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他是一個脾氣非常好的人。在我的記憶當中,我的爸爸也只打過我一次。
我記得那是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爸爸回家準備修一棟自己家的房子。
當時我是住在我幺爸家的樓房,我幺爸家是在我們家最早開始修樓房的。
修的是兩樓一底,長兩間,寬三間的樓房。
但是由於當時幺爸家的經濟,他的樓房在二樓留了一邊沒有往上蓋。我們就用做了夏天乘涼的平房,或者晾曬一些糧食。
我記得當時是要天黑的時候,我那天在外面捉了一隻很大的螃蟹放在平房上面。
當時好像是我出去玩耍了,當我回來的時候,我沒有見到那隻螃蟹。我就問我的兩個堂妹,我的螃蟹到哪兒去了。
我的大堂妹就怯怯的告訴我,是她跟我的小堂妹將螃蟹給扁死了。
我當時聽見就來氣了,我都還沒玩呢!你們就將它給扁死了,所以我當時就氣沖沖的吼了她們兩句。
結果她兩就被我嚇哭了,我的大堂妹比我小一歲多,我的小堂妹比我小五歲左右。
當時我的爺爺奶奶就帶了我們三個小孩,我也算是大哥大了。
我們平時在家的時候,就是我做飯,然後飯後的洗碗事物就交由兩個堂妹。
在當時我的大堂妹也是一個比較懶惰的人,什麼家務都不想做,經常欺負她的親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堂妹,她們兩個是我幺爸的女兒。
在當時那會兒,一個家裡面有幾個小孩的,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孩子做的,那就會被推來推去,大的叫小的做,小的叫大的做。要是你做了,而他沒有做,那麼問題就來了。
對於那時電話還不是很方便,我們村上就只有一家人有一個座機。
所以那時候大人也爲了不太麻煩人家,就會隔一到兩個月纔會打一次電話回來。
他們每次打電話回來基本上問的問題都差不多,而我們那時回答得最多的就是,嗯,或者知道了。
他們每次都是問學習怎麼樣了,在家有沒有幫着做事啊,要懂事之類的話。
我那時是由於住在幺爸家的,所以我爸媽每次都會在電話裡面強調,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堂妹,不能欺負她們。
這樣也能讓他們大人之間不會因爲孩子的事而鬧心,當時我的爸媽叔伯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所以他們也不想因爲孩子的一些小事而鬧心。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幾年都難得見到自己的孩子一面。
出於她們的母愛,她們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家受了委屈,她們的心裡當然不會好受。
但是對於小孩子來說,怎麼可能不發生爭吵打鬧,但是我還真的沒有動手打過她們,最多的就是靠大哥大的威嚴嚇唬一下而已。
說時候,在當時的我來說,我雖然不是做得最好的,但是我能夠自信的說,我沒有讓大人操心過。
我那時候是非常的懂事,家裡能夠做的事我都會做。但是剛纔也說了小孩心裡都有不平衡心理,我還是會經常叫我的兩個堂妹做她們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對於我的大堂妹來說,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因該怎麼說,只能說要是能夠動手的話,我絕對不會動口。
不過現在我的大堂妹已經是個非常懂事的,而且已經是爲人母親的人了。
那次我爸爸打我,我是由於將兩個堂妹給吼哭了。當時我爸知道後,就訓斥我。
從小家人都說我的脾氣是隨我媽,跟我媽一樣都是倔脾氣,俗話說就是牛脾氣,
在當時我爸跟我說的時候,我就一點兒也沒聽進去。而且還跟我爸頂了下嘴,當時我爸也不知怎麼的,就直接用手扇了我一個大耳光。
這是從我記事時所記得的第一次我爸出手打我,而且這也是至今爲止唯一一次出手打我。
我爸一直都是性情溫和的人,從來不會主動跟人發生口角。
就算是發生口角,那也一定是他說不過人家,呵呵。
我爸時常都是一張笑臉,好像沒有什麼愁事一樣,但是這都只是表面。
直到我自己出身社會,我才知道他一直隱藏在笑臉下的那顆辛勞的心。
我第一次感覺到父愛,是在零二年的時候。
那年全國好多地方都發生了非典,我當時正讀小學五年級,當時還是炎熱的夏天。
當時非典這個詞大家都還不知道,那天我正坐在教室裡面上課,我突然的就感覺渾身發熱,我當時只是以爲感冒了。
結果在上課的時候,由於高燒嚴重,當時就趴在座位上睡着了。
當時上課的老師見狀,就嚇了一跳,他趕緊的叫人通知我的家長。
當我婆婆來到學校的時候,她就一臉焦急的帶着我到街上的醫生哪兒去看病。
當時以爲老醫生看了之後就說,我是因爲出的麻疹而引起的高燒。
當時醫生就開了藥,而且囑咐到,在病沒好之前不能傷風,所以那段時間我就請了病假在家休息。
然而就在此事沒兩天,就傳來了非典的事。
當時我的爸媽就打電話回來,在他們得知我得病的時候,他們非常的擔心。
在得知只是得的麻疹,而且好多小孩也都會有過這病,所以也就不怎麼擔心,只需要好好的休養就好。
只是我出的麻疹沒有那麼快的好起來,都差不多一個星期了都沒有好全。
也是由於當時的非典鬧得比較厲害,所以我的父母還是非常的擔心,我爸爸當時就買了火車票趕回來。
我當時得知此事的時候,我心裡非常的開心,這是突然而來的感覺。
自己當時根本不知道這就是體會到父愛的感覺,當時就是非常的高興,知道爸媽是非常的擔心我。
在我病好之後回到學校,當時我就聽見同學們拿我打趣。
他們見我來到班上,就打趣的說道:“老麻子來了,呵呵。”
我當時還以爲是同學們取笑我呢!然而當時就有同學跟我說,這不是他們叫的,這是校長這麼叫的。
我就很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校長會這麼叫我啊。”
他們就給我說道:“當時非典的時候,校長每天都會到給個班調查學生的情況,由於我是得的麻疹,而且時間比較長,他每次來都沒見到我,所以後來每次來都說,是不是隻有那個老麻子沒有來啊。”
這也讓我在好長的一段時間內多了一個麻子的外號,只是無巧不成書,後來這個校長居然成了我的姐夫,呵呵,世事無常啊。
當時我爸回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是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在見到我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他那緊張的神情才舒展開來。
這就是我第一次感覺到的父愛。
對於我們那時來說,父愛母愛是多麼的奢望。
雖然我們知道他們是非常的疼愛我們,但是我們那時渴望的只是想多見見他們。
但是這只是一種期盼的奢望,盼着自己的爸媽什麼時候能夠從遠方歸來。
我們也都知道,他們那麼努力的在外拼搏,也只是想讓我們過上一點兒好的生活。
現在看着爸爸勞苦的身體,我只能說爸爸您辛苦了,我能是您的兒子,我非常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