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邦維嗎？我楚雲。”
何邦維：“嗯。”
“有點事想找你幫忙，明天有時間見面詳談下。”楚雲接着說道。
有事找我幫忙？何邦維沒想到這個，答應道：“行。”他看了看對面的女孩，又道：“明天上午10點，星語咖啡館見。”
楚雲表示一定到，然後掛了電話。
何邦維放下電話，對喬思說道：“我幫你拉了一筆生意。”
喬思點點頭：“嗯，你是個好羊。”
何邦維頭疼：“你能別喊我羊不？”
狡黠的笑容浮現在女孩臉上，何邦維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要求她做不到，連忙打斷要說話的喬思：“行行，換個話題。”
喬思點點頭，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酒：“好的，羊羊羊羊羊。”
喝酒喝酒，這個時候只要喝酒就好了，何邦維把自己的杯子倒滿。
……
第二天上午，昨晚剛剛吃飯見面的兩人又相見在咖啡館裡。
“今天居然有客人？”何邦維進門第一句話就表示了驚訝。
白了他一眼，喬思說道：“我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何邦維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他的懷疑，但明智的沒有多說。
已經九點半了，昨天打電話約自己的楚雲該快到了。
何邦維坐在靠窗位置，心裡在思量，她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
請客吃飯直接說就行了，需要面談的事情會是什麼，他有點好奇。
等了大概十分鐘，距離兩人相約的十點還有二十分鐘，何邦維就從窗戶看到楚雲的到來。
與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男人，正是何邦維在火車上見過、又一起吃過飯的刑警顧北。
何邦維靜靜坐在座位上等待兩個人進來。
“兩杯咖啡。”他倆進門後，何邦維對吧檯邊的喬思說道。
女孩似笑非笑的看了羊羊一眼，還真的知道給自己拉生意啊。
兩位警察坐到何邦維的對面，楚雲先敘了兩句。
顧北習慣性的往卡座裡窩了窩，細眼打量此行要找的人。
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面所留下深刻印象的那個平靜眼神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但這個大學生身上還是有種雲淡風輕的氣質，也許能行，顧北思量道。
客套完畢，楚雲開始說明來意：“何邦維啊。我們想找你幫個忙，類似於臥底接頭的方式。”
臥底？接頭？何邦維一時有些啼笑皆非了。
這真是太古怪了，他是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的，他也一直對這個世界的暴力機關有所警惕，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找到自己，雖然對面兩個警察不知道自己是犯罪分子，但……
但這真是太古怪了。
何邦維忽然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的這種古怪情緒，大抵就是那種警察與罪犯相見不相識的荒謬感吧，嗯，還要加上警察求助於罪犯，他心裡這麼下了定義。
輕咳了一聲，何邦維準備拒絕，他覺得少和這些暴力機關攙和比較好。
之前和楚雲一起吃吃飯還行，涉及到他們的公務。他就覺得很彆扭了。對面兩個人代表的是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而自己是試圖生活在這種秩序下、只求偶爾違背時不被抓住的異域客人。
顧北一直在觀察何邦維，這個大學生今天穿了件黑白分明的長袖t恤，頭髮很短，顯得人很精神，臉色平靜，即使在聽到楚雲說的消息時也沒什麼表情波動。
眼看何邦維要開口了，顧北直接插話道：“第一，這個任務危險程度不高，會比較安全。我們會先培訓下你；第二，事後，我們可以以市局的名義通過學校褒獎你；第三，有獎金、但不多；第四。打擊罪惡，算是公民的義務吧。當然，我們不勉強。”
聽了這四條，何邦維心裡一動，針對第一條問道：“安全？培訓？”
顧北觀察完畢，開始掌握話語的主動權：“對。任務比較安全，但我們也會先對你進行必要的培訓，比如簡單的化妝自己、躲避監視等，我聽楚雲說你身手很好，那就更安全了。”
聽到“躲避監視”這四個字，何邦維不禁收回了想要拒絕的念頭。
“培訓多久？”他問道。
“到感覺你符合標準，能把危險降低到最小的時候。”顧北隨後又詳細解釋了一番，類似於這樣的任務，他們一定是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這次的目標對警察、警校生的氣質、舉止都比較敏銳，不然顧北也不會想到只是簡單接觸過的何邦維了。
詳詳細細把現在能說的都說了，顧北一口喝完已經不那麼熱的咖啡，說道：“你考慮考慮，雖然危險不高，但還是有的。所以，如果你不答應，我們也理解的。絕不勉強。”
這句話說完，楚雲與顧北兩位警察就要告辭，剛起身要走，何邦維的聲音就傳來，“我答應。”
顧北一愣，勸道：“你先考慮清楚。”這麼快就答應，該不是忽然上頭吧。
如果一個人比較魯莽的話，可不會適合任務的要求，這麼一想，顧北眼神又銳利起來，仔細打量何邦維的表情變化。
這個大學生表情還是那麼平靜，似乎根本不知道與警方合作的風險。
何邦維抿了口咖啡，看了顧北一眼。
只是，似乎多了些從容，顧北默默思慮，伸手掏出一盒紅皖，抽出一支菸遞了過去。
何邦維擺擺手，他不抽菸的。
顧北收回煙，掏出火機點上，剛美美抽上一口想說點什麼。
眼尖的喬思過來了：“嗨，這裡不準抽菸的。”女孩指了指咖啡館內的標語，“禁止抽菸”四個字赫然而立。
尷尬的把煙滅掉，顧北伸出右手，感謝道：“那明天我來接你，談下細節。”
何邦維與他握了握，這位刑警的手很有力。
楚雲笑道：“完事後，我再好好請你一頓。”拍了拍何邦維的肩膀，她與顧北共同起身。
走到門前，顧北告別道：“明天見。”
何邦維回道：“明天見。”
兩位警察快步出門而去，亦如來時那麼迅速。
眼見警察的車離去，何邦維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回到座位上，才反應過來：“哎，賬沒結呢！”
這兩個吃白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