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因爲自己的耽誤血已經幹了,並且粘在身上難受,可因爲旁邊還有男人在,她又不方便換衣裳,只得忍着噁心繼續穿着這身衣裳。
剛剛大哼撞開了大野豬後,李雲寶便現了它有些不對勁,這會把安哥兒治好後她這纔有空來看大哼。
可憐的大哼爲了救小主人,肚子上被野豬的獠牙劃拉出了條大口子,李雲寶拿着藥箱裡的工具,也不管周圍的這幾個男人如何看,自顧自的給大哼剃毛、縫針、上藥。
等做好了這切後,李雲寶這纔有空跟這幾個男人搭話。
“你們是在圍捕這隻野豬吧”
“正是,我們幾個都是山下的村民,村子剛剛遭了洪災,大傢伙都沒有吃的,我們哥幾個才上山來打獵的,不成想被這畜生逃跑了,我們尋這蹤跡便追到的這兒,不想,不想……”
“不想這畜生差點傷了我們母子三人,不想這畜生被我個女人給殺了是吧”
李雲寶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於人,但是她只要想到剛剛安哥兒差點沒命,自己就是沒有好氣對待對方。
“那個,大娘子我們也不知道會生這樣的事情,還請大娘子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對方看到眼前這母子三人都副狼狽不已的模樣,明知道不是自己傷的人,但是畢竟還是他們打傷的野豬在先所造成的後果,所以這爲的男人倒也是好脾氣的請李雲寶諒解。
人家姿態都放的如此低了,她要是還說什麼那就是矯情找事兒,如此她便也不準備再去抓着人家不放,畢竟他們也不想的。
“大娘子爲何孤身人帶着兩個孩童在這山裡啊這可是深山。”
“唉,言難盡,奴家母子本是路南下準備去投親的,沒料到走到這地方遇到了洪水,隨行的車馬物件都丟了,奴家帶着孩子路逃命便不知不覺的逃進了深山……”
李雲寶邊收撿東西,邊把自己的事情半真半假、半隱半露的說了出來,惹的這幾人噓聲連連,最後還是爲的那個男人開口勸解。
“大娘子也不必憂愁,如果大娘子不嫌棄的話,便隨着我們兄弟幾人下山去吧,在下家中雖然受了災不富裕,但是我家娘子卻還有幾身衣裳能給你置換,大娘子眼下這幅模樣,要不就回我們村去歇歇腳”
好吧人家好心好意的邀請自己,這邊大哼又受了重傷,以她眼下的情況拒絕對方,這是怎麼都說不通的吧,如果能找到人家歇腳,哪個女人會孤身人帶着小孩子,寧可呆在野外也不願去到有人的地方啊
“那就多謝幾位壯士了!”
李雲寶便也順着對方的話同意了,只是纔回完話自己看了看大哼,又看了看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豬,李雲寶想了想又出聲。
“幾位壯士,這野豬是幾位先現追蹤的,雖然最後是奴家殺死的,但是捕獵的規矩自是見着有份,如今奴家的狗爲救奴家家受了重傷,奴家的這份野豬肉便不要了,只希望幾位壯士能善心,幫我把這忠犬擡下山去。”
“照理來說這野豬是大娘子你殺的,我們哥幾個不能佔你的便宜,可眼下我們村子老老少少不少人都沒有吃食,如此我們便佔回大娘子的便宜,謝謝你的仗義相助。大娘子你放心,跟着我們回了村,我們必不叫你們母子餓着,至於這等忠犬,哪怕自是不必大娘子你說我們也是會盡力的。”
“如此奴家便先行謝過衆位了。”李雲寶得了對方的答覆,便起身給幾人福了福禮。
接着對方几人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得做兩副簡單的擔架,副擡野豬,副擡大哼。
李雲寶自己也趁着這個功夫,她把小包子從揹簍中抱起來正面朝前的揹着,又讓安哥兒老老實實的坐進揹簍中,自己查看了下二哈現它並未受傷後,這才背起揹簍領着二哈跟追着這幾人下山去。
路上安哥兒都悶悶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李雲寶知道這回孩子嚇的不輕,她也準備晚上找個時間好好再安撫安撫他。
翻過了座山頭,在天黑透了以後他們終於下到了山腳下,行人回到了山腳下的村莊中。
因爲天黑了李雲寶也沒能看清楚周圍是個什麼模樣,自己是跟着爲的那個男人回了他家,路上通過攀談她知道對方姓刁,是此處村長的獨子,而且有身武藝在村子裡號召力也比較高。
當洪水退去後,村子裡的人都沒有吃食,他這才組織了羣裡幾個會打獵的兄弟上山去找吃食。
到了刁家,刁家的人瞭解到了李雲寶的情況後,在得知她個女人單獨帶着兩孩子南下投親,又得知她自己不僅殺死了野豬,居然還能大方的把野豬分出來後,這家人對待她們母子便更熱情了些。
刁家人先是燒了熱水讓李雲寶母子三人洗漱,刁大哥的娘子還拿出了自己身沒穿過的粗布衣裳給李雲寶換,自家兩個孩子穿的也是人家孩子的衣裳。
人家這樣熱情,她又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哪怕自己空間裡明明有衣服,但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不然就那麼個揹簍能裝多少呀!
因着打獵的人帶回了只大野豬,村裡的村民們當夜就行動起來,燒水剃毛沒多久就把野豬收拾了出來,並且每家每戶都分了下去,晚上刁家還做了頓野豬肉款待李雲寶。
這刁家因爲刁大爺是村長、刁大哥是好獵手,家中又無兄弟姐妹,除了妻子、母親外就只有兩個兒子,因爲人口不多,所以家子的日子過的倒是不錯,這住的都是兩座青磚瓦房。
李雲寶被安排到了西廂房住,進到屋子裡李雲寶觀察現,這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但現在明顯還能感覺到水氣,屋子中的傢俱也明顯的是被洪水浸泡過的,雖然刷洗乾淨了,但是還有股被水泡過的味道在,並且房間的地面上還很陰潮。
李雲寶關好門窗後便帶着孩子們上牀休息,萬幸這牀上的被祿卻是乾燥的,看來這被祿都是剛拆洗曬好的,李雲寶還能聞到股被子暴曬後的陽光味道。
睡覺的時候李雲寶反覆的把兩個包子檢查了番,現並無大礙後,自己這才摟着兩個孩子入睡了。
可睡到半夜的時候,安哥兒居然說起了胡話,李雲寶被孩子的胡話驚醒,她這才現安哥兒居然起了高燒!
李雲寶忙下牀來點了油燈,掏出了溫度計給孩子量燒,這量才現,孩子居然燒到了三十九度!看來是因爲孩子連日來跟着自己奔波吃苦,再加上白日裡受了驚嚇,這不埋藏着的毛病便下子的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