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山他們的快騎走遠後,馬車的度開始加快,行駛了段時間馬車又再次停頓了下來,沈興東這才睜開了直閉着的雙眼。
他起身準備下車時,回頭對着李雲寶不懷好意的陰笑:“呵呵,賤人,這回我看還有誰能救你!哈哈哈哈!”
說完他便推開車門下了馬車,就在他開門的那瞬間,李雲寶看清了外面的情況,外頭有約莫三十名看就訓練有素的人正騎馬接應沈興東,而且她看到此刻馬車已經拐彎了正要往西走。
李雲寶心裡快分析,看來他們的準備帶着自己走6路永平府這邊回京城了,因爲往南走會去到遼東都司的港口,雖然坐船回去是最快的,但是沈興東卻並未帶着自己走捷徑,這是爲什麼呢
此刻任憑李雲寶怎麼都猜不透的問題,沈興東卻是在不停的得意。
想他好歹也是前堂堂衛國公府的大少爺,自幼也是熟讀兵法詩書的,在吃了沈興南那麼多虧,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劫難後,他還能再不長腦子嗎
眼下自己使的這招金蟬脫殼不是很厲害哈哈哈,剛纔追來的那羣小崽子們,恐怕此刻正往南,去追自己設下的障眼法去了吧!
哈哈哈哈,真是想想都讓人覺的快活呢!他,沈興東可並不是笨蛋呢!
沈興東從這回下了馬車後,往後的路程他便沒有再上來過,直都是在外頭騎馬前行的。
古代坐馬車趕路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隨着天氣漸漸邊的炎熱,李雲寶她們在馬車中也開始熬不住了。
馬車窗戶都被封了,小兒子需要噓噓,沈興東那廝卻不肯老停下來等,這也憋壞了小傢伙,明明先前他要噓噓的時候總是會啊啊啊的直叫的,如今倒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傢伙自己也明白眼下的情況,哪怕他再啊啊啊,他也不能盡情的噓噓,每每都只能尿溼尿布,這樣時間長了車廂中自然而然的就有股尿騷味。
境況很是艱苦,但是哪怕這樣,李雲寶也不敢把孩子送進空間去,最後在李雲寶多次跟沈興東溝通,甚至是用上了耍賴賣潑的手段,再三保證自己會配合他們後,沈興東這才讓人去了馬車的窗戶,用層黑紗布封上了。
當他們穿過了永平府進入了河間府的地界後,沈興東見到李雲寶幾人很是配合,路不哭不鬧的,便也開始慢慢的放鬆了些。
這日慢慢的快要接近豐臺縣了,行到中午的時候沈興東便讓隊伍停靠在了路旁的茶寮,準備讓大家都用些午膳再上路。
至於車上的李雲寶與杏兒他們,沈興東歷來除了晚上住店的時候會讓她們出來休息外,白日裡不管是什麼情況,她們都是不能出來的。
今日也是樣,車伕把馬車趕到了茶寮側停靠好,李雲寶身邊的窗戶恰巧的便朝着茶寮的方向,側頭便可以隱約的看到茶寮中的情況,只是從外頭看不到裡面罷了,而且茶寮中的動靜李雲寶也幾乎能清楚的聽到。
馬車被安放在這邊沒有多久,從李雲寶她們行來道路的前方,有十幾騎快騎遠遠奔來,到了茶寮門口時,十幾騎都紛紛下馬朝着這邊走來。
這人邊走邊還大嗓門的說着話:“他孃的,今日又讓老子去底下巡營,老子每回都給胡志那傢伙算計,奶奶的,等明個我回去我定要好好的跟他嘮嘮!”
本來還在車裡哄兒子的李雲寶,聽到馬車外居然傳來了這熟悉的姓名,而且這聲音也耳熟,這人難道自己認識
這麼想着,李雲寶忙轉頭透過黑紗往外看,因爲心裡急切臉都貼到了紗布上,李雲寶急切的想印證自己的懷疑。
當看到出聲的那人領着十幾人進入茶寮後,李雲寶會心笑,正巧!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雙龍關隘口千戶長蔣正中旗下的親衛校尉——張山!
李雲寶心裡便飛的思考起來,見到熟人就代表着她們有被獲救的希望,而且李雲寶隱隱的記得,曾經沈興南給過她塊玉佩讓她收好,說是拿着這個玉佩便可以請蔣正中幫忙,當時她好像記得丈夫說過,那蔣正中不正好就在河間府豐臺大營麼
可是自己要怎樣才能把消息,在不驚動沈興東等人的情況下傳給張校尉呢
腦子飛的轉動,李雲寶把康哥兒遞給杏兒讓她幫忙抱着,自己撕下了小塊中衣,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寫了救命二字,寫好後又從空間中翻找出來了曾經沈興南給自己的那塊玉佩,並把玉佩用布條包好。
做好這些,李雲寶把布條包收入空間,儘快的使自己放鬆下來,然後才用力的拍着車板。
自己拍了會車板後,馬車的門便被打開了,“你要幹什麼”負責看守李雲寶幾人的侍衛沒好氣的開口問。
“我要方便!”李雲寶看着問自己的侍衛,口氣淡淡道。
“等會!”
說完他便沒好氣的關上了車門,心裡卻不停的鄙視,這人還是前衛國公府的三少夫人呢,怎地說話如此的粗鄙!都還沒有太子府最低等的丫鬟有規矩,真真是丟人,也不知道那新升遷的歸德大將軍喜歡她啥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這侍衛嫌棄歸嫌棄,但是他還不敢多耽誤,跟身邊同看守的侍衛打過招呼後,便朝着茶寮中走去。
侍衛來到茶寮,俯身同沈興東低低的說了句,聽的沈興東眉毛直抽,深吸口氣才點頭,算是同意了李雲寶的要求。
沒多大會侍衛再次回來打開了車門,示意李雲寶下去,李雲寶得了結果便忙下了車,在侍衛的帶領下,李雲寶跟着他走進了茶寮,準備穿過茶寮到茶寮背後的小院子中上茅房。
李雲寶下車後直裝着手腳麻痹了般,走的慢還不穩,且還時不時的甩甩,讓人看便知道,這人肯定是馬車坐久了身體麻。
當她強忍下內心的激動進入茶寮時,李雲寶用自己眼角的餘光直緊緊盯着位於茶寮右邊座位,緊靠過道背對着自己的張山,他坐的桌子正好與沈興東所在的那桌遙遙相望,個在左邊個在右邊,中間只隔着通往茶寮櫃檯、後院的小道,以及兩張空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