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殺人時,黃總忽然愣住,殺人可是犯法的,何況他欠的也不是很多,這老女人竟然讓他去殺人,這心未免太狠了吧?
“怎麼樣,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掛了,呵呵,祝你好運了。”
黃總恨恨的想罵一句,可卻怎麼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個老女人,現在除了她,還有誰能幫自己了?
電話真的立馬掛斷,她就是捏準了黃總會爲她辦事,因爲現在沒有她的口令,這個城市好像還沒人敢輕易幫他。
掛掉電話,他臉色難堪極了,當轉頭撇到這幾個男人怒視着他時,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磣。
爲首的西裝男彷彿看出了什麼,立刻走到他的面前問:“解決了沒?是不是要我們現在立刻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黃總立刻慌張地說:“大哥,別,別,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放心錢跑不了,不差錢,真的。”
“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放心,放心。”
他也不是在這乾等着,又給許婷撥了號碼,可依舊是停機,現在他明白了,她一定是換號碼了,他咬着牙恨恨的罵道臭女人,當年他對她那麼好,如今她卻這麼對他,都怪他當年太仁慈了,後悔沒把這個醜女人給折磨的半死。
他盯着窗外,嘆了口氣,彷彿還是沒法接受自己淪落到今天這個局面,當年踏實何等風光,吃個飯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何如今卻爲了這了這點錢而走投無路,呵呵,這世界難道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幾個男人急匆匆從他這邊逼近,他實在無奈只好又打了電話。說診斷,當時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哪裡。因爲他根本不會想到,其實這個就是那個女人設下的一個局,甚至他身上有多少錢她都瞭如指掌。她要做的就是斷盡他所有的財路,讓他不得好死。
包括他身邊的那個賤人許婷,她要的就是讓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生不如死。如今她已經成功一半了,不對,好戲纔剛剛開始,她要看着後面他們會有怎麼樣的結局。
手機很快又響了,她知道是誰,立刻扯動了一下嘴角,這個男人想跟她鬥,真是在找死。從前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更是,或者說只是自己使點手段,這個男人壓根就招架不住。
當年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後悔的,讓他風風光光這麼多年,因爲她在這一刻覺得,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配享有那麼好的榮華富貴。
她既能讓他高高在上,也能讓他一無所有,不是嗎?
“找我什麼事?”
“我、我一切答應你,你、你看怎麼樣?”
“好,這是你說的,把電話給那個**會所的老闆。”
當那個頭頭拿起電話後,不知道里面說了什麼,只看到他頻頻的點頭,黃總此刻不得不承認,那個老孃們的人際關係真是更牛逼的很。
許久,那個頭頭將電話掛掉,恢復一如既往的冷漠說:“現在你可以滾了,去找她,她會在永和飯店等你。”
知道可以走了,他如兔子似的撒腿就跑,恨不得立馬跑出這個大廈,等跑出去後他忽然想起這個男人剛剛說的話來。他不敢不去,那個女人有多狠,他算是見識到了。
永和飯店,離這邊不遠不近,走路要半個小時,如今他身無分文,只能走路去了。或許是他這麼多年過的太富裕了,以至於走了十分鐘就開始發踹了起來。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東西,不管如何覺得自己應該試試纔是。
他覺得這個老女人對自己,多少是有點感情的吧?
何況這麼多年,自己算是不錯了,對她的風流賬他從來就沒問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能夠有他這樣的男人陪伴在她身邊,難道不好嘛?
等到了永和飯店已經是十點多了,推開門,當看到幾個保鏢站在她身後,黃總還是愣了。難道還怕他對她做什麼不成?
女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後問:“來了?”
“來了。”
很快服務員又送進來一杯咖啡,黃總立刻端起來不顧形象的喝了。現在他已經不是以前了,就這咖啡他已經有很久都沒喝了。
老女人看到他這副尊容,忍不住鄙視了他一把。
“別光顧着喝咖啡啊,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
“我知道,可我現在真的有點餓了,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
“吃的?等正事談話再說。你別忘了,會所的錢我可不一定就會付,我只是跟人家打了聲招呼而已。倘若你不識好歹,人家最後一樣會把你打殘讓你這輩子連路都走不了的。那個時候你想想你自己,可怕連要飯的基本都沒了,是不是很慘呢?”
想到這,黃總立刻得嗦了起來,忍不住問:“你究竟要我幹什麼,就直接說吧。”
她立刻拿出了一張照片,推到他的面前說:“就這個女人,你去幫我殺了她。事成後,我保證送你出國,給你一筆錢,讓你好好的安度晚年。”
他看着照片,覺得上面的女人有些熟悉,再仔細想想,這不是她的表姐嘛?這女人是不是瘋了,要殺自己的親人?
“怎麼,有問題?”
“沒,沒什麼。”
“這個是她的具體地址,還有大門的鑰匙,這女人平時一般都在家,所以下手會更容易些。”
“老婆,嗚嗚,殺人,我真的不敢,我錯了,你能不能饒恕我,我們還在一起好嘛?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呵呵,姓黃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爲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麼這麼想,難道你以爲我對你是有感情的?當年要不是爲了擺脫和我表哥傳出來的緋聞,你以爲你有那個資格上位,有那個資格過了這麼多年風光的日子。”
“阿雅,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明明我們那種事都做了……”
“呵呵,我能跟你做,也能跟別人做,可你了每次都半死不活的,什麼時候曾讓我真正的開心過?對於你這副身體我早就厭倦了,所以別跟我說什麼感情不感情的事,老孃今天來可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阿雅,你……”
“給你十分鐘你最好想清楚,不然我的保鏢都能把你打的半死。”
幾個保鏢聽完立刻摩拳擦掌起來,嚇得他一跳,立刻不敢再多說什麼。
但他從來就沒殺過人,這……何況這個老女人真的會放過他嘛?他一點都不敢相信。
“十分鐘快要到了,你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她家裡萬一有人怎麼辦?”
“放心,要有人我也不會找你去。”
“可、可我從來沒幹過,我害怕。”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着?”
老女人一句話,姓黃的便不再說什麼,畏畏縮縮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裡閃過的陰冷,黃總的更厲害了。
至少這一刻,他還真的不想死,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到了墓地已經快中午,蘇染捧着花在她父母的墓前,傷心的好一會,保姆看着忍不住滴下了眼淚。
“爸媽,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我懷孕了,已經孩子了,我過的很好,那個愛我的男人叫喬俊遠,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也很愛他,真的。你們一直都希望我好,希望我開心,我現在真的很好。你們知道嗎,女兒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不能好好的孝敬你們,盡孝道,希望你們在那一頭一定要好好的過日子,現在女兒也會不會像此刻這麼愧疚了。爸媽,我覺得自己真是不孝,到現在纔來看你們,嗚嗚,以後你們放心,只要一有時間我都會來看你們,好好的多陪陪你們,我也知道你們在那頭也一定很牽掛我對不對?”
蘇染最後將花放到他們的墓前,跪下後,叩了幾個頭後這才離開了。
一路上,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因爲她太想自己的父母的,他們那個時候那麼年輕就去世了,她現在有多麼不甘心,遺憾,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保姆安慰她好一會她總算纔不哭了,大概她父母也不希望她現在這個樣子吧?抹掉眼淚,她盯着天空看了很久,彷彿在天空中看到自己父母的影子,他們正笑着看着她了。她告訴自己,不管如何這輩子都要幸福。
趙嚴齊再次醒來後,卻看到自己的母親一籌莫展的站在那來回踱步,當他喊了一聲媽後,陳琴這纔將頭轉了過來。
“嚴齊,你醒了?”
“恩。媽,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好好保證身子,媽沒事。”
“究竟怎麼了,難道連我還不能說嘛?”
“真的沒什麼事,放心吧,媽一定可以解決。嚴齊,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養好身體,公司可不能沒有你,知道嘛?”
一提到那公司,趙嚴齊忍不住嘆氣起來:“媽,這樣的公司真的還有必要支撐下去嘛?很快我們原本賺的都會賠進去,你懂嗎?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可能會一無所有。”
“你擔心什麼,只要有媽在,這家公司就倒不了。”
“你剛剛是不是一直就在想如何解決的事情?”
陳琴毫不避諱的跟自己的兒子說了實話,可要怎麼解決,她還沒想好,這是第二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該怎麼辦,她現在還是沒想到。
能想的幾乎她都想了,可喬俊遠不是別人,這個男人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罷手的。如果今天再想不到,她只能去求助那個神秘的男人了。
去就意味着她要失去一些東西,那是她最後的打算。
“好了,嚴齊,你好好躺着,媽這就去跟醫生說說,讓她給你換個地方,我看這裡根本不能待。”
“換地方?媽,我爲什麼要換地方啊,這裡挺好的啊?”
“好什麼啊,這裡烏煙瘴氣的,何況醫生也不是什麼好醫生,媽想讓你轉進更好的醫院。”
“媽,我不走,我就在這,我哪個醫院都不轉。你忘了,蘇染也在這呢。”他希望天天都可以看到她,這段昏迷的日子,他忽然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覺得特別開心特別溫馨。
陳琴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嚴齊,你瘋了,怎麼到現在你還掛念着那個女人?她已經跟喬俊遠在一起了,而且已經懷孕了,你還想着她幹嘛?”
“媽,直到現在我也不相信蘇染真的可以忘掉我,我告訴你,她跟喬俊遠在一起也是被逼的,她懷孕一定也是那個臭男人逼迫她的。媽,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蘇染這麼好,我怎麼當初會那麼傻的,把她推向別熱的懷抱呢?呵呵,媽,你覺得我是不是蠢到家了?”
“嚴齊,你不蠢,真的,或許你跟蘇染就真的不可能。這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放心,媽一定會給你找個比蘇染更好的。”
“媽,可我現在腦子裡都是蘇染那個女人,要我不想她,忘掉她,真的太難了。我真的不想就這麼失去她,我愛她,我不甘心。”
倘若是別人那都好辦,可對方是喬俊遠,不是說辦就能辦的。何況蘇染她本人可怕也不會願意再回到自己兒子的身邊的。
爲了安撫兒子,陳琴忍不住說:“嚴齊,你先把身子養好,就算做什麼事情,首先要有一個好身板不是嗎?”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的。”
等趙嚴齊重新閉上眼睛,陳琴這才走了出去。
她現在就得好好的去想辦法解決公司的事情。
可以說這幾天蘇向東就沒怎麼睡着,他一直在愁自己女兒的事情,不管如何他始終是愧疚的,一直都想找陳琴談談。假如他們真的不嫌棄蘇若玲,他願意儘自己一切所能幫助趙家渡過危機。
至少是此刻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其實心裡是有趙嚴齊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算什麼君子所爲,可爲了自己的女兒他只能舍下這個老臉來。
當然了這件事他連自己的老婆都隱瞞着,他怕自己的老婆會不允許。
當陳琴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後,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許久才接:“請問,你是?”
“我是蘇向東,想跟好好談談,我知道自己的女兒做了不恥的事情,我也在住院也沒好當面去賠禮道歉。所以現在身體好些了,何況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找個地方說幾句如何?”
陳琴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後,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