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搖搖頭,奮力從垃圾桶裡爬出來。
已是萬家燈火了。我擡頭望了望五樓自己家的窗戶,燈光正亮呢。這是個拆遷小區,早年我家的地被開發了,所以才住進了這被我媽稱作鳥籠的房子。她和我爸住不慣,搬回我姥姥家那邊的鄉下去了。這二室一廳就作爲我結婚時的新房。一晃好多年了,房子都舊了,老鼠都到處做窩了,還修煉成精了。
那隻老鼠變成的我在幹什麼呢?
我忽然想起早上他說的話,要讓我老婆生一堆鼠仔出來。
大事不好,老婆並不知道他不是我,而是一隻老鼠。哎呀呀,萬一他們在牀上……
我急忙從垃圾桶裡爬出來,心急火燎的往樓上衝,才知老鼠爬樓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爬到五樓時早就累得不成樣子了,滿頭鼠汗,氣喘如牛。
糟糕,門關着。我怎麼進去啊?
我在門口轉悠了半天,沒法子想。看來只能另闢蹊徑。
窗臺?陽臺?
我四處尋找可以進入屋子的途徑,都沒有成功。看來我真不是做一隻老鼠的料。業務水平不行。
最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公用煙道鑽進了廚房。那一刻,我差點哭了。這回來一趟多麼不容易啊,能趕上外地打工的回家過春節了。
老婆,老婆!你千萬別和他上牀啊!
我來不及tian一tian身上的油污,急急忙忙衝進房間,咦?沒人?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糟糕,不會在洗鴛鴦浴吧?
我在浴室門口上串下跳,只聽見裡面歡聲笑語不斷。那一刻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我在門外猶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轉悠來轉悠去,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
不一會,那個“我”穿着我的浴袍,抱着我尤物一般的只裹着浴巾的老婆進了房間。房門關上的瞬間,我箭一般竄了進去。如果他膽敢上動我的老婆,我一定在他屁股上咬一口,咬得稀巴爛!
粉色的牀頭燈被他打開了,他含情默默的注視着躺在牀上毫不知情的我的老婆。這粉紅色的牀頭燈可是我和我老婆的親熱暗號啊,這小畜生怎麼也知道?我暗暗吃驚,而後恍然大悟,他在我家待的時間一定很長了,將我們的生活習性摸透了。說不定以前我和我老婆的“嘿咻”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想到我們曾經免費爲他上演了多少回真人春宮秀我就恨得牙齒癢癢。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比那個章子怡什麼的,好看多了……”
“你真壞,就會拍我馬屁!”
……
哎呀呀,這回輪到我看他們倆表演了,若是別人我一定樂不可支,可關鍵那女主角可是我親愛的老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