一甩,竟是帶起一道微不可見的白色長虹,長虹宛如一條長鞭,竟是隔空重重的抽打在了項雲即將落地的身軀之上!
“嘭……!”
只聽得一聲沉悶巨響,項雲整個人猶如是一隻縱身跳水的猴子,被水中的巨鯨一尾巴扇的倒飛了回去,後者一聲慘叫,整個人這麼硬生生倒飛出去,徑直撞飛回到了牀榻之上!
“救命呀!有人要非禮我!”項雲撞飛回牀榻的瞬間,來不及痛苦呻吟,也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而是立刻發出一聲大喊!
因爲就是剛纔那一劍,他驚駭的發現,此女竟然是已經突破了七雲武者的境界,進階到了黃雲武者的境界,因爲大陸風雲錄一書上曾經清楚的介紹過,能夠雲力外放者,皆是達到了突破了七雲之境的黃雲高手!
這種情況下,項雲知道自己無論施展任何手段,哪怕是神行百變,恐怕都難逃一死。
無奈之下,他只能是叫喊出聲,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的便宜老爹沒有察覺到這裡的動靜,王府之內也定然有隱藏不出的老傢伙,正監視着整個王府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不知道此刻呼喊出聲,那些老傢伙能不能夠救下自己,可是此刻也唯有這一個保命的法子了。
而女子聽到項雲口中呼喊的言語,頓時柳眉倒豎,杏目圓瞪,原本身上的殺氣暴漲三分,手中緊握長劍的纖纖細手驟然舉起,朝着項雲便飛刺過來!
“死……!”
女子一聲厲喝,手中的長劍竟是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點,小小的光點釋放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能,以至於項雲身軀瞬間僵硬,幾乎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了!
望着疾馳而來的劍光,項雲幾乎要閉上雙眼認命,誰知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旋即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子的急聲呼喊!
“住手……!”
隨着這一聲嬌呼,那名持劍女子眉頭微微一皺,手上的長劍也是滯緩了一瞬,然而也僅僅是一瞬之間,女子手中力量再次爆發,長劍直刺項雲眉心,顯然是要一劍奪命!
“住手,不可傷他!他是並肩王的兒子!”眼見女子竟然劍勢不減,那推門而入的女子忙是大喊出聲!
然而她呼喊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效用,唯獨當聽到‘並肩王的兒子’六個字時,原本女子那奪命一擊,勢必洞穿項雲頭顱的一劍,在距離項雲眉心處不過毫釐之處,驟然停滯!
氣氛在這一刻瞬間凝固,無論是推門而入的女子,還是手持長劍的女殺神,亦或是渾身赤裸,仰靠在牀榻內的項雲,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只不過有的是驚駭、有的是驚愕、有的是驚疑!
項雲此刻望着幾乎貼到自己眉心的劍尖,心臟如同雷鼓,喉嚨裡好似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吞嚥也不是,吐出也不是,只能是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彈,因爲他生怕自己一動,眼前這一劍就會洞穿自己的腦袋。
“你是並肩王的第兒子?”持劍女子目光冰冷,聲音沙啞,充滿了磁性,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呃……是……是的。”項雲略有些緊張的說道,這還是他有生以來以一次被人以如此方式問話。
“你是項雲?”
“是!”項雲老老實實的回答。
“爲什麼到這裡來?”女子瞥一眼項雲,卻恰好看到後者某處污穢不堪入目的部位,頓時別過目光,寒氣逼人的問道。
項雲見女子問到點子上了,頓時滿肚子的苦水纔有了傾吐的機會,他一臉冤屈的說道:“姑娘,這都是誤會呀,這座別院本來就是我的別院,我來這裡本就是回家,哪裡知道姑娘你竟然會出現在我的別院裡。”
“方纔我本想換一身衣物,可是天氣寒冷,我就尋思着上牀取暖,不成想姑娘你竟然也在牀榻之上,我伸手探查那也是無心……”
“住口!”
不待項雲繼續說下去,那一臉煞氣的冷豔女子已然是長劍向前一分,劍尖抵在項雲的眉心!
後者此刻拿劍的手臂都在微微震動,面色陰晴變幻,就連體內氣息也開始紊亂起來,以至於她的身軀都開始輕微的顫動!
項雲不提剛纔的事情還好,此刻一說起那牀榻上發生的事情,女子就氣的體內氣血逆流,怒火中燒!
從帝都龍城到西北銀城,兩者相距數千裡之遙,車隊一路奔波,足足趕了將近一月多月的路,終於是來到了銀城,長途奔波,再加上氣候差異巨大,即便以女子黃雲武者之境的體質也有些難以消受,感到了疲憊。
後者便由王府的管家,安排一間幽靜舒適的別院休息,在經過王府內這處幽靜別院時,女子一眼便相中此院,王府管家面露猶豫,想了想最終還是遵循了女子的意見,讓其搬入院中。
隨後女子便入住別院休息,躺在那柔軟牀榻之上的女子,褪去一身黑色緊身勁裝,解開裹住一頭黑絲的髮帶,任由長髮披散肩頭,她只覺得一個多月的疲倦涌上心頭,嗅聞着屋子內淡淡的薰香味,女子便沉沉的睡去,而且還做了一個十分愜意的美夢。
夢中她騎着一隻通體散發着七彩光華的綵鳳,翱翔在天地之間,欣賞着廣闊無垠的壯麗江河,視野無限開闊。
可是當她騎着綵鳳,打算飛掠到帝都龍城上空,俯瞰龍城時,忽然不知從何處伸出一隻‘安祿山之爪’,竟是肆無忌憚的在她曼妙的身軀遊走褻玩,頓時將她的美夢驚醒,這纔有了先前項雲飛出牀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