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傢伙,秦風並不急於動手。
畢竟這裡是軍部的大院,每一棟房子里居住的都是軍方的頭面人物,不知道安插了多少警衛和安保人員。
雖然秦風確實不畏懼那些人,可也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那麼大。
所以他仍舊低頭走着,走出了軍方大院所在的區域,故意朝着偏僻荒涼的地方走去。
果然,背後一直有輛黑色的汽車在跟隨秦風,無論秦風朝哪個方向走,那輛汽車都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默默跟隨。
秦風自然是察覺到了,只是他依舊什麼都沒做,仍舊不急不緩地走着,直至走到了徹底沒人的地方,方纔來到一棵樹下站定,將雙手環抱在胸口,平靜地等待着。
身後的人也沒有讓秦風失望,短短兩分鐘後,便有兩個軍裝筆挺、臉色冷漠的傢伙,一左一右地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軍人來到了秦風身後,用極度冷厲的腔調說,“秦風對吧?麻煩你上車,跟我們走一趟。”
“是蔣建東派你們過來的吧?”
秦風冷眼瞥向對方,一點都不意外。
他太瞭解蔣建東了,這個睚眥必報,腦子裡只有權力和肉.欲的傢伙,絕不可能在和人發生過沖突之後,選擇忍氣吞聲。
秦風早就料定,自己一離開羅仲勳的大院,蔣建東就一定會找來的。
說話的軍人也是一愣,望着秦風那寫滿淡漠的表情,心裡暗暗嘀咕,怎麼這個傢伙,怎麼一點都不怕啊?
隨即,他擺出一副更冷厲的面孔,“你還挺聰明的嘛,居然猜到了,爲什麼不跑?”
秦風沒有回答,只是咧嘴一笑,平靜的眼中,暗藏着幾分戲謔,“你們是軍人,爲什麼要替蔣建東這種人賣命?”
兩個軍人更懵了,下意識地互望一眼,隨即,露出一抹狠厲歹毒的冷笑,“小子,你廢話可真多,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有什麼話,等你上了車自己問吧!”
說着,他們同時把手伸過來,打算強行制服秦風,將他扭送到車上。
秦風卻在默默嘆氣。
其實他並不想殺人,尤其是兩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軍人。
既然這兩個傢伙爲了討好蔣建東,不問事由,直接對自己下了手,那就不能怪他了。
左邊的軍人剛把手伸過來,秦風就猛然錯身,一個反肘打在他小腹上,手臂上的力量隨着胳膊傳遞,不僅粉碎了他的內臟,連同脊椎也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下變形。
“咔嚓!”
骨骼斷裂聲迸發的一瞬,秦風已經閃電般探爪,捏住了做人的後頸,順勢發力,將他的脖子反擰了180度。
沒有慘叫,沒有鮮血淋淋的場面,短短不到一秒,第一個軍人瞬間斃命。
“你……唔!”右邊的軍人目睹了全程,下意識地一愣,恐懼纔剛剛瀰漫出來,甚至都來不及蔓延整個大腦,秦風又出手了。
他反手橫切,一記手刀,輕輕斬在第二個人脖子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是如此美妙,宛如跳動的神秘音符,只是短短維持了剎那。
第二個軍人也應聲倒地,隨着四肢的抽搐,無聲無息地走向死亡。
秦風冷冷地低頭,看向倒在腳邊的兩具屍體,語調平緩,彷彿在自言自語,“我沒打算殺你們,是你們自己撞在槍口上,既然選擇爲蔣建東這種人賣命,你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講完,秦風一刻都沒有停留,好似一頭俯衝的雄鷹,啓動了最快的速度,朝着身後那輛黑色轎車衝了過去。
身後的兩具屍體,不過是替蔣建東賣命的打手,真正的目標還躲在車廂裡,根本意識不到前面發生了什麼。
直到秦風的身影猶如鬼魅般靠近,並一拳粉碎了後車廂的擋風玻璃,正坐在後排看手機的蔣建東,方纔猛地打了個激靈,擡頭,用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秦風。
粉碎的車窗玻璃碎片,還在空中揮舞,那張猶如魔鬼般的冷峻臉龐,已經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徹底呈現在蔣建東眼前了。
“你、你怎麼會……我派過去的人呢?”蔣建東有點懵了,因爲事情的發展,大大超出了預料。
自己不是派了兩個打手過去對付秦風嗎,爲什麼秦風來了,那兩個打手卻不見蹤影?
望着蔣建東那張被驚嚇和錯愕填滿的臉,秦風笑了,“你要見我,直接說一聲就是了,爲什麼要麻煩別人代勞,連累兩個人白白失去生命,難道不覺得虧心嗎?”
“什麼?”蔣建東臉色大駭,本能地擡了下頭,朝車頭前面望去,這才發現自己派出去“抓捕”秦風的兩個軍人,此時已經直挺挺倒在地上,變得毫無動靜。
“你把他們殺了?”
這一下,蔣建東何止意外,簡直驚得連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他發出一聲大吼,本能地抹向另一扇車門,準備去抓槍套。
可惜動作還是太慢了。
秦風的手,猶如鷹爪般穿過了車窗,五指緊扣,閃電般握住了這傢伙的肩膀,只不過輕輕一發力,就將正在撿槍的蔣建東強行拔了出來,隨手一拋,好似丟垃圾一般,拋在了路邊。
車窗雖然粉碎,可是停留在上面的玻璃碎片卻很鋒利,當蔣建東被強行拽出車窗的時候,一些鋒利的碎片已經貼着他前胸和小腹劃過,留下累累的血痕。
“啊……”吃痛的蔣建東發出一道驚呼,落地後卻顧不得檢查傷勢,爬起來就要繼續跑路。
太可怕了。
自己明明找了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滿以爲兩個軍人同時出手,肯定能夠將這個來歷神秘的傢伙制服,可對方居然無聲無息就把人弄死了!
蔣建東心裡很後悔,他彷彿意識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一塊鐵板。
且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手,光是他毫不遲疑就弄死兩個軍人的行爲,已經足以證明這個傢伙,究竟具備一顆多麼瘋狂可怕的內心。
那可是兩個軍人啊,既不是流氓,也不是街頭混混,和平年代,誰敢對軍人下這種毒手?
他嚇抽風了,一門心思只想跑快點,可沒等衝出兩米,卻忽然感到腿下傳來一種冰涼冷硬的觸覺,甚至都來不及低頭去看,身體已經被人倒拎起來,好似輪風車一樣,重重砸向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