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預料到,莊求賢出關了。
更讓神君沒有預料到的是,莊求賢出關以後,就派人熱情的邀請神君去他家裡作客。
當然了。
現在秋玉已經是神君最重要的女人了。
莊求賢也同樣邀請了秋玉。
神君和秋玉本來就和莊求賢的關係不錯,自然不會拒絕了。
就這樣,兩人一起離開了自己的家裡,去給莊求賢道賀了。
莊求賢自然是衝關成功了。
此時,莊求賢容光煥發的坐在大廳之中,看上去彷彿一下子又年輕了十幾歲,從一箇中年人,變成了一個和神君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莊求賢笑着趕緊起身,主動對着神君和秋玉一拜,拉着兩人的手走進客廳,親自招待這兩人。
“哈哈哈哈!秋玉,大柱。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我可想死你們啦。”
神君和秋玉相視一笑。
這是明顯的客套話,誰都聽得出來是假的嘛。
但是,莊求賢說的情真意切,倒並不遭人反感。
誰讓莊求賢現在是真的高興呢?真的感激這兩人呢?
因爲,他太清楚了。
要是沒有幫助到神君和秋玉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林蕭那裡得到突破瓶頸的獨門秘籍的。
雖然他不知道林蕭到底是誰,本事到底有多大,修爲又有多可怕,但莊求賢第一次和林蕭接觸以後,就早已敏感的意識到,林蕭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可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小修士能招惹的。
遇到這種大人物,最好的方式就是結交而已。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他才絲毫也沒把林蕭害的他失去了兒子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爲,他現在已經突破成功了啊。
成爲了元嬰期修士以後,壽命大大延長了,樣子也變年輕了不少,現在再娶一個妻子,再生一個兒子,還有什麼難度嗎?
不要太容易哦。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神君和秋玉給予自己的機會。
莊求賢自然感激了。
“哈哈。我也好想你啊。莊主。這次突破還順利嗎?”神君笑着客套了一句,問道。
莊求賢激動的點頭一笑,立即就把元嬰期修爲的威壓釋放了出來,轟的一聲,竟是生生震的整個莊家都在微微顫抖,一張正中央的桌子更是啪的一聲,瞬間給分解成了齏粉。
這可就太可怕了。
結丹期修士的威壓也強大,但也只能瞬間把人體或者桌子能成粉碎而已,但再粉碎,那也有拳頭大小,或者手指大小,能清晰地看到很多碎片。
可這元嬰期修爲的威壓一經釋放卻是把桌子都擠壓成了一片灰塵。
兩者的差距有多大,果然比較。
難怪元嬰期老怪要對付結丹期修士的時候,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了。
見此情景,神君自然立即就明白過來,笑着又抱了抱拳,道謝:“哈哈。看來莊主很順利嗎。恭喜恭喜啦。以後你可就是元嬰期修士了。獨霸一方,沒什麼問題。”
莊求賢心中激動,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驕傲。
畢竟,神君的師父是誰,他還是聽清楚的。
在林蕭這位大人物的面前,他可不敢擺譜,還是低調更好。
“哈哈。大柱你過獎啦。和你師父比,我還是差得遠啊。”莊求賢笑着搖搖頭,解釋道。
神君點頭一笑,理直氣壯的迴應道:“那肯定啊。我師父的本事嘛。無人能比。”
神君這是實話實話。
因爲,神君就是萬年前的人間之主,即便現在修爲失去了大半,沒以前那麼強勢了,但眼界還在,要對付比自己修爲高的對手,各種手段也是層出不窮,根本就不需要靠硬實力去戰鬥。
比如無鋒劍。
光是這一件法寶,已經足以讓天下所有試圖依靠威壓威脅林蕭的對手無可奈何了。
可是,莊求賢卻不這麼看,他還以爲神君是在誇自己的師父林蕭呢。
因爲,這合情合理嘛。
天底下有哪一個徒弟不希望自己的師父厲害的呢?
又有哪一個徒弟不希望自己的師父是無敵的呢?
肯定都會這麼說嘛。
當然。
林蕭也配得上這個名號。
只是,莊求賢不會說出來而已,只會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就這樣,這三人就在莊求賢的家裡笑着聊開了。
主要聊天的雙方自然還是神君和莊求賢兩個人。
秋玉純粹就是爲了陪着神君,纔過來的。
要是神君不答應過來,秋玉也會拒絕莊求賢的。
她現在不想讓神君擔心自己,更不想做神君的負擔,這才和神君出雙入對,時刻要保持在一起。
但秋玉並不知道,今天她要是沒能出來就好了。
因爲,就在秋玉和神君都離開家裡的時候,周家發生了一件她和神君都預料不到的事。
周家家主和周家老祖發現周家副家主不見了。
當神君和莊求賢在莊家喝茶閒聊的散步,周家家主和周家老祖也在家裡談話,只是,一個是輕鬆的聊天,另一邊卻是氣氛緊張,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老祖。我到處找過了,也沒有副家主的一點消息。”
周家家主拜了一拜,恭恭敬敬的向周家老祖交代情況。
周家老祖聞言,皺起了眉頭,道:“不可能不在啊。你不是說,他一直住在周家,已經十幾年了嗎?怎麼會突然間不回周家呢?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周家家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會的。老祖。現在我周家已經是城裡的第一家族了。就是莊家,也沒你厲害。他又代表我周家的副家主,怎麼可能出事啊?沒人敢招惹他的啊。”
周家老祖道:“那人怎麼不見了?難道是做賊心虛,離開了城,逃跑了嗎?”
周家家主又笑了,搖了搖頭,道:“這也不可能的。老祖。他的一家老小現在還都在我周家住着呢。要走也是帶一家人一起走,不可能一個人跑吧。”
周家老祖點點頭,道:“那你說人會去哪呢?難不成昨天晚上他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或者是去了哪個窯子,忘記回我周家了?”
這句話剛說出來周家老祖笑了,周家家主也笑了。
因爲,這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周家副家主是這樣一個酒鬼,或者只是貪圖美人的話,是不可能上位的。
那這些情況都不是,還能是什麼情況呢?
兩人這麼一想,笑着笑着卻臉色又登時變得嚴肅起來了。
因爲,似乎只剩下這位副家主出事這一種可能了啊。
周家家主道:“老祖。可能真的出事了。”
周家老祖點點頭。
“嗯。我也這麼看。那這樣。你趕緊出去調查一下。我周家在城裡已經稱霸了,居然還有人敢動我周家的副家主。這是不把我周家放在眼裡。必須弄清楚到底是誰。”
周家家主聞言,楞了一下,道:“老祖。這好像不需要調查吧?”
周家老祖瞪了他一眼,道:“怎麼不需要調查?難道你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嗎?”
周家家主笑道:“是啊。除了莊家有這個膽子敢和我周家叫板。其他人沒可能會敢動我周家的人吧?何況,動的還是我周家的副家主。副家主要真出事了,出事以前肯定會公佈身份的。”
周家老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你什麼好。天真。你懂什麼?這件事再我看來,莊家反而是最不可能的。”
周家家主一愣,道:“老祖。什麼意思?我不懂啊。”
周家老祖看向了窗外,沉吟片刻,道:“你想啊。他們動的人是我周家的副家主。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副家主臨死以前絕不可能不公佈自己的身份。但即便是公佈了身份,也死了。這表示什麼呢?說明動副家主的人很恨這位副家主,但更大的可能是記恨我周家。”
周家家主點點頭。
周家老祖繼續,道:“莊家記恨我周家嗎?沒有吧。莊家本來就是不參與城裡的事情的。你不是昨天才告訴我嗎?既然如此,那爲什麼這一次莊家要突然插手,參與了呢?說不通吧?”
周家家主又點了點頭。
周家老祖道:“所以啊。這件事在我看來,莊家是肯定清白的。肯定是其他人想要渾水摸魚而已。讓我們把注意注意力放在莊家的身上,甚至希望我們和莊家鬧掰。這樣的話,他們可以從中坐收漁翁之利,比如找我周家報仇。你想象現在在城裡哪些人最記恨我周家?”
此話一出,周家家主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最記恨我周家的人肯定是給我們周家搶佔了機會滅掉的宋家啊。畢竟,如果宋家沒有中我們周家的計謀的話,是很難給我們攻破的。除非是老祖你出手纔是。但那個時候,老祖你還下山……”
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給周家老祖打斷了。
“糊塗。宋家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還宋家。宋家你不都滅掉了嗎?更重要是,如果真有人要渾水摸魚,也肯定不是宋家的人。因爲,我們第一時間就能想到宋家,那宋家的人做這種事,不是故意告訴我們,就是他宋家的餘黨做的嗎?這不是找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