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踢開我的門,準備給他一些教訓呢,一看到陸振宇這副憋屈的模樣走了進來,我決定原諒他了,悄然運轉起隔空取物把他手中的報紙堆到了餐桌之上,有些疑惑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不就是上了一個報紙的頭條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老……老大,不只……不只一家報社。”陸振宇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氣喘吁吁的說道“現在……整個廣州所有的報紙,以及頭條新聞,都是咱們拜訪洪家時所發生的事!”
“你說什麼!”
陸振宇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們幾個同時張大了嘴巴,帶着滿臉的震驚,齊刷刷的盯向陸振宇,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被我們四個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盯着,陸振宇不禁感到渾身的不自在,指了指餐桌上的報紙嘟囔道。
一聽完這句話,我們四個的動作無比一致,拿起餐桌上的報紙就看。
直到現在,我們才發現,陸振宇抱過來的這一大堆報紙都不是一家報社的,但這些報紙的頭條卻是一模一樣的條幅。
“甄家好心拜訪,洪家恩將仇報,最終自食其果!”
這句話的旁邊還附帶了一兩張照片,一張是我們一行人被鎮山打出門外,躺在地上的場景,另一張則是我們離開洪家之後,洪家一代們在已經裂成兩瓣的洪家大院之中略顯淒涼的背影。
不得不說,拍照片的這個記者還真是會拍照,正好沒有把那些不該出現在人間的鏡頭照下來,更是把洪家一代們落寞的背影拍的淋漓盡致,連我都有些懷疑這是我之前去過的洪家嗎?
除了標頭和照片之外,不知是哪個記者更是在內容上大做篇章,把洪家寫的一塌糊塗,更是把甄家寫成了舉世無雙的大善人世家,擁有仁愛之心,懸壺濟世,情節動人,真實度高,看的連我自己都快相信他寫的了。
這時陸振宇突然冒了出來,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報紙,有些困惑的說道“哎,老大,你是不是在報社裡面認識的有人啊?”
雖然我平時勾搭的妹子不少吧,但還真是從來沒勾搭過報社的妹子,聽陸振宇這麼問,不禁有些疑惑,反問道“沒有啊,怎麼了?”
“這就怪了。”
聽了我的回答,陸振宇不禁皺起了眉毛,有些疑慮的說道“老大你肯定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報社全都是在針對洪家,有意的把矛頭指向洪家,藉機來提升我們甄家的知名度。”
“如果只有一家報社這樣的話我倒不會多說些什麼,但老大你發現沒有,除了你手中這個大成報社裡的報紙文章是原創的,其他所有報紙裡的文章都是借鑑這張報紙,而且那些標頭也就是改了一兩個字,有的甚至連改都沒改,直接就發上去了,這實在很讓我疑惑啊。”
“哦?這有什麼好疑惑的,也許是那些報社的人當時都在場,都知道了洪家的暴行,所以才一起發放這些報紙的呢?”聽了陸振宇的推測,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回問道。
“老大,你知道全廣州有多少家報社嗎?”聽我這麼說,陸振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盯着我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閒的沒事幹統計這些數據呢,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包括一些小型的報社,光是大型的報社就有將近兩千家啊!”陸振宇顯然對這些東西做過數據,滿臉確定的說道“兩千個報社,就算一家報社只出一個人,那就有兩千人了,老大你覺得洪家大院能躲的下兩千個人嗎?”
洪家大院我又不是沒見過,躲兩百個人綽綽有餘,但要是想躲兩千個人,恐怕整個洪家大院裡面都是記者的身影了!
這麼一來,這些報社同時發佈這一篇報道的原因確實是有些詭異了啊!
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疑慮,但我可以看出來,雖然這些報社的舉動非常奇怪,但他們卻是在讚揚甄家,貶評洪家,就現在而言,對甄家並沒有什麼壞處。
陸振宇的分析並沒有結束,見我臉上露出了疑慮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啊,老大,除了廣州的各大報社,就連所有電視臺的新聞頻道也被這篇報道給填滿了,現在只要打開電視,播報的新聞頭條都是這篇報道!”
“什麼!”
陸振宇這番話着實讓我有些震驚,上一家電視臺的新聞頭條並不算什麼,但如果是上整個廣州所有電視的頭條,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連在一旁看報紙內容的甄強他們也被陸振宇這一句話給震到了,甄強搶先一步,手忙腳亂的打開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
果然如陸振宇所說,現在所有的新聞頻道都在播報同一個新聞,每一個新聞上都附帶着那兩張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爲電視中病毒了呢。
關掉電視,我們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有陸振宇這個傢伙還沉浸在激動與喜悅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振宇啊……”
張開嘴剛準備對陸振宇說些什麼,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傳了出來,我的手機響了。
“等會兒再說。”
無奈之下,我能先對陸振宇說這麼一句,縱身一躍,跳到了我的房間裡,拿起手機就問“喂,誰啊!”
“呦,是誰惹到我的左輪哥哥了,這麼大的火氣呢?”習媛媛調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本來我還準備罵這個打電話的人呢,一聽是習媛媛的聲音,我瞬間就焉兒了,陪笑道“沒,沒,沒,這不是剛打了一架回來嘛,火氣有點重……”
“切!火氣重?有如一妹妹在你身邊你火氣能有多重?哪像我們,纔是真正的滿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啊!”習媛媛滿是幽怨的說道。
一聽這話,我不禁滿頭大汗,她這算是寂寞難耐了嗎……
見我遲遲沒有迴應,習媛媛很是不滿的說道“怎麼?不準備搭理我了嗎?還是說你準備跟如一妹妹兩個人雙宿雙飛,不要我們這些姐妹啦?”
“沒有,沒有。”見習媛媛越說越離譜,我有些無奈的回道“這幾天不是忙甄家的事呢嗎,所以沒時間去看你們,放心吧,應該就是這兩天了,我會去你的公司一趟,到時候肯定會跟你好好的敘敘舊的。”
以習媛媛的聰慧,不可能聽不出來我這句話是何含義,很是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那我這幾天就在公司裡等着你了啊。”
“好好好……”不管怎麼說,先把後宮安撫好,我才能在事業上大展拳腳啊。
“那就這樣吧,回見。”
我急於詢問陸振宇報社和新聞的事,便有些急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便把電話給掛斷了,向着客廳走去……
電話的另一頭,聽着手機裡的盲音,習媛媛滿臉的苦笑,自言自語道“我還沒說我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呢啊……”
轉念一想,習媛媛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沒事,反正過兩天他就會過來了,到時候再問也不遲,而且還能……”
說到這裡,習媛媛悄臉猛的一紅,不再說話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沒有說完話代表着什麼……
……
走回到客廳,甄如一向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顯然想問剛纔是誰跟我打的電話,但知曉事理的她卻沒有問出這句話,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媛媛給我打的電話。”
甄如一想的啥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眼神足夠我們交流的了,淡淡的給她傳了一句音,看到後者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便不再談論這件事了,轉而問陸振宇道“振宇,這些新聞和報紙是什麼時候播放出來的?”
“我記得好像是你們回來之後,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吧。”陸振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反正這些新聞和報紙剛發行沒多久,我把它們抱回來了。”
報紙的編排,標頭,文章的內容,打印,這每一步都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洪家的別墅也算是在郊區了,開車回市區怎麼也得一個小時,而從郊區回到甄家也就一兩個小時。
這麼算下來,也就相當於這個大成報社的記者一從洪家回到市區,立刻便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以極快的速度進行編排和文章的設定,才能在我們甦醒之前發表報紙,最後運到廣州各大報亭,並落到陸振宇的手中,我們完全甦醒。
就算是急着發表報道也不用這麼着急吧?
這完全就是一秒鐘都不停歇的工作,才能按照我剛纔所想的那樣完成啊。
“這個大成報社,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成報社的舉動太過詭異,着實讓我有些疑慮啊。
聽到了我的呢喃,陸振宇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再次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對了,老大,第一個播報這篇新聞的電視臺,也叫大成!”
“……”
這短短的十分鐘我震驚的次數夠多了,所以我已經間接性的免疫掉大成這兩個字了,聽了陸振宇的話,滿臉平靜的對所有人說道“吃完中午飯,如一,甄強,振宇,馬然按照計劃的下一步進行,我去大成報社!”
我免疫了,甄如一他們可沒有免疫,經陸振宇這麼說,每個人頓時都對大成報社有了濃重的好奇心,紛紛揚言要跟我一起去大成,尤其是甄如一,聽我說要一個人前去,吵着鬧着也要陪我去,說什麼怕有騷女人在大成報社裡面勾引我。
看着衆說紛紜的衆人,我不禁一陣頭大,擺了擺手,對甄強他們解釋道“好了,好了,我這一次去大成報社主要是想看看發佈這篇報道的那個記者,順便看一下大成報社的老闆是誰,問一下他爲啥要幫咱們甄家,又不是過去打架的,帶這麼多人幹嘛?”
“既然是如此,你不用把我們全帶過去,只帶一個人去就行啊,順便也讓我們瞭解一下大成報社的情況。”甄如一靈機一動,轉動着眼珠子說道。
“你說的也對……”仔細一想,甄如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帶個人過去路上好歹有個說話的伴兒了,那我應該帶誰過去呢?
甄強和陸振宇不能帶,他們兩個是下一步計劃的執行者,不能離開這裡,馬然也不能帶,在這裡面有唯一有點腦子的也就他了,照這麼看來,我能帶的也就只有……
“那我就帶……”
“你們在這吵什麼呢?”
我正準備說要帶着甄如一去大成報社呢,忽然一個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帶着一絲睡意從馬然身後傳了出來。
除了媚兒這個天生魅音的狐狸精,還有誰能發出如此有誘惑力的聲音?
望着滿臉睡意朦朧,充滿了異樣誘惑力的媚兒,我的手鬼使神差的指向了媚兒,說了一句我自己都有些懵逼的話。
“我要帶的人就是她,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