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行駛過了一段時間,因爲周圍有重新修造的路,以往能走的路今天也無法走通只能夠根據導航的指示開着。——抑鬱的交叉人際1
我最喜歡導航裡的一句話是導航裡的:您已偏離路線,請在合適的地方選擇調頭,我已爲您重新規劃路線。——題記
剛醒沒多久,舅舅問我是否已經準備動身了,我匆匆起牀開始洗漱,天氣不是很好,灰濛濛的小雨。
拉起行李行和母親囑咐要帶給奶奶和婷兒湯米一家人的花釀酒,像是狼狽的要逃跑一樣飛奔出去。
下樓看到舅舅的車已經早早等在小區門口,見我過來,堂兄下車幫我把行李箱放進了車的後備箱,堂兄坐副駕駛,舅舅開車,我和舅媽坐在後面。
舅舅說:“怎麼還帶着一個大箱子,咋啦,是不是不回來了?”
我說:“不是的,舅舅,我下午要搬家,我租住的地方的房東叫我另找住處。”
舅媽說:“那你還回去幹嘛呢?”
我認真回答道:“外公過生日,我還是得回去一趟。”
舅媽說:“那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還專回去一趟幹嘛呢?”
我沉默了,因爲不明白舅媽有時候說的話到底是討厭我還是不喜歡我。
我問堂兄下午回來麼,堂兄說下午回來,但是舅舅舅媽建議我跟小姨的車回來。其實重點是我也不知道下午幾點鐘我能結束掉自己的幾件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外公過完生日就儘快的去奶奶家把東西送到,以及因爲鼻子鼻炎去看醫生。
其實每次去醫院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像歪瓜裂棗來修理了,醫院是一個花很大代價把我的身體碎片一點一點拼起來的地方。
像把智齒啦,鼻炎啦,胃痙攣,生理期疼痛啦等等症狀都是讓我痛苦不堪的事情,當然讓我痛苦的事情還有很多,這只是其中大大一部分的小小部分裡的分支方面。
車上的我選擇閉上眼,因爲昨晚忙着更文與跑圖,幾乎是三點鐘才睡。腦海裡的燈亮亮暗暗,我記憶裡的蠟燭也昏昏暗暗。
是哪裡的蠟燭呢?是光域裡的吧,迷迷糊糊中腦海裡還是小俞和凡綠給我遞過來的蠟燭。
我打開小俞的個性簽名,裡面寫到:我沉入海底,又墜入深淵,你將我拉起……小俞和凡綠都是我在光域裡才交不久的朋友,還算是新鮮熱乎沒過保質期。
我扣心自問,自己是不是也在墜入深淵裡輪迴着遭遇着。
外公生日,大家陸陸續續來了近20多人,熱熱鬧鬧的擠在一張大桌子上,很熱鬧的說笑着。而我有些難以舒意,表現得有些不太自在。想着自己的考研分,306,內心都是溢滿了痛苦。雖然學姐安慰我說一戰的時候她還比我低三分,但是最後也沒有太多不太踏實的想法。
中午的時候同學麒麟就問我考的怎麼樣,我如實的回答了,叮囑她好好幹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告訴了輔導員後,論文導師來問,我也誠懇回答了,並安慰了我的導師,希望她不要擔心,不要難過。我的導師反而過來勸我好好準備二戰,雖然這無論從順序還是從邏輯上說都是奇奇怪怪的一件事。
吃過飯回家取了箱子,小姨夫和姨娘來接我,一路上太過覺得困,在車上睡意太過濃郁導致我直接睡着了。因爲瓶子生日和我外公生日居然是同一天,所以我本打算買一個黑森林珍珠蛋糕帶過去,這樣子大家一起切蛋糕。但是擔心小姨夫車上顛簸會把蛋糕顛碎,於是買了剩下三盒的酸奶單盒小蛋糕。一份瓶子,一份林林,一份給將會和我一起住的女孩子。
回到租住的地方還是很懵逼狀態,收拾了自己的基本用品,林林說她來找我,我以爲她來洗澡。沒想到秋明山車神騎着小電驢就來了,第一趟我們搬了一部分東西,過了馬路後林林忽然說:“誒呀,怕交警查我們逆行腫木辦?我們繞遠路吧?”
我說:“行啊,是你熟悉的路就行”
林林:“啊?哦,這條路我也不熟悉,我們走走開吧~”
我:“這,好。”
於是秋名山車神林林帶着我在一條她也並不熟悉的路上狂飆起來,好在我們只是繞了個小區就找到了林林瓶子居住的小區裡。
林林嘿咻嘿咻,我也嘿咻嘿咻,我們嘿咻嘿咻的把我的大部分行李搬上五樓。
第二趟出小區的時候林林又帶我刺激了一把,我坐在後座,林林把小電驢直接開進了本來攔小汽車的卷閘杆,嚇得我抱緊了林林的腰,好在林林也沒有遲疑,在杆打下來前一秒開了出去,簡直虛驚一場的奇幻感覺。
林林說如果是瓶子的話肯定又會嘲笑她怎麼開的車,怎麼這麼傻傻的。
在拐進我原來小區的拐角前,我談起自己的人生遭遇:本來以爲不會騎電瓶車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現在卻發現每個人都會騎電瓶,只有我不會。
林林問我會騎自行車不,我說會。
“那你試試開開看?”
“我試試。”
於是林林下車,我把屁股從後座移動到座位上去。
於是平生第一次摸到電瓶車車把手,我害怕極了,但還是牢牢握着捏了一下,電瓶車往前滑翔了一截。
我驚奇,學蛙泳用了七八天喝了那麼多口尿還是水都不記得了才學會的,考駕照頂着烈日當空曬的我快暴斃了以及練完躺倒都覺得周圍東西都在移動的兩個月才考到的駕照,學騎電瓶車居然就一秒,上手就能開了?
“我這算是學會了?”我問道。
“你會騎自行車就肯定會騎電瓶車啊”林林回答。
“那我也不敢帶你”我說。
“沒事,我也不敢讓你帶。”林林也如實回答。
於是第二趟,林林幫我這個自理能力簡直歸零的人疊衣服,幫我一起又收拾了三個大袋子。瓶子今晚正好不會回來,於是爲了“預熱一下”,我今晚和林林一起睡覺嘍。
在林林和瓶子牀上繼續發呆懵逼了一會兒,林林說去吃飯吧,順便買個飯盒,以後就一起吃飯啦。去書包裡拿口罩卻發現筆記本燙的像只剛出爐的烤鴨
我想象着以後的三人生活可以一起買菜燒飯了,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彷彿無形中緣分這隻手都在操控着前前後後所有的聯繫。
在林林吃飯的地方遇到了林林說的波哥,就是二房東,我一時間覺得這偶遇的有些太突然了吧。導致我瞬時思路混亂,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裝作太熟悉的話有些噁心,裝不認識的話又有點失禮。最後只能嘿哈點頭,在林林後面點頭肯定。
我們一起再去超市買了一個保溫的飯盒,這樣以後上班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一起生活的序幕就這樣要緩緩拉開了麼~
回到新家,還是決定鼓足勇氣去和波哥打個招呼。但是因爲當時只剩下三分蛋糕,所以少了一份,林林說把她的內份先給波哥,這讓我十分過意不去,決定下週還是什麼時候有空再帶一個給林林。幾乎緊張到顫抖,敲開波哥房門,交代了以後我會住這裡一個月的事情,波哥十分友善的欣然同意了。
而和我會住一起的妹子Y還沒有回來,林林早早的燒了水,林林和我就早早的泡腳洗臉了。
後來Y也回來了,我帶着小蛋糕去打招呼,看起來也是很好相處的人,跟我說明天她不會鎖門,我可以把東西稍微搬進去一些。簡單介紹了一些我的情況,她也都明瞭了,她晚上說會收拾一下,我欣然同意。
鑽進被窩裡,我習慣睡裡面了,林林便讓我睡裡頭,我又怕睡外頭的林林睡不着跟她說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喊醒我,我們再換一下。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幸運還是總遇到的是不幸的事吧。
但是遇到這麼多善意的人,總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真的很感謝她們吖~
晚上原本和林林腦袋不在一起的睡,是她的腳和我的腦袋在一起的對邊睡法,後來林林鄭重邀請,我從牀的一邊滑向另一邊。
林林原本在被窩裡放了一個悶悶的屁,而我在另一頭張嘴說話就被強行灌入一道不可描述的氣流後被嗆到。所以林林後來的每一次“動用氣功”,都會在發力前掀開她那頭的被被,然後再發力,真的是十分可愛極了。而她每次這樣的“排氣操作”都會讓我傻笑很久。
和林林聊天,天南地北雙飛客,Z總工G總齊上道,兩人一直聊到四點多才睡覺。
我們一起聽了元宵節前一天的開會錄音,錄音裡每每C總問我,而我答不上來的話,Z總工都在儘量托住我的回答,幫我補充。而身爲同部門的阿三坐在對面像個外人,又突出了Z總工的善意。確實,Z總工的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的大哥哥,C總就像是遠親而強勢的叔叔,而老闆就像慈祥管事的外公,至於阿三麼,應該是惡毒的婆婆那種人設。
“感覺Z總工人真的很好啊,在你這樣說裡,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搭上話。”林林說。
“我願意當Z總工的小弟~”林林如是說。
“我也願意當Z總工小弟。”我也如是說。
“他們結婚太早了,不然我們還有機會。”
“哈哈哈哈哈~”
林林說羨慕我,敢懟,敢說實話。
其實敢,有時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我自己很疑惑,因爲我知道我的身體裡好像一直住着兩個自己,一個膽小害怕的自己,一個張牙舞爪的自己。她們息息相關,又兩元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