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脖子處傳來冰涼的觸感,一股力量瞬間把我朝地板下拉,周圍的觸手也朝我申了過來,一層一層的把我裹了起來,我眼前一片漆黑,陰氣正在入侵我身上的每一個脈絡。
我憋住一口氣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御劍決,我感應到背後的七星劍靈力散動,我丹田一頂混元罡氣,渾身陽氣暴漲,大喝一聲“破邪決!”
背後的七星劍猛然出鞘那殺過無數惡鬼大妖的神劍瞬間光芒耀眼,一下子就把黃成發凝聚起來的鬼氣給衝散了,黃成發在空中哀嚎一聲,被重重的砸到了牆壁之上軟綿綿的掉了下來。
我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薅住他頭髮,右手握拳朝着丫兒面門就來了一個通天炮,這一拳把他打了個滿面桃花開,綠色的鬼血夾雜着幾顆嘣飛的門牙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我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得他嗷嗷亂叫,隨後一把將他提在空中朝着樓下扔了出去,這一頓操作,把他打了個半死。
我朝窗下一看黃成發匍匐在地抽搐着,另外兩個目瞪口呆,但腿兒卻不老實的朝着大院門口溜着,我指着他倆呵斥到:讓你們走了嗎?站哪兒!
我喊完倆小鬼兒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扒着窗臺一個側身翻,動作之瀟灑,身體之靈活,體操運動員見了都不由得慚愧三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落腳的位置是個大號的垃圾桶,這就夠無語了更莫名其妙的是,我他麼居然被卡住了。
至於我的姿勢嘛,請參考周星馳功夫裡面那個戴着草帽掉進水缸裡黑胖子,我動了半天也出不去,我扭過頭看着不遠處的倆小鬼兒,他們見我在怒視着他們,各自自覺的把頭轉了過去。
我一拍垃圾桶罵到:快他媽過來拉我一把呀!
倆小鬼兒對視了一眼尬笑着走了過來,一個擡腳一個擡頭把我從垃圾桶裡撈了出來。
我扶着腰活動了半天心想,沒事兒我他麼裝什麼逼呢?
緩了半天我感覺自己好了,於是對着倆小鬼兒問到:我說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兒啊?不去投胎跟着這姓黃的鬼混?
倆小鬼兒見我有不殺他們之意,立刻就跪了下來,委屈到:天師明查呀!可不是我們想跟着他的,我們哥倆都是孤魂野鬼,以前在這村裡捉點兒蛤蟆偷個雞的來混飯吃,見人都是躲着走,這黃成發也是一個遊魂沒什麼能耐,但上個月晚上他在東溪河旁遇到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給了他吃了什麼東西,他就變成這樣了,我倆本來不想跟着他禍害周家閨女的,但他把我們揍了一頓,還說以後必須聽他指揮,所以我們就稀裡糊塗的來了,事情就是這樣,還望天師放我們一馬!
我聽完問到:那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你們知道嗎?
另一個小鬼兒搭話到:不知道,我們也是聽黃成發說的。
我點了點頭,想也是他們如果知道了,那今天就不是對付黃成發一個厲鬼了。
“我送你們去地府重新投胎做人吧!”
倆小鬼兒一個勁兒的搖頭擺手說到:不去了不去了,我們就當鬼挺好的,雖然經常餓肚子吧!但也過的自由快樂,當人有什麼好的,整天要勾心鬥角的,拼了命就是爲了餬口,上輩子已經夠苦了,我們這樣抓點兒野雞蛤蟆的也能混的飽飯,不過您放心吧,我們是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我聽完也不經嘆了口氣對他們說到:要知道現在地府投胎名額緊張得很,我可以寫一封推薦信,到時候能幫你們直接送進投胎池,萬一運氣好,下輩子還能當個富二代什麼的。
倆小鬼兒聽完感動的眼淚汪汪的,衝我再次磕了個頭感慨到:好多年了,從人到鬼,這是我們聽到過最感動的話,這些年狗遇到我們咬,貓遇到我們撓,大鬼遇到我們就欺負,道士遇到我們也打,顛沛流離,謝謝,您是個好人吶!不過我們真不想投胎當人了,還望天師饒恕吧!
我嘆了口氣說到: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當鬼,說不定百年之後能下到地府成爲一方城隍呢,但記住莫要傷人害命,要是我知道了絕不饒你們。
倆小鬼兒衝最後磕了個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離開了,化作虛影消失在了遠處的樹林中。
說實話我有點兒搞不懂這個社會了,就連鬼也不願留戀,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間非淨土,各有各的苦呀!
我點上一支菸走到黃成發麪前踢了他一腳罵到:死了沒有啊?
黃成發坐在地上眼神驚恐的看着我,我蹲下身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菸圈兒笑着說到:不要害怕,我問你答老老實實的,我就能放了你。
黃成發點了點頭示意我問。
“就一個問題,那個給你吃東西的人是誰?”
黃成發臉色一下子就沮喪起來說到:道爺,我真不知道他是誰,那天我在河邊兒找替身遇到他的,他上來就問我想不想變得更強?然後就遞給我一個黑色藥丸兒,說來也怪吃下去之後我就變成了厲鬼,身上也有了許多的鬼力,怪我不長眼,看上了周家的閨女,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一搖頭心想,這可能跟鄭小蕾那事兒是同一個人,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正在我遙想之際,黃成發諾諾的問到:道長,我可以走了嗎?
我緩緩低下頭笑着問到:你想去哪兒?
黃成發見我笑中有詐,立刻悲憤的說到:你說過,只要我說了就讓我走的!你怎麼能反悔呢?
我撓了撓頭問到:我說過嗎?
不等他再廢話,我擡手一張收魂符就把他封了進去,對着符紙說到:還是跟我回去吧,等過些日子,我親自送你去地府好好耍耍,聽說哪兒又增加了幾種刑法。
收好符紙之後這事兒就算了結了,周天成戰戰兢兢從我身後走了過來看着我手裡的符紙問到:張先生沒問題了嗎?
我點點頭說到:沒事兒了。
周天成也是爽快,立刻回屋拿了手機給我支付寶轉了八萬塊錢,看到哪錢我就愣了問到:周老闆不是五萬嗎?那王二麻子用了一萬該剩四萬呀?你這給這麼多幹嘛?
周天成呵呵一笑說到:這是應該的,我聽說張先生還會風水秘術之類的,以後不免還要多叨擾,這就當見面禮吧!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女兒這樣多久能恢復成原樣呢?
我認真的想了想說到:恢復原樣嘛,也簡單拿烏雞尖頂菇加上紅棗和枸杞一起燉了補一補經血,還有嘛…你給我一張紙筆我把方子寫給你。
周天成聽完忙不迭的去拿了紙和筆出來,我就把藥方寫給了他,因爲這周思涵是被煞氣纏身久了導致陽脈大散體內經脈亂調不合,所以多聚陽合陰,逼出體內的寒氣和陰氣,就可以了。
我寫完交給周天成說到:就按照這個方子抓,頂多一個星期就能恢復了。
周天成拿着方子放進兜裡對我又感謝了一翻,然後留了我的聯繫方式就送我回家了。
回到家後我是一頭倒在牀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下午六點我才被秦胖子一個電話給攪醒了。
我問他怎麼回事兒,他那頭印製不住的興奮對我說一會兒請我吃飯的時候再說,然後就給我說了一個餐館兒的位置,估計這小子又找到什麼來錢的活兒了,看來這幾天是閒不住咯。
我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順便去警局把我那車給要了回來,鬍子一見我黑着個眼睛調笑到:狗日的,昨晚上去***了吧?跟灘爛泥似的。
我沒說話衝他豎起根中指然後一踩油門就去了秦胖子哪兒。
我一看招牌居然是一家海底撈,心說這孫子這趟可沒白跑呀,平時請我吃個麪條兒也只要中碗的,今天居然捨得請我吃海底撈。
我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裡,許久不見的秦胖子瘦了很多,依舊帶着那副眼鏡兒,不過以往的寸頭沒留了,搞了一個比較潮流的髒辮兒。
我一見他就笑罵“死胖子,嘻哈樂聽多了吧?還他媽留個黑鬼的髮型,你以爲這兒是西海岸嗎?”
秦胖子一見我也笑了說到:少他媽扯淡,點菜吧!今兒個你爺爺我請客。
我冷笑一聲說到:那老子可要海點了。
說實話我也不可能都點貴的,可能是平時節儉慣了,點了一通一共就一百多塊錢,胖子一看就罵到:你丫兒的瞧不起誰呢,整點兒硬的。
說完他就拿過平板一通劃拉,直到那一百後面多了個零才罷休的。
“死胖子最近發財了?這麼豪橫?”
胖子笑嘻嘻的說到:那可不,老子最近是快要發財了,等會兒菜上齊了我給你看樣東西,再給你說。
要說這海底撈的服務也真是迅速,十幾分鍾後菜全上齊了,服務員走後,胖子包間門給關上了,座回位子上之後一臉賊兮兮的打開了旁邊兒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遞到我面前說到:你看看這是個啥?
見他一臉猥瑣我笑到:怎麼?你把誰家骨灰盒兒給偷出來了嗎?
說着我就打開了盒子,裡面的東西頓時嚇了我一跳,這盒子裡面擺放着一個四四方方通體乳白色的玉石,上面雕刻着一頭張着大口的老虎,這老虎雕刻的有模有樣,栩栩如生,我慢慢拿了起來,手感涼悠悠的而且十分絲滑,差不多有個三四斤重,整體呈現出一股子古樸的氣質,我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驚訝的問到:這是塊兒真玉呀?這麼大一塊兒,你從哪兒弄的?
胖子嘿嘿一笑說到:你再翻過來看看它的底座。
我把底座翻了過來上面居然還用硃砂刻着字兒,我仔細一看上面用篆書寫着,龍騰虎躍震天地,一掃四海統八方。
我頓時間就吃驚不小,吞了口唾沫有點兒驚悚的問到:這,這,這,這他媽是傳國玉璽嗎?
胖子夾起一塊兒肉片兒涮了涮放進嘴裡說到:沒錯就是傳國玉璽,好像是宋代的,這次老子去翻了一遍土坯子(盜墓),跟着幾個山神(土夫子,南扒子以及摸金校尉等)找到的這個東西,山裡面還有很多我們沒搞出來的,這次咱們哥倆兒一起發發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