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那麼該選擇什麼樣的人去與他進行接觸呢？
在從情報中瞭解到隱藏的訊息後，陰後祝玉妍的目光在自己的兩個徒弟身上來回掃視，心中在做着對比。
白清兒乃與皇太孫是熟識，只不過再度派出她去對上那個城府深沉的世子，是否會有效果，這一點還是讓人覺得難以猜測。至少在對方直接將眉來眼去劍法交給白清兒，恐怕對方是真正的沒有將白清兒放在心上，自認她不會給他帶來威脅。
那麼……
婠婠嗎？
目光從白清兒的身上收回，停留在了婠婠的身上。
與白清兒童顏巨RU不一樣，婠婠是另外一個風格。
陰癸派培養弟子向來不會培養出同樣氣質的人來，白清兒培養目標早就被定下，之所以出現在世子的身邊，那也算是一個意外。在祝玉妍看來，白清兒的魅力應該停在上了年紀的男人身上，而不是皇太孫這樣的少年。
風格。
這是風格上的問題。
少年更多的還是喜歡比他年紀本身大上一些的姑娘，身材亦要高挑，誘惑的女人魅力更甚。
白清兒……
她的年紀雖然不會比婠婠小多少，但外貌模樣就註定了年齡不會給她帶來增幅效果，反而會被自己的模樣氣質給硬生生的抹消。對少年人的吸引，反而是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大。
這一點，是多年來陰癸派總結得來的經驗。
“……”
察覺到師傅的目光，婠婠眼珠一轉，顯然已經明白了自己師傅心中到底在思索什麼，猜到了皇太孫的打算，那麼對這份合作陰癸派自然是樂意的，而接下來顯然是需要派遣一個能夠與對方接觸的人了。
想來她要比清兒師妹更爲合適。
同樣察覺到陰後祝玉妍的目光變化的白清兒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這個時候她不敢開口說什麼意見，但真正決策的時候，她一個修煉奼女大法的弟子是沒有資格的。
真正比較起來，她要比婠婠的身份低上了不少。
婠婠。
纔是陰癸派培養的真正傳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婠婠可以提意見，她白清兒卻不能。
更何況婠婠還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
那她白清兒就更不可能逾越了。
說句心裡話，她白清兒又哪裡想去陪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哪個少女心中沒有一個幻想中的對象？即便她本身出自魔門，身不由己的成爲了陰癸派中一顆價值不小的棋子。
要知道修煉奼女大法的她到現在還保持着完璧之身了。
聖門需要的是她這具身體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原本之前戲弄婠婠的好心情在這個時候消失殆盡，白清兒微微低着頭，一個人在心中暗暗祈禱。
誰不想有一個好的結果？
半晌。
在婠婠和白清兒師姐妹兩人的注視下，陰後祝玉妍終於做了決定。
與皇太孫合作，那是一個很大的機會。
是與慈航靜齋爭鋒中最大的機遇。
只要楊氏未滅，那麼她們就算是站在了正統這一方，慈航靜齋想要做什麼代選天子，那便是叛賊。
大義。
這個詞在某些時候的作用那當真是比天還大。
在過往的時候向來都是慈航靜齋用大義的名分來壓迫她們陰癸派，現在該換過來了。
“婠婠，清兒……”
“你們師姐妹一起去吧！”
沉吟了半晌，陰後祝玉妍定下了這麼一個讓兩人都十分震驚的決定。
師姐妹兩人一起！
這！
皇太孫在師傅的心中的地位是否太過重要了？
這個念頭只不過是在兩人的心中一閃而過，便不再理會。畢竟，在這之前，陰後祝玉妍已然給出了她最大的評價，這個皇太孫讓她想起了年輕時候的楊廣。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不虧。
以兩個徒弟爲代價，將皇太孫綁在陰癸派上，助他奪得天下，這個買賣可以做。
就如同之前她們聖門在楊廣身上所下的籌碼，打敗了慈航靜齋選擇的楊勇。
眼下。
該是她們聖門的第二次勝利。
“爲師希望你們師姐妹兩人能夠精誠合作，不要給彼此下絆子，壞了大事。”
“不然的話……”
說到這裡，陰後祝玉妍的神情一凝，眼中滿含殺意，直瞅的兩個徒弟一頭的冷汗：“希望你們好自爲之。”
“當然，你們也可以小小的玩鬧，但爲師並不希望破壞聖門的計劃。”
“贏的留下。”
“輸的回來。”
言下之意很明顯。
師姐妹兩人可以交鋒，但不能壞了大事，而贏的人則是留在對方的身邊，或許以後的身份則是名震天下的一國之母；而輸了的人，則是再度回到黑暗中，爲了門派兢兢業業。
結果已經被陰後祝玉妍擺在了她們的面前。
聞言，婠婠與白清兒兩人面面相覷，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最後還是白清兒忍不住的問了一個賤賤的問題：“若是他不做選擇，兩個都要呢？”
“那更好。”
揮了揮衣袖，陰後祝玉妍邁開玉足朝外面走去：“如果是那樣，你們兩個就都不用回來了。”
氣氛一時安靜。
目送陰後的背影消失在眼簾，婠婠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那般的自信從容，在這個時候，她的神情顯得並不是那麼的好看。顯然，剛剛陰後的話讓婠婠的心情受到了影響。
“真可憐！”
似乎是察覺到了婠婠情緒的變化，白清兒咧開小嘴淺淺一笑：“比起清兒這個貨物一樣的存在，師姐你哪怕是修煉了天魔功，是真正的傳人，卻也抵不過師傅的一句話的安排。”
“呵呵！”
“我們聖門中人當真都是無情之人啊！”
白清兒小手一揮，論心狠在陰癸派中又有幾人比的上她們的師傅祝玉妍？看看她對自己的女兒單美仙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便足以認識到陰後那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她的師弟邊不負可還在啊，尤其是現在這邊師叔已然將目標放在了婠婠的身上。
她對別人狠。
對自己更狠。
“果然。”
“若是那情意綿綿刀與眉來眼去劍真是出自我們陰癸派，那纔是真正的諷刺！”
攤了攤小手，白清兒如此感嘆了一聲，一臉感同身受的搖了搖頭，整個人搖曳着身姿出去了，只留下婠婠一個人默然不語的站在原地，安靜的就像黑夜裡那個孤獨的精靈。
許久。
“嘻嘻……”
房間中，傳出了一陣笑聲，婠婠臉上綻放出絕美的笑意，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難受與委屈：“可爲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哩！”
……
在竟陵呆了一段時間後，白少棠在做下安排，確定不會發生太大的意外，他這便再度抽身準備離開竟陵。
眼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是時候該換另外一個身份了。
‘她’。
該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