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翦先是一愣。
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
確實,正如陳平所說的。
這世間的一切事情,都經不起調查二字。
尤其是,錦衣衛的調查。
這些個地方豪強們。
從起家,到當下,哪一個身上,沒有沾那些一些污點?
哪一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再不濟,總會犯下一些罪名吧?
實在不行,乾脆直接的羅織罪名就是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欲加之罪,餘味無窮!
一時間,王翦瞬間釋然,然後,朝贏長生與陳平道。
“十九公子,果然厲害,陳平,你也不差啊,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計策!”
“陳平不過是隨便提了一提而已,真正抉擇的,還是十九公子!”
陳平連忙的將功勞給說到了贏長生身上。
而當贏長生在關東這邊,殺雞儆猴,逼着豪強們將糧食,借給百姓們之時。
位於關中咸陽城內。
此刻,不少的官員都已經從關東的家鄉那裡,得知了消息。
此刻,不少的官員們,正憤怒不已。
在這裡,議論着此事。
“十九公子這簡直就是胡鬧啊!”
“是啊,糧食本來就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他怎麼能夠逼着我們,借給那些個百姓呢?”
“借就借了,利息還這麼低,一年才三成息?這還不如不借呢!”
“可不是嘛!”
官員們,紛紛嘟囔着。
吐槽着自己的不滿。
隨即,他們決定,寫奏摺向贏政告狀。
不過,這些個官員們卻並不知道。
贏長生在關東,所做的一切。
贏政都是一清二楚的。
此刻,贏政正在看一份,王翦送上來的奏報。
雖然兒子多。
但是,對於贏長生這個聰明能幹,儼然有帝王風範的小兒子,贏政是最爲喜愛的。
再加上,贏長生的年齡小啊。
贏長生當下,纔不過八歲而已。
從小,還沒出過遠門。
最遠,也無非是在咸陽四周,溜達溜達。
正所謂。
兒行千里,母擔憂。
贏政雖然是父親。
但是,他也比較擔憂,自己兒子贏長生的安全。
所以,他特意的派王翦過去保護贏長生。
順便,他還讓王翦,看着贏長生。
省得自己兒子,遇到了什麼危險。
而王翦,自然是一個十分的忠實盡責任的人。
他每天都會親自寫信,向贏政稟報贏長生的近況,以及贏長生在關東所做的事情。
此刻,在得知贏長生竟然逼着關東的豪強大戶們,把糧食借給百姓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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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政是猛拍大腿,他張口說道。
“就該這麼辦,這麼些個豪強大戶,有這麼多糧食,不拿出來賑濟災民,朕看不行!”
……
次日。
早朝。
贏政步入殿內。
羣臣們高呼過萬歲之後。
這時候,羣臣內,突然間走出來數名大臣,他們撲通的一聲,跌倒在地面上,然後朝贏政高呼道。
“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臣等,要彈劾十九公子……”
“十九公子在關東,倒行逆施,以至於關東百姓,慘不忍睹,請陛下您降下旨意,讓十九公子回咸陽,然後,嚴懲十九公子……”
“對,陛下,十九公子所做,實在是千古未有,不處置,不足以謝天下人啊……”
“陛下,十九公子逼迫他們,借出糧食,有違我大秦律法!”
“陛下,十九公子在關東,羅織罪名,誣陷良民,臣等仗義執言,請陛下嚴懲十九公子,以正風氣!”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啊!”
看着殿內,那些個鼓譟起來的大臣們。
贏政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隨即,大手一揮。
高呼一聲道。
“來人!”
“諾!”
一時間,殿外瞬間衝上來,無數的侍衛。
隨即,原本還在那逼逼個不停的大臣們。
瞬間瑟瑟發抖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朝四周張望。
然後哆嗦着跪在地面上。
生怕贏政暴怒之下,把他們給全部拉出去,砍了腦殼。
這時候,贏政突然間張口了。
“爾等剛剛說,朕的兒子,犯下了濤天的罪行,那朕問你們,哪一樁,哪一件,細細說來,看看你們有何證據,我大秦是講證據的,不是任由你們在這胡說的!”
“你們如果,能夠找到證據,朕勢必嚴懲,可是,你們如果找不出來證據,那麼,就要休怪朕無情了!”
說着,贏政朝殿內的李斯看去,朝李斯問道。
“李斯,朕問你,我大秦的律法當中,誣告他,是何罪名?”
“回稟陛下,誣告的話,在我大秦,罪名就是反坐!”
李斯回答說道,對於秦律,他再熟悉不過了,只聽見他解釋道。
“所謂反坐,無非是,你誣陷別人,什麼罪名,那麼,就按照這個罪名,來懲罰你!”
“那朕再問你,長生這小子,是朕是兒子,是大秦的皇子,他被誣陷了,是什麼罪名?”
“回稟陛下,誣陷皇子,沒有先例,不過,依臣之見,應該罪加一等!”
“好!”
贏政騰的一下站起來,用冰冷的目光,掃視着殿內剛剛還在嚷嚷着的那些個關東籍貫的大臣們。
“爾等,剛纔不是說,要彈劾朕的兒子嗎?現在,一個一個說的,告訴朕,朕的兒子,犯了什麼罪名,若是有證據,朕一定嚴懲不怠,可是,若是沒有證據的話,那就休怪朕無情了!”
“皇上……”
羣臣愕然。
原本,還鼓譟着的人。
也閉嘴了。
無他。
他們慫了。
嗯,這倒也不怪他們。
畢竟,他們哪來的證據啊?
他們無非是捕風捉影。
而且,最要命的是,即便有證據?
又如何?
瞧眼下,政哥這暴怒的模樣。
怕是有證據。
贏政也可能,暫時放過你,但是回頭,尋一個由頭,來除掉他們。
一想到這,剛剛還鼓譟着的羣臣們,瞬間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這些人,就是這樣,你硬了,他們就軟了,但是,一旦你軟了,他們就會前所未有的硬。
說明白點,就是欺軟怕硬。
此刻,政哥的態度擺在這,他們哪敢再說什麼?
一時間,朝堂上,陷入到了僵局,空氣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