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精神狀態還好嗎
李雲的演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可能還沒有那麼多的感覺。
而當親眼所見的時候。
才能見識到這份特別。
對,就是特別。
眼前的人。
他所演出的兩個角色。
一個是黃四郎。
一個是黃四郎的替身。
兇狠,霸氣,就是眼前對李雲最好的詮釋。
他真的將黃四郎的兇狠與霸氣演出來了。
那種深切的感覺,全部都詮釋出來了。
就像江文的張牧之,他的對立面。
光這一段戲,江偉健就看得出來,在演員這個領域上,李雲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如今,看上去就已經完全是黃四郎的感覺了。
一種,完全變成另一個個體的感覺。
讓江偉健,甚至感覺有些.奇怪.
怎麼。
一會兒是李雲。
一會兒是黃四郎的.
距離李雲的劇組不遠處,也不過二十公里開外的另一處碉樓內景戲。
另一邊,江文這邊,戲也在繼續。
“哪是我冤呢,是吳舉老爺冤呢!”
賣涼粉的,就如此哭哭啼啼的說道。
就算被武舉人打的鼻青臉腫,也要爲對方喊冤。
在這片地盤。
黃四郎的威就去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我就是當着你縣長的面說瞎話又怎麼樣?
你能拿我怎麼樣?
不能。
沒辦法奈何得了黃四郎。
黃四郎和張麻子的隔空交鋒,就像下棋一樣。
張麻子讓黃四郎丟了面子。
他打了武舉人的屁股。
落了他黃四爺的面子。
而此時,湯師爺一查賬,一拍大腿。
“壞了,咱們來晚了呀,前幾任縣長把稅都收到90年後了,百姓成窮鬼了,沒油水可榨了。”
此時,張牧之疑惑道。
“我榨窮鬼的錢幹嘛?”
“不榨窮鬼的錢,榨誰的錢?”
“誰有錢我榨誰的。”
“你當沒當過縣長?知道咱們當縣長該怎麼撈錢嗎?”
“沒當過。”
“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豪紳的錢如數奉還。”
“只有7成?”
“7成的還是人家的。”
“那我他媽不是成跪着要飯的了?”
“對,買官撈錢,那就是跪着要飯,你要跪着,還得看人家的臉色,看人家黃老爺的臉色!”
享受。
另一組的拍攝。
江文和葛佑的對戲,對於對方來說都是享受。
兩人竟然在對戲之中產生出了些許惺惺相惜的感覺來,明明在此之前,他們的交集也並不算多。
但友誼與靈魂的共鳴就在他們之中產生。
生根發芽。
那是一種對對方的欣賞。
還有爽快感。
甚至兩人都有一種感覺,不是很想拍明天的三人對戲了,怕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被破壞掉。
怕那種產生於兩人之間的感覺被破壞掉,聽起來確實有些肉麻。
但就是存在着。 “好厲害的劇本啊,我越來越覺得,他作爲編劇的才能真的是有些驚人,我真的好久沒遇到那麼帶勁的劇本了。”
葛佑用的帶勁來形容。
已經好久沒遇到過那麼讓他帶勁的劇本了。
劇本,演員,和自己對戲的人,那種無與倫比的爽快感,就在他的心中澎湃蔓延。
作爲一名演員。
他感覺自己很幸運能遇到這樣的好劇本。
真的十分的幸運,不過也離不開對面這人的演出效果。
兩者相加起來,才能給予他如此爽快的感覺。
“明天就要去跟他對戲,咱們可要好好赴一赴這黃四郎的鴻門宴了。”
明天算是讓子彈飛的一個小高潮。
拍攝至今的第一個小高潮。
一個引爆前期衝突點的劇情。
不打算用任何背景音樂,單純的三個人用臺詞功底來對戲。
國家一級演員,影帝,優秀演員,這些都是迄今爲止江文與葛佑獲得的成就。
由得擁有這般成就的他們。
現在在這裡,拍攝讓子彈飛的第一個戲肉。
一個從劇本的角度上,讓兩人感到興奮的戲肉。
唯一擔心的可能就是,李雲自己承不承擔得了他自己的戲。
是的,說來有些不可思議,葛佑他們就擔心,李雲是否能勝任。
是否可以安穩的拿下這一段戲了.
“你和那個江偉健不是挺熟的嗎,你要不要問問他,我們的總導演拍攝的怎麼樣了?”
此時江文看着葛佑,葛佑可是體制內的老炮兒了。
“他說還行吧,我問過了。”
還行。
這個評價可有些模糊了。
江文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想象得到,可能確實不算差勁,畢竟李雲作爲演員的才能與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
自己和葛佑兩個人夾擊他。
他接的住嗎?
他接的住嗎?
一開始,江偉健也有這個疑問,因爲角色的設定與演員本人的形象實在相差甚遠。
更何況李雲還要分別作爲導演編劇和主演進行活動。
三者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李雲一開始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如此。
所以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作爲演員李雲,接不接得住戲?
然而當這一組正式拍攝之後,這些個疑問全部都拋在腦後了。
不對。
而是被嶄新的迷惘,給困擾住。
這嶄新的迷惘,便來自於李雲本人,他所給人帶來的一切觸感,一切感覺。
作爲編劇。
作爲導演。
作爲黃四郎。
編劇和導演有着細微的差別,而這兩者又何作爲角色的黃四郎,有着天差地別。
以至於江偉健,他在和李雲進行交涉的時候,會時而覺得和自己交流的人是李雲時而是黃四郎.就連和李雲交談的時候,都能感覺得到,在不同狀態下的他的變化。
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變化。
“他們是同一個人啊!你在想什麼呢?他是李沫都的兒子,我們這一次八一廠二線劇組的合夥人,沒有別的東西在裡面!你爲什麼要多想呢?”
江偉健就不止一次對自己強調過。
對於李沫都的兒子,自己是長輩,自己會用一種略帶欣賞的目光看着他。
但當他成爲黃四郎的時候,那種野性和肉食者的氣質,就讓他感到害怕。
上位者暴君對下位者的壓迫感。
和自己作爲一個長輩的感覺。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混淆。
現在張偉健已經不是思考李雲能不能接住他們兩個人戲的時候了。
他在思考自己在拍完這部電影之後。
自己的精神狀態究竟還會好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