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船?”
公輸上造,看着面前這張關於鄭和寶船的設計圖,不由得露出了詫異之色。
隨即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這這條船看起來挺大的,尺寸也不小,就是不知道下了水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下了水之後當然沒問題了!”
贏長生不假思索的說道。
肯定沒問題了鄭和寶船,能夠一路從亞洲航行到非洲。
足可證明它的堅固耐用,還有適宜性。
只聽見贏長生用命令的語氣說。
“現在開工什麼時候能夠把這條船給造出來??錢的事情不用擔心,不用走大錢的,國庫本公子會給你們出錢!”
“另外告訴所有的工匠,只要船造出來之後,本公子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贏長聲的聲音落下一盤的公輸上造,思考再三之後,張口說道。
“如果財力充足的話,匠人們也可,木料也合適的話,至少需要三五個月吧,當然,這畢竟是頭一回造這種式樣的船隻,其中難免的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耽擱一些時日……”
“明白了。”
聽完了,後者的這一番解釋之後贏長生微微點頭,明白了過來。
他張口說道。
“不用着急,這是第一條船,先培訓一下匠人們,讓他們熟練的掌握製作寶船的技術,順便也要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查漏補缺的地方!”
“如果有的話就讓他們盡情的提出來,暢所欲言,只要他們提出來的問題,真正切實,真正能夠改造寶船,本公子重重有賞!”
贏長生十分大方的說道,他確實不缺錢,當下的大秦帝國最不缺錢的可能就是他已經長生了。
如果評選一下當下大秦帝國的首富的話。
那麼他贏長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大秦帝國首富。
所以贏長生還真有些視金錢如糞土。
畢竟他不缺了。
自然也不會一直追求這些東西。
這時候一旁的公輸上造,聽取了贏長生的話之後。
也顧不上與他多談,只是說。
“十九公子,既然您吩咐下來了,那臣定當竭力去辦,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製作着煙花爆竹,畢竟這距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您看能不能寬限幾日?”
“這個不着急,慢慢來就行!”
贏長生大手一揮說道。
他並不着急於幾天的時間,畢竟造船造好了之後,並不代表一條船可以正式的進入到海洋裡面航行。
一年陸軍,十年空軍,百年海軍。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是事實。
作爲一個高技術含量的水師部隊。
鄭和寶船製作成功只是最開始的最簡單的一步驟。
在製作成功之後招募到合適的水手,對水手們進行訓練。
然後由水手們駕駛着鄭和寶船。
在海面上進行試航。
熟悉鄭和寶船的性能之後,這才僅僅完成了一小步,最後還要四處地行走在海面之上去繪製海圖。
如此才能夠,一點一點的,讓大秦帝國,開始向大海深處發起探索。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夠見到成效。
畢竟當下的大秦。
包括被大秦滅亡掉的六國。
本質上都是陸權國家。
沒有一個重視水師的。
就連合適的水手都找不到多少。
所以想要讓鄭和寶船真正駛向深藍。
這還是一個相當艱鉅而漫長的任務。
甭說是浪費幾天的時間了,就是將此事擱置幾個月,乃至於幾年都沒什麼問題。
……
咸陽城內。
天氣愈發的寒冷。
嬴政行走的街道之上。
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裹了一裹身上的狐裘。
今天他是在微服私訪。
想要到民間去看一看。
看一看民間百姓們的日子如何。
此此刻揹着街道上刺臉的寒風一吹嬴政,瞬間感覺到一陣的嚴寒。
只見到嬴政不禁的感慨一聲,朝身旁的李斯說。
“這今年的天氣還是蠻冷的嘛!”
“陛下冷是正常的,前幾日剛剛下了一場大雪,如今天氣正是嚴寒之時,這宮外頭冷得很,陛下要不要先回?”
“不了!”
嬴政當即搖了搖頭。
“朕好久沒在這街上走過,如今轉悠轉悠也是好事!”
嬴政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間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一陣的喧譁聲。
隨即。
一陣令人牙酸的木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了出來,直接到遠處。
幾個身上穿着厚重冬衣的士兵推着一架兩輪木車駛了過來。
那輛木輪車上面赫然是幾具屍體。
屍體皮膚髮白。
渾身上下硬邦邦的,很明顯是凍死的。
看到這一幕的嬴政。
陡然之間,臉色驟然一變。
隨即將目光盯向了一旁的李斯,然後詢問說道。
“李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咸陽城內,天子腳下,怎麼會凍死人呢?”
“陛下,此事此事說起來也是無奈呀……”
李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嬴政。
然後張口無奈的說。
他的話瞬間就把嬴政給惹惱了。
只見到嬴政,怒不可遏的看着李斯。
“你的意思是?任由這些百姓們因凍餓而死?”
嬴政的聲音落下,李斯也不好不作回答,他長嘆口氣,然後朝嬴政說道。
“陛下,臣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有些,衝撞的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李斯將嬴政給拉到一個街角,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說來聽聽!”
嬴政頓時來了興趣。
他板着張面孔,然後看着李斯,聽着後者的解釋。
只聽見李斯解釋說道。
“陛下實際上事情說起來也簡單得很,咸陽城內百姓們,吃飯自然是不成問題,可這嚴寒嘛,卻就是大問題了,你也知道這天降大雪……”
“可是天氣再冷,百姓們怎麼就不知道,燒柴火取暖呢?”
嬴政皺眉說。
說起來嬴政的這番話,還真與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
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到了嬴政的話音的那一剎那,李斯不禁低下了頭,沉沉默了片刻,這才朝嬴政解釋說道。
“如今咸陽城內柴火價格太貴了,百百姓們做飯用柴火都得省着點用,哪裡捨得用柴火取暖呀!”
“耕地的農夫有地面的秸稈,可以用來當柴火燒,城裡人哪有這玩意兒?他們只能夠買柴火燒,這柴火價格一貴,自然他們就不捨得了,歸根結底還是百姓們窮呀……”
“這柴火怎麼就漲價?”
嬴政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