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夜色中潛藏的危險
再三掙扎後,博德拉公爵終於開口講述那遙遠過去的一切。
這是一個由慾望演變成貪婪從而殺人的故事。老人終於張開已經佈滿細紋皺着的嘴脣開始緩緩道出過去的一切。直至他閉上嘴,我依舊對自己的家族知之甚少。就如當初的夢境中那女人所說一般,我就真的查不出真相?
魯西魯一族真是神秘的可以,連面對死亡都是如此的平靜和沉默。雖然這麼想,但自己何嘗不是?莫非這真是遺傳?
我對單方面的屠殺有些厭倦了,果然,我還是適合充滿挑戰的生活。平靜的生活啊,只是一時的衝動和錯覺吧。
打開門,門外是點頭微笑着迎接我的派克,伸手牽起沒有握槍的手,慢慢走出這間已經沒有其他活人的屋子。
臨走前,我好心的把大門關上。
隨後乘上車,開動引擎,踩上油門,返回基地。一路上,沒人開口,派克很識相的什麼都不問,我也就什麼都不說。
在開進市中心時,看着手拿大包小包匆匆趕路的路人,看着後視鏡中的派克,開口提議:“回去前順路去一趟大賣場好了,物資還要重新購置。尤其是爲了不久後的事,需要一些急需品。”就見對方繼續不做聲的點點頭。
於是在下一個路口,我改變了方向,開向了最近的一家大賣場。
把車停在停車場,領着派克和人流一起走進了該市最大的大賣場。
“派克,派克。你要什麼隨便拿。”我推着手推車走回到派克身邊。
“嗯。”好像到此時,派克纔回過神。
“怎麼了?這樣有點不像你啊。”
“沒什麼,只是,不,沒事。那我們去那邊吧。”派克說着大膽的伸手挽着我的手臂,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
“這個,這個,這個也不錯。”似乎恢復了精神,女人對於購物的執著爆發了。就見派克一個勁的把東西往推車裡丟,不一會兒,推車已經半滿了。
一路上,我們二人引來不少回頭率,有些人甚至興致勃勃的開始圍觀。
“麻煩,讓一下路好嗎?”我微笑地看着眼前一排人開口。
一時間人牆開始迅速散開,我這才和派克推着車走出那一塊區域。此時推車基本滿了。
“這些差不多可以了。”我仔細地查點着車籃中的物品後說。
“哦。”派克的口氣裡透露着一絲意猶未盡。
“去付賬吧,太晚回去,那幾位會餓死的。”我提醒着一旁仍有些想繼續購物的派克。
“哦。”派克這才認命的和我一起推車到了收銀員前。
清點結算完後,看着收銀機顯示的鉅額數字,我淡定地從錢包裡掏出了一打又一打厚厚的戒尼。在把錢遞給收銀小姐時,就見其完全傻眼了,愣愣的接過,一張張數起來。
“小姐那有點鈔機。”我好心的提醒。她這才把錢全放進點鈔機,很快就數好,拿好賬單。我們推着手推車到車旁,把東西都一一放進後備箱後,我們這纔開車回到基地。
一推開門,就見兩隻又累又餓的小傢伙毫無生氣的攤在沙發上。一旁小滴若無其事的看電視,廚房傳來一陣焦臭味。我放下手中的東西,疾步走到廚房一看。就見庫嗶正站在一口快燒成廢鐵的大鍋前,手忙腳亂的要滅火,那頭長髮凌亂不堪,還有些燒焦。我無奈的把他推到身後,有條不紊的整理好眼前混亂的竈臺。
在把廚房收拾乾淨後,我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着可憐兮兮的庫嗶吐出八個字:“以後不許你進廚房。”然後無視一臉受打擊的庫嗶——別問我怎麼看的埋在長髮後的表情的,因爲很簡單,那擋在臉前的頭髮現在所剩無幾。
走出廚房,就見派克好心的把剛買的食物分給在場三人。
“派克,你去燒飯吧,光吃零食不好。”雖然這麼說我也自覺的掏出包零食吃起來。
“感覺怎麼樣?”看着如今有些復活的二位小傢伙,我開始關心他們的訓練成果。
“嗯,基本掌握一些訣竅了,對自己的實力更清楚了。”奇牙邊吃巧克力邊彙報。
“不知怎麼我越來越自信了。”小杰滿嘴餅乾屑地說。
“嘛。這就好,那明天再加量。”我抽了一張身邊放着的餐巾紙,輕柔地抹去小杰那滿嘴的餅乾屑後宣佈。
這次聽見我的話,二人倒比之前鎮定多了。
不久後,派克就把飯菜燒好端了出來。
五個人默不作聲迅速的吃完晚飯,——小杰和奇牙那叫個狼吞虎嚥啊。吃完飯,我繼續領着奇牙小杰在外面散步。
在路人稀少的街道上漫步,感受着自然清爽的晚風,也算是一種享受。
然而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我悠閒的心情。因爲,我分明看見那女人脖子上正掛着那條失蹤了的神秘吊墜。把奇牙和小杰勸回去,自己獨自一人跟上了那身材姣好,穿着時髦有着一頭大波浪的女人。
“小姐,你好。”我四下查看了片刻後,在一個轉角處叫住了她。就見她聞聲回頭,是一個皮膚白皙有着成熟氣息的美麗女人,左眼角還有一顆小小卻顯眼的美人痣。“抱歉,打擾了,嗯。怎麼說呢。小姐脖子上那吊墜很像我想買給女朋友的那款。所以,請問,這個哪有賣?”我裝作有些靦腆無措的開口,說完立即低下頭不敢直視。
“這個?是一個朋友送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哪裡有賣,抱歉。”對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吊墜禮貌的回覆。
“這樣啊,抱歉打擾了。”我作勢準備轉身離開。
“先生若願意陪我一會兒,嗯,我就把它送給先生。”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女人忽然開口。
“小姐爲何突然作此決定?”我停下腳步轉頭,面對着她好奇的問。
“呵呵,就當我一時興起如何?而且這麼好的條件,你又不會吃虧。”女人最後一句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我挑了挑眉毛,擡步走上前——某人被挑起了興趣。
“好,請問小姐想去哪?”我走到她的身邊問。
“跟我走就是。”就見她說着牽起我的手就往前方迅速的小跑起來。就聽得一串清脆的由高跟鞋發出的腳步聲,迴響在安靜的街道。
在小跑了好一段後,我們終於在一個河堤旁停下了腳步——這裡是小區後方,平日幾乎無人路過。身後是散發溫馨暖光的住宅,腳下是深沉幽暗房屋的投影,眼前是翻着波光的小河。
就在我有些不解的時候,對方忽然放開我的手,衝到了河堤的草坪上坐下,回頭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隨即也走到了她身邊,卻不打算坐下,就這樣把手插進口袋站在一邊,平靜地注視着湖面。
“想問嗎?”對方終於開口了。
“不想,你若願意,請直接告訴我。”我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回答。
“……工作上被同事陷害,被最好的朋友出賣。自認閱歷無數卻還是太天真了?”對方有些自嘲的說着,不自覺的蜷起腿,抱住膝蓋。
“或許吧。但生活還是要繼續。而且我看你不像是會輕言放棄的人。”我繼續看着遠方平靜的敘述。
“……你怎麼知道,你只是一個路人一個陌生人。你怎麼能瞭解我。都只是隨口說說不是嗎?”她說着把頭靠在了手臂上。
“……那吊墜?”我不想繼續做開導員,這種事還是自己想開的好。
“啊。實際上是我路上撿到的。”她毫不在意的回答。
“在哪撿到的?”我繼續追問。
“呃時間長了,記不清了。你是這個的原主人?”對方說着摘下吊墜拿在了手中晃盪。
“嗯。但之前還不是很確定,所以有了那番說辭。”我有些抱歉的說。
“要是你不跟來,這個就歸我了。算了,給你。算是物歸原主吧。”對方說着把吊墜遞給了我。我接過吊墜仔細查看確認了一番後,放進了口袋。
“不走嗎?”對方遲疑着問。
“之前不是說好了,作爲條件,要陪你。”我說着在她身邊坐下,偶爾這樣也不錯。
“你憑什麼相信我所說的一切?”
“我願意。”我說完輕聲笑了笑。
“奇怪的人。”對方說完也笑了笑。
“彼此彼此。不過這裡真的很暗啊。”我環顧四周後說。
“嗯。有時候這樣反而真實。因爲看不清。”對方輕聲說着站起身。我也跟着站起。
“要不要和我在月光下共舞一曲?”對方俏皮的說着伸出手。
“可以,但是沒有音樂。”我說着伸手接過握住。
“我來哼,當然你不許笑我。吶,開始。”對方說着清了清喉嚨,擺好姿勢,輕聲哼唱起來。沒有伴奏,純粹的清唱,此刻,別有一番風味。完全不走調,歌聲輕柔清澈,帶着一絲少有的少女氣息。我閉眼享受着這難得的浪漫情懷。
就在我們跳舞之際,我忽然感到了一股奇怪的魔獸的氣息正向我們這襲來,我頓時收回放鬆的心情,身體專注於那一絲異樣,自身也準備好了攻擊的準備。就在敵人攻過來的那一刻,我裝作不小心跌倒蓋住了女人,同時右手把藏好的小刀過着念力投擲了過去,就聽“噗通”一聲,一個物體跌進了河道。
“那是什麼?”身下的女人聞聲不解的問。
“啊。大概是亂丟垃圾的。哦抱歉。”我說着起身扶起對方。“天色已經很晚了,你的住處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謝謝了。跟我來。”
一路跟隨女人到了住處,是一間普通的羣租房。和她的打扮完全對不上的環境。
“那我先回去了。晚安。”既然已經送回,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這裡也開始不安全了?看來要加緊訓練。
一路上開啓了圓,卻沒發現有其他意外的存在。
回到住處已經是深夜了,二個孩子已經睡了,茶几上還放着一杯溫熱的牛奶,我喝了一口,這個溫度顯然是剛溫不久。端着杯子喝完,回屋換衣洗澡後,倒頭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要打螞蟻了。
大家久等了。
量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