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袁金幾人的加入,他們走出叢林的速度快了許多,只是他們的運氣不是太好,才只走了幾公里就遇上了K族的一小隊武裝力量,大概十五六人,雙方劍拔弩張。
“最好是不要起衝突,這裡離K族的勢力範圍太近了,真要打起來,我們怕是要吃虧。”袁金說道。
“那怎麼辦?不打死他們,他們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大海不解。
“我和他們說幾句,看能不能和解?”
袁金站了起來,嘰裡呱啦地衝對方喊了幾句,對方也嘰裡呱啦地回了幾句,意思雖然不明白,不過那語氣卻是不怎麼好聽的。
“不行,這夥人來者不善,咱們只有打了。”袁金咬牙說道。
“要不,我弄個美人計吧,假裝投降什麼的,然後趁其不備,用麻藥將他們麻翻了。”思思建議。
賀承思敲了一下她頭,沒好氣道:“就你現在這死樣子,還美人?猴子都比你好看。”
其他人都強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地顫動着,思思傲嬌的哼了聲,懶得理他們。
幸好,他們的運氣不錯,這羣人似乎並沒有受過什麼正規訓練,應該是一些民間自發組成的游擊隊,不光是裝備比較差,就連槍法戰術什麼的也都很遜,賀承思他們打得異常輕鬆,不多會兒就結束了戰鬥。
“我們趕緊走,槍聲怕會引來其他的武裝人員,只要過了河就好辦了。”袁金說道。
大家擡起擔架,快速地朝着河邊趕路,有袁金他們昨天砍出來的路,讓大夥省了不少時間,中午不到就趕到了河邊。
一切都很順利,大家有條不紊地渡河,最先過去的是賀承思,他帶着昏迷的黑子一道過河,再就是思思,第二次渡河,思思倒是沒有第一次害怕了,雖然還是有些暈,不過她已經敢在過河時睜眼看下面了。
思思得意地爲自己點個贊!
當所有人都渡過河,整裝準備再度出發時,他們居然發現穿着迷彩服的一隊軍人朝河這邊走來。
看樣子像是我方軍人,只是卻不知來者是敵是友?
大夥都繃緊了神經,打起精神,時刻準備戰鬥。
“他們在那邊!”有人大聲叫了起來,聽起來似乎是來接應他們的。
不過賀承思他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此時除了自己人,其他人誰也不會相信。
走過來的是一個小分隊,大約十二三人,帶隊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見到賀承思便敬了一個軍禮,恭敬地作了自我介紹,是XN軍區的一個連長,奉命來搜救賀承思三人的。
這個連長對於找到賀承思他們十分開心,看着倒不像是壞人,只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唐家派來的?
“賀隊長,我們的車就在外面,咱們趕緊出去吧。”連長說道。
“好,勞駕你帶路。”賀承思淡淡地說着。
幾人雖然跟着這夥人走了,可是大家都暗自提高了警惕,與這一小分隊的人界線分明。
“連長,這些人是咋回事咯?防咱們跟防敵人一樣。”一名士兵受不了了,悄聲地問連長。
連長也莫名其妙,他心裡也挺委屈的,這千辛萬苦找到了人,一句感謝話沒撈着,還沒得個好臉,也難怪手下不舒服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管別人那麼多幹啥?咱們做好自己本分就好。”
思思一直注意着這夥人的動靜,她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盒巧克力,悄悄地走進這羣人中間,給這夥人分糖吃,一人分一顆。
“謝謝!”
雖然思思臉黑乎乎的,不過她的聲音依然還是那麼甜美動聽,一聽就知道定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是以這些可愛的士兵都臉紅紅地接過糖,衝思思害羞地道謝。
經過一輪發糖,思思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衝賀承思小聲地說道:“哥,那裡有兩個人是唐家的,其他人應該不是。”
“哪兩個?”
“最後那個和倒數第四個,他們身上的氣息十分危險,我們要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了。”賀承思瞭然,彎了彎嘴角,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袁金他們也得知了敵人是哪兩個,雖然很奇怪賀承思是如何知道,不過也沒人問,他們只注重結果,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只有袁金似是明白了一些,也終於知道爲何這次搜救行動爲何要讓思思這個武力值並不厲害的女人蔘加了,想來思思厲害的地方並不在於武力值,而是其他的本事吧?
若他想得沒錯的話,思思最厲害的地方應該是她那異於常人的感覺,像之前的嗅覺、聽覺,以及現在的直覺,都證明了這一點。
袁金並不覺得思思這樣有何異常,世上能人異士本就很多,像他以前就見過一個男人的眼睛比X光還厲害,能夠透過牆壁看到屋裡的情形,分毫不差。
得知了敵人是誰,兩支隊伍的氣氛融洽了許多,再加上思思剛纔的巧克力,大家都有說有笑了起來,像好兄弟一般。
暮色降臨,賀承思找好了地方紮營,那位連長說,照現在這個速度,明天中午就能走出去了。
今晚的晚餐倒不是長蟲了,而是賀承思白天打的幾隻野雞,他知道思思不吃蛇肉,是以早就備好了晚餐。
思思笑眯眯地處理野雞肉,還是自家哥哥好啊,這幾天天天吃壓縮餅乾,吃得她胃酸不停地往上冒,也就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纔敢從空間裡拿些水果什麼的解解饞,可她還是想吃肉肉呀!
思思將一隻野雞肉切了好幾大塊,扔進了她帶來的小燉鍋裡,準備給黑子燉一鍋雞湯補補。
誘人的香味不斷地傳了出來,大家歡快地吃着烤肉,孟哥甚至還用兩塊木板表演了一段快板,逗得大夥肚子都笑疼了,直喊着‘再來一個’。
思思一邊爲黑子餵雞湯,一邊仔細觀察那兩個人,這兩人也像其他人一樣大聲起鬨,但很明顯,他們的眉頭緊鎖,嘴角下垂,看得出來,兩人心裡有事,面上的高興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大概是想着如何才能除去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