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把你們召集到這裡的那個人,就是我。”
沒有跟這個老者說那麼多的廢話,我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實情。
如果不是這個老者說話的語氣一直都給我一種和善的感覺,我纔不會這麼爽快的告訴他們,肯定會先戲弄他們一番再說出來的,所以在我看來,我會直接給他們說出這麼一番話態度還算是好的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些二代長老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一聽完我的話,個個像打了激素似的,吹鬍子瞪眼的對我喝道。
“開什麼玩笑!我們是收到了了一代老祖的通知才趕過來的,什麼時候變成你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召集的了?”其中一個長相比較粗狂的二代長老沒有拐彎抹角,張開嘴就是一頓亂罵,顯然對我剛纔所說的話很是不滿。
“就是,我們身爲習家二代長老,真要說起來,這身份不你這個甄家四代領袖的低,就憑你還能把我們召集起來?哪怕真的是你召集的我們,你甄家的手臂伸的也未免有些太長了吧!”還有一些二代長老並沒有像第一個二代長老那樣破口大罵,而是把話題的針對點轉移到了甄家的身上,倒是有幾分趁機打壓甄家的意思。
當然,除了這兩個二代長老之外,其他的二代長老也是滿臉義憤填膺的指責着我,似乎被我召集過來對他們而言是多麼大的恥辱一樣。
對於這些說話不經大腦的二代長老,我真是連話都不想對他們多說一句,索性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個老者和習照厚的身上,因爲所有的二代長老之中,只有這兩個人沒有對我說什麼髒話。
說實在的,本來我是認爲習照厚聽了我的話之後也會破口大罵的,但他卻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而是緊緊用目光鎖定了我,眼神泛光,顯然是有什麼心事,但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西。
另一邊老者的反應就比較平淡了,看我的眼神之中略帶了一絲絲的驚訝之意,但也並沒有開口阻止那些二代長老對我說的髒話,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是在報復我之前跟他說話時的態度了。
老者不加以阻止,我也沒有理會他們,直到那些二代長老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停止了謾罵之後,老者這纔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開口問道“聽小友說話這語氣,顯然不是在跟我這個老傢伙開玩笑了,既然如此,想必小友你應該是跟媛媛相識吧?”
在老者看來,以我這個年紀,跟一代老祖相識的可能性不大,這樣一來,能勸動一代老祖召開會議的人也就只有習媛媛了,所以他纔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不服不行,這個老者明顯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主,儘管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但他猜的卻是八九不離十,除了我把他們召集過來的原因,其他的基本上也就猜的差不多了。
另一邊的習照厚一聽這個老者提起習媛媛,立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突變,連忙把頭低了下去,眼神之中滿是閃躲之意。
看到習照厚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我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不屑之意,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習照厚,開口說道“前輩果然是明察秋毫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讓習媛媛幫我聯繫的一代老祖,然後再讓一代老祖把你們召集過來的,歸根結底,還算得上是小子將你們召集至此的,所以關於這一點,我可是沒有說錯什麼啊。”
儘管表面上我沒有太大的反應,但你要說我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證明自己的話。
然而老者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因爲他也察覺到了習照厚的不對勁,所以在聽我說完之後,老者立刻就目露疑色的說道“其他人不相信你。我相信小友你說的話,不過嘛,小友你首先得告訴我,你把我們召集在此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老者這句話一問出來,不只是習照厚,就連其他的二代長老也都在同一時間將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滿臉困惑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習照厚是因爲他之前對習媛媛做過虧心事,所以纔會特別在意我將他們召集過來的目的,至於其他的二代長老嘛,他們只是說話不經大腦而已,又不是傻子,那個老者都已經相信我的話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懷疑我呢?所以他們纔會跟習照厚一樣滿臉疑惑的等着我的回答。
看到這個二代長老的那副模樣,我不禁爲他們的無知而暗笑,但同時也有些頭疼,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本來我是想趁着習媛媛在場的時候說出來的,有她臉上的傷口再讓她說幾句話附和我,這樣我在指證習照厚的時候纔會掌握主動權。
如果我現在就說明我的來意,一沒有物證,二沒有習媛媛幫我做人證的,恐怕那些長老也就只會把這當成我的一面之詞而已,很可能會對最後指證習照厚的那一步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所以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想回答那個老者。
雖然我拒絕回答老者的問題會讓他覺得我是在不給他面子,但現在真不是說這些話的最好時機,所以最後我還是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張開嘴剛準備用其他的話語將這個問題搪塞過去的時候,包間裡面突然傳出了一個開門的聲音,習媛媛的身影也隨着這個開門聲從包間裡面的一個角落裡顯露了出來。
直到習媛媛突然冒出來我纔看到,原來那個角落裡面還有一個房間呢,之前沒有把屋裡的燈全部打開,我也沒有仔細觀察,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扇深紅色的小門,如果習媛媛一直不出來的話,恐怕我根本不可能看到這個房間。
當然了,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想,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吃飯的包間裡面還有一個小房間……
習媛媛一出來,包括那個問我問題的老者,所有的二代長老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習媛媛的身上,準確的說,是習媛媛身後的那個中年人。
沒錯,習媛媛從房間裡走出來之後,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也從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聯想起之前謝創說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習家一代老祖,也就是習天了吧!
這個二代長老只是開胃小菜而已,習天才是我今天晚上主要應付的對象,想到這一點,我不禁觀察起這個習天來。
說真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把習天隨便扔到一個人多的大街上,恐怕誰都無法想到這個人會是習家的一代老祖。
因爲習天的外表和穿着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讓誰一眼看上去都會有一種這是一個普通中年人的感覺,可是,如果你細細觀察一下,立刻就會發現習天的不同尋常之處!
眼睛是觀察一個人最好的部位,就拿習天的雙眼來說吧,明明已經是三四十歲的外表了,但他的雙眼之中卻冒着年輕人一樣的精光,而且當你與其對視的時候,又不會覺得他眼中的精光與年輕人一樣莽撞,反而給人一種一眼就被看穿一切的感覺,無時無刻不散發着睿智的光芒。
年輕人的精光和年邁者的睿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融進同一雙眼睛之中,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看到這個習天的不尋常之處了。
除此之外,便是習天我的感覺了,不知道爲何,我總覺得習天身上時不時的散發着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嚴,這個威嚴與他眼中的精光不一樣,習天可以將自己的眼神掩蓋起來,但這股威嚴他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下去,彷彿已經深入骨髓了一般,不是經常位居高處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與生俱來般的威嚴。
我突然意識到,之前我讓謝創提前說需要注意的那幾點原來一點用都沒有,本來我聽到的不多,還以爲聽到的那些能派得上什麼用場呢,結果在我看到習天的一瞬間,我才發現,連我好不容易聽到耳朵裡的那幾點都已經沒用了。
因爲即便沒有謝創之前給我說的那一番話,憑着習天給我的那兩種感覺,我也能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份了,除了習天的實力我一時間無法察覺到之外,其他的念頭幾乎是在我看到習天的一瞬間就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想到這一點,我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虧我先前還一直抱着謝創說的話有用的念頭呢,這習天剛一出來,謝創的話瞬間成了沒用的廢話,而我也對習天的一知半解變成了盲人摸象,這樣一來,我還能如我之前預想的那樣幫習媛媛討回公道嗎……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