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都還沒出師父的家,就接到了電話。
掛掉電話,他滿臉古怪的說道:“師父,有人想請你吃飯,一個武館的。”
喬思替何邦維應了下來:“答應他”
見師父沒什麼異議,秉承師孃也是長輩、沒準還能管住師父的揣測,程安撥打回去把這件事給應了下來。
“我們的信息在這裡還真是不設防啊。”程安談妥之後,有點感嘆。
女孩一個聳肩,說道:“沒事,過段時間我們也能這樣了。”
程安嘴脣囁嚅,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上樓離去。
喬思關上門轉身看到羊羊坐在沙發上皺眉,便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在思考功夫更進一步的空間。”何邦維從在森林裡就一直在思索自己能夠提高的方面,但直到現在都沒有個所以然。
女孩往他身邊一坐:“你都這麼厲害了”
“人就是這樣吧,總想看看前面是什麼;可如果到了最前面,哪怕看到的是深淵懸崖,又會去想能不能飛躍過去。”何邦維笑語。
“飛躍過去”喬思重複了一遍,轉而問道,“如果前面是懸崖,你會試圖飛躍過去嗎”
何邦維沒有絲毫猶豫:“我會的。”
喬思忽而沉默下來。
過了會,何邦維搖搖頭,嘴角掛了絲苦澀,“說這個幹什麼,前面無路。”
“無路”女孩不解。
搖搖頭,何邦維不想解釋這個問題,只是說道:“無路就是無路。”
喬思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路啊,那就把肚子填飽再考慮吧。”
何邦維微笑,伸手攬過女孩的肩膀:“嗯,填飽肚子也不錯。”
“喬喬,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喬思近來的行爲和她以前不同,何邦維能察覺到這一點。
“我啊。”女孩被男友摟住,聲音很輕,“我要成爲一個有力量的人。”
“要多有力量啊”
“嗯功夫怎麼也得跟你差不多,要有很多手下,能幫我辦很多事。”喬思一筆一筆認真的說道。
何邦維說道:“噢,我的喬喬是要成爲女王啊,地下女王。”
女孩在他懷裡仰視:“怎麼不行嗎”
“行啊,當然行啊,讓我的喬喬女王就從海參崴當起吧。”
“哼。”喬思能聽出羊羊話裡的調侃語氣。
一個狹窄的公寓裡,兩人閒扯着整個城市的勢力歸屬,彼此都沒有覺得好笑。
“已經聯繫了那個隨從,他答應下來了。”海參崴的某個武館,程安不知道他在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個隨從的身份。
一箇中年男人掛完聯絡的電話,回稟自己館主工作進程。
“嗯。我們應該是第一個接觸他們的人,對面既然答應下來就是接了我們的善意,後面大有可爲。”館主坐在上面,心情還不錯。
“我們第一個接觸,是不是太早了如果被江戈記恨,恐怕後面會有波瀾。”
“人的名,樹的影。以前江戈號稱第一高手,那些權貴富商與他聯繫的緊密。現在他已經不是了,這個風險值得冒。唯一可慮的就是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在海參崴紮根的意思。明天我叫上兩家一起,談談看。”這個館主的功夫不算高,一直很不滿止戈武館的霸道擴張。
海參崴市的華人一共就幾萬人,相對團結。
但市場就這麼大,你吃多,我就吃少;止戈武館以前仗着館主的名聲,向來橫行霸道,他早就心中不滿。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江戈被打敗,而且瞧着差距還挺大,他當機立斷動了心思。
手下繼續表示擔憂:“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再難還能比江戈難”館主拍了拍桌子,說道,“我看那個女人今天有理有條,不像普通人,那個男人功夫很高,你再去查查他們的來歷。”
“是。”
振華、海興、武事三家武館聯合起來宴請寒光劍客與她丈夫的消息迅速在海參崴市裡蔓延開來。
一時間,華人圈裡暗流涌動。
海參崴市因爲以前屬於華夏的原因,一直都有華裔居住,他們有的甚至已經紮根百年,勢力繁複隱秘。
這裡尚武之風很盛,最開始不論是貧困還是富裕之家,在自家子弟年紀尚幼的時候,通常會選擇讓他們進武館鍛鍊幾年,一方面是鍛鍊身體,另一面是錘鍊精神在這老毛子的地界,和精神都要強大。
漸漸的,貧困之家給武館輸入新鮮血液,富裕之家則是更多的在出入武館後在其他方面給予支持。
武館勢力與當地黑白兩道盤在一起,形成如今海參崴市對外抱團、對內齟齬的局面。
三家武館宴請擊敗江戈之人無疑是在挑頭要對付止戈武館,其他武館懷着心思準備看這一場宴會到底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晚上九點鐘,止戈武館副館主敲門進入江戈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輸送進來的暖氣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大戈,幹什麼呢”副館主打開燈,看到第一高手江戈怔怔的坐在牀上。
江戈恍惚了兩秒纔回答:“在思考。”
“思考什麼啊”副館主往他面前一坐,“有幾家想挑事的館子,要不要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挑事”江戈這會的反應很慢,語氣也很慢。
“你到底怎麼了輸一場而已這可不像你”副館主有些恨鐵不成鋼,“哪裡有什麼長勝的將軍,你要是頹廢了,那纔是真正的輸了。”
搖搖頭,江戈的目光放在副館主臉上卻又好像沒有焦點:“不,我只是在思考。”
“我在思考,思考那一劍,也許我能破解它。”曾經的第一高手錶情很疑惑。
“好,行,你思考吧。這事我來處理。”副館主眼神陰沉下去,轉身關了燈走出房間,既然館主因爲那兩個人而一蹶不振,那就針對性處理吧。
三家武館而已,就是五家、十家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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