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在一旁想要調節氣氛,卻發現不知道從哪裡插嘴。
就在這時,二樓的陽臺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喊聲:“姓羅的王八蛋。”
聽到這個聲音,羅天和衣詠歎同時扭頭望去。
只見二樓樓梯上,一位身穿紫色連衣裙,挎套着拖鞋的角色小美女走了下來。
這是超級無敵美少女——秦月寒大小姐。
她彷彿也感覺到有個陌生軍人在看她,所以,她對自己剛纔吼出的那句話,也感到了後悔。
直到出現在的羅天身邊,她纔有些氣呼呼的說道:“誰讓你來的,誰批准你來的?”
“我讓我來的,咋地?”羅天針鋒相對的問道。
秦月寒兇狠的指着羅天的鼻子:“你是叛徒,漢奸,賣國賊。”
羅天張了張嘴,居然無言以對。
他當然明白這小妖精爲什麼這麼說。
不就是你外公邀請,去幫你表姐幾天忙嗎?
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叛徒漢奸賣國賊了?
這帽子也太大了吧。
秦月寒面對風揚瞪來的眼睛,突然呸了一口,然後轉身朝衣傾城的沙發上走去。
羅天很無辜,因爲他覺得每次都被這小妖精傷害,這簡直就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嶽悠然這隻大妖精,帶壞了秦月寒這隻小妖精,然後大妖精和小妖精,就變成了一對極品母女。
“衣姐姐,你說他是不是叛徒。”
在衣傾城身邊坐下,秦月寒氣呼呼地瞪着羅天說道。
可讓她意外的是,最心疼她的衣傾城,居然沒反應。
然後,她順着衣傾城的目光望去,看着一臉帥氣,帶着淺笑的成熟男人,一下子也瞪圓了美眸。
帥哥~!
還是個軍人帥哥~!
還是個成熟的軍人帥哥!
秦月寒立即覺得自己花癡,好不容易回過神,才推了推衣傾城:“衣姐姐,這帥哥是誰啊?”
衣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收回了目光。
但她卻沒回答秦月寒的問題。
不是不回答,而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直接說,他是我哥?這個哥字,他想了十幾年,也沒喊出來,現在也不可能喊得出來。
“帥哥。”秦月寒突然衝着衣永年揮了揮小手。
衣詠歎楞了一下,然後帶着疑惑看向羅天。
羅天白了秦月寒一眼,笑着說道:“這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別理她。”
秦月寒一聽可不樂意了,猛的站起來,掐着小蠻腰吼道:“叛徒,你是不是又想吵架?”
“來啊。”羅天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走,單挑。”秦月寒一指大廳門口,兇狠的說道。
“走,單挑。”羅天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跟着秦月寒走了出去。
他們不是要去單挑,他們是藉口要離開,讓這對尷尬的兄妹,有點獨處的時間。
等到羅天和秦月寒走了出去以後,衣詠歎才抿嘴笑着說道:“他們還真有意思。”
“嗯~!”衣傾城瞪着美麗的大眼睛,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哥哥面前,她突然沒有了女神的做派,沒有了強大氣場,甚至沒有了平時的睿智。
她就是她,彷彿回到了十年前。
衣詠歎抿了抿紅脣,接着說道:“我聽說羅天一直在幫你?”
“是的。”衣傾城再次點了點頭。
衣詠歎平靜的說道:“他是個不錯的人。”
“我也覺得。”衣傾城依舊盯着衣詠歎。
擡起頭,衣詠歎淺笑着看向衣傾城漂亮的大眼睛,憐愛的說道:“今天是你26歲生日,還記得嗎?”
衣傾城沉默。
她已經好久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不是不記得,是不想記得。
因爲她的生日有太多痛苦,太多不堪回首的回憶,所以,她不要記得自己的生日。
長嘆了一口氣,衣詠歎一臉正色的說道:“今晚哥哥給你過生日,以後每個生日,哥哥都陪你過。”
衣傾城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衣詠歎,好一會兒,她美麗的大眼睛裡,兩顆豆大的淚珠終於滾落下來。
今晚哥哥陪你過生日,以後每個生日都陪你過。
這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但對於衣傾城來說,這是他十年來,聽到的最促動的一句話,也是直刺她心扉的一句話。
“傻丫頭,都大姑娘,還哭。”衣詠歎摸出紙巾,朝衣傾城遞了過來。
衣傾城沒接,但美麗大眼睛裡的淚珠,卻不斷滾落下來。
衣詠歎很無奈,只好站起來,在衣傾城身邊坐下,輕輕幫她擦着眼淚。
好一會兒,衣傾城吸着鼻子說道:“他們會怪你的。”
“那就讓他們滾。”衣詠歎突然說道。
衣傾城淚眼汪汪的盯着自己的哥哥,好一會兒,才帶雨梨花的點了點頭。
他們的這一幕,被躲在客廳門口的羅天和秦月寒看在眼裡。
實際上,他們一直沒走,一走就躲在門口偷看。
當看到衣傾城哭了時候,秦月寒想衝上去,把弄哭她衣姐姐的男人臭罵一頓。
然後她的這個想法,在羅天死死把她按下來後,宣告破產。
當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衣詠歎去幫衣傾城擦眼淚的時候,秦月寒眼圈一紅,也要哭了。
好一會兒,秦月寒才哽咽着問道:“羅天,他們真是兄妹嗎?”
“不然呢?”羅天翻了翻眼皮。
秦月寒點了點頭:“難怪他們長得那麼像。”
羅天伸手在秦月寒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像你媽呢。”
秦月寒頓時怒了,蹭起身瞪向羅天,兇狠的說道:“你纔像嶽悠然,你個王八蛋。”
羅天一怔,愕然的驚呼道:“你不是她親生的?”
秦月寒一腳踢了過去:“你纔不是她親生的。”
“我本來就不是她生的。”羅天聳了聳肩,很自豪的說道。
秦月寒白了羅天一眼,再次摸到門口,朝裡面看了看。
緊接着,她眼瞳一縮,立即轉身抓着羅天的胳膊說道:“他們又變成那樣了。”
羅天悻悻的說道:“那我們就進去湊個熱鬧吧。”
“你先去。”秦月寒做賊心虛的說道。
羅天很紳士的說道:“女士優先。”
秦月寒兇狠的說道:“我是女孩兒,不是女士,你先去。”
“你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女士的。”羅天撇了撇嘴,剛轉身準備跨進別墅大廳,突然屁股上捱了一腳。
剎那間,他一個踉蹌,直接朝別墅大廳你撲去。
立即穩住身形,羅天很不滿的衝着大廳門口看了看,剛轉身,他就發現衣詠歎和衣傾城都在注視着他。
楞了楞,羅天尷尬的衝着兩兄妹揮了揮手:“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如果你們要打我,我會還手的噢。”
衣詠歎:“……”
衣傾城:“……”
還躲在門外的秦月寒一聽這話,頓時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然後,她捧腹大笑着衝了進來,朝着羅天笑罵道:“無恥,你要點臉行嗎?”
“羅天,來得正好。”衣詠歎突然衝着羅天揮了揮手。
然後,羅天就像乖寶寶似的被召喚了過去。
剛坐下,羅天就聽到衣詠歎說道:“麻煩你跑一趟,我車裡有些東西,需要拿進來。”
羅天楞了一下,然後帶着詫異看向衣傾城。
現在的衣傾城,很平靜,雖然絕美的臉上還帶着淚痕,但她看起來要比平時柔和許多。
沉吟了一下,羅天震驚的問道:“你準備搬進來嗎?”
“不是。”衣詠歎搖了搖頭:“反正你去車裡看吧。”
說着,他把車鑰匙交給了羅天。
羅天愣愣的接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倒地是什麼神秘的東西……”
衣詠歎突然站了起來,衝着秦月寒說道:“小丫頭,帶我去廚房。”
“額……”秦月寒一下子愣住了。
“我帶你去。”衣傾城站了起來。
在羅天和秦月寒詫異的眼神注視下,她緊抱着那個過時的兔娃娃,帶着衣詠歎轉身走了。
羅天衝着衣傾城靚麗的倩影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口。
這超級美女,可是難得一見的水靈體啊,她是不能沾油煙的,難道她不知道嗎?
“什麼情況?”秦月寒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壓低聲音問道。
羅天美好好氣的翻了翻眼皮:“你問我,我問誰去?”
“哼。”秦月寒扭過頭,不再搭理羅天。
然後,她的小胳膊突然被一隻大手扣住,接着被硬拖着一個踉蹌。
“喂,你幹什麼?”
“陪我去拿東西。”
“你自己不知道去拿嗎?”
“我不知道怎麼打開車門。”
“你個白癡,笨蛋,窩囊廢。”
“白癡笨蛋窩囊廢,快點。”
“你……”
“你媽是嶽悠然,你外公是嶽鎮南,你老公是羅天。”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