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就這麼死了,被夏風扭斷了脖子,在死的那一瞬間,眼睛都睜得很大,死不瞑目,他不敢相信這個人會真的動手殺他了,而且還是在市裡兩位領導在場的情況下動手。
不說是王文,孫玉林,劉成祥和高天凌,甚至李雲峰都沒有想過夏風會說殺人就殺人。
劉成祥是唯一接過二號首長電話的人,二號首長親自給他打這個電話,意圖已經很明顯,即使沒有明說出來,也是希望從正常的手段來處理王文。
原本孫玉林已經說過他手裡掌握着王文的證據,而剛纔的王文和孫玉林的對話他們也聽在了耳裡,以劉成祥的頭腦,怎麼會猜不出王文在打什麼算盤呢。
但夏風這一動手,什麼都完了。
此時此刻,幾人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
比起劉成祥三人,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孫玉林,在來的途中他就感覺到了,劉成祥三人對夏風很重視,甚至可以說害怕來形容,劉成祥三人爲什麼會害怕,足以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可是就算不簡單也不能說殺人就殺人,要是殺死了陳亮和手下的馬仔,還能冠上犯罪分子的名頭,不過王文絕不是陳亮,他是鄰山縣的一把手,就算有罪,那也得國家的法律來制裁。
現在夏風將王文就這麼殺了,這……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完全震驚了,那就是和王文穿一條褲子周偉,剛纔夏風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就已經給他帶來了震撼,如今他殺死了王文,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連王文都能殺,對方也肯定不會在乎他的命。
想到這些,周偉在看向夏風的時候,眼神中全是恐懼,他的身軀忍不住瑟瑟的抖動。
“你就不能冷靜點嗎?”顯然,劉成祥很生氣。
他生氣,夏風的語氣也不怎麼友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記住,我不是你們這個圈子的人,沒有這麼迂腐的顧忌,對於敵人,我從不軟手。”
“你!”
夏風看也沒看劉成祥,忽然移動,將周偉給擒住,懸空提了起來,“周局長,你剛纔不是盤算着這麼找藉口弄死我嗎,很抱歉,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別……別別……別殺我,對對……對不起,我不該……”
殺氣轟然的爆發,夏風五指用力,用同樣的方式扭斷了周偉的脖子,順手扔在一邊。
“後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殺了兩人,殺死了就殺死了,夏風不會感到任何不適。
如果不是因爲劉謹的事情來到了鄰山縣也就罷了,都讓他碰到了,算這些人運氣不好。
他不是政客,沒有那麼多迂腐的念頭,該殺就殺,至於責任什麼的,要追究那就追究。
從踏入華夏開始,他都不是一個主動去觸碰國家底線的人,相反還爲國家做了很多事,真要是評判對錯,該承擔承擔就是。
王文和周偉狼狽爲奸,在鄰山縣這一畝三分地不知道背地裡做過多少害人的事,夏風不是一個聖人,也不是一個好人,遇到了就除掉,就這麼簡單。
“劉書記……”孫玉林着急不已。
“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將今晚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是否要我的命,隨便。”夏風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然後又道,“天海市境內出現這樣的事,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這……”劉成祥很臉紅。
他好歹也是天海市的第一把手,鄰山縣又
是轄內一個重要開發的縣城,竟然隱藏着這樣一個犯罪組織,牽扯了企業和領導班子,出現這種的事,他的確有責任。
說完,夏風沒有再理會,一凝神,打開通訊器,“暴風,鎖定剛纔的電話座標。”
劉成祥等人根本不知道夏風是在對誰說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夏風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扭曲的光團,在他進入之後,光團沖天而起,一個眨眼就衝向了天際。
無疑來說,這又一次給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震撼,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他究竟是什麼人?
“劉書記,這……這……”
伸手製止了孫玉林,劉成祥閉上眼睛,深深的唏噓了一口氣,“我們都沒有權力追究他的責任。”
孫玉林還想說什麼,卻看見李雲峰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當李雲峰看向地面上倒地一片的警察,瞳孔緊縮,嚴肅道,“警察,就應該對得起自己的一身衣服,對得起頭上頂着的國徽。”
李雲峰是誰,在場的警察都知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羞愧的垂下了頭。
客觀來說,他們是沒有被迫在和王文兩人同流合污,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也沒有那個能量和王文兩人較勁兒,俗話說,不能改變環境,那就只有適應環境。
這是生存的法則。
“孫縣長。”
“劉書記。”孫玉林聽到劉成祥的喊聲,立即嚴肅。
“給你一天時間,我需要所有關於王文涉嫌和犯罪集團相關的書面材料,但凡參與犯罪活動中的人,都必須從嚴處理。”
孫玉林一怔,王文一死,劉成祥這樣強硬,這預示着鄰山縣將會徹底的洗盤。
“李雲峰。”
“劉書記。”
劉成祥看着他,“我命你和孫縣長全力配合,將你們這個系統給好好整頓整頓。”
“是,劉書記。”
下了兩個決定,劉成祥最後看向高天凌,“對於一個犯罪性質的企業,不要也罷,國家需要的是正能量,帶動經濟的企業,而不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的犯罪企業。”
高天凌聽了,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在劉成祥做出了三個決定,也徹底的改變了鄰山縣原有的格局,該被查,該被處理的都會在第一時間進行下去。
……
小江在中槍的瞬間,垂下頭看了看,急忙捂住了傷口,側臥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冷汗如瀑布一樣,他沒有想過何康會衝他開槍。
他的眼神充滿着絕望,不解,憤怒。
不過這種心理只存在極端的時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中過槍,他很清楚被子彈擊中是什麼感覺。
不對,雖然很疼痛,卻不是子彈擊中的那種感覺。
等等。
這一刻,小江在意思模糊的時候,終於回想起了一些事。
“何隊,哈哈哈,你原來還是有信仰的人啊,不過你這是佛教的嗎?”
何康笑着,搖頭道,“不是。”
“那你這是什麼,這麼精緻,我瞅瞅。”小江搶過了何康手裡的金屬牌,仔細打量之後,“沒看出這是什麼玩意兒,不過挺好玩的。”
“好玩?”
“是啊。”
“那送你吧。”
小江一愣,羞澀的一笑,“這個不好吧。”
“曾經我是一名緝毒警察
,那是我一個兄弟的東西,你要是喜歡,送你吧,省的我見了……”
小江哦了一聲,看着金屬牌,表情很莊重,“何隊,我會保管好它的,謝謝。”
腦海中涌來了過去的回憶,小江手動了動,他感覺到了金屬牌的堅硬,瞬間明白了。
他心中的何隊還是那個人,沒有變,之所以會開槍,就是因爲這塊金屬牌,而這塊金屬牌救了他的命。
“人的一輩子,路是不同的,我們的路不同,對不起了,小江。”何康收起了槍,沒有再看小江一眼。
“你……你你……你好……好……”小江艱難的呼吸着,臉上開始掙扎,身軀痙攣,沒有堅持多久,腦袋就垂在了地上。
這一幕被王曉琳看在眼裡,她眼神更加犀利,可隨即又鬆弛了下來,殺一個警察是殺,殺一羣警察也是殺,何康的舉動降低了她的防範。
“何隊長,你爲什麼要那麼做,他是你的同事,你是一名警察。”劉謹含淚喊道。
何康前後帶來了極大的反差,劉謹沒有親眼看見那些犧牲的警察,卻很清楚一直帶着她的小江是怎麼對她的。
她沒有想過小江會被何康殺死,如果是被王曉琳殺了還說得過去,偏偏是被一個很信任,並且當做前輩老師一樣的人殺死。
“他太年輕了,你也太年輕了,你真以爲我會保護你?”何康呵呵的笑了起來,“如果沒有保護你的舉動,那雜種怎麼會束手就擒,他不被抓住,又怎麼能想到辦法弄死他呢。”
“你!”劉謹不住的搖頭,“你是警察,你是一名警察!”
“我是一名警察,但我他媽也是一個人,我要生存,做了一輩子警察,我得到了什麼?”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何康的內心卻忐忑了起來,他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王曉琳這個女人很老練,而且即使暫時騙過了她,她身邊還有這麼多亡命之徒,這些亡命之徒中是不是會有人看出來就難看說了。
“你根本不知道,當需要錢的時候拿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你更不知道披着這身皮,要顧忌的是什麼。”何康咬着牙,表情非常的掙扎,“我一生都是警察,可誰他媽又真正爲我們這些在第一線的人考慮過?”
碰!
就在何康咆哮完的時候,一聲槍響了,子彈打穿了他的肩胛骨,開槍的是王曉琳身邊的一個男人。
遭了!
被打中一槍還不算什麼,何康更意識到不好的是,他被識破了。
突然響起的槍聲讓王曉琳一愣,扭頭看去,旁邊的男人槍口還指着何康,“演,繼續演。”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康故作憤怒。
這男人冷笑着,“何警官,你真以爲所有人都是傻子嗎,我不得不說,你的表演很完美,只可惜……”
這人瞥向了地上的小江,“一個人是死人還是活人,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
“何康,你使詐!”王曉琳一怒,“給我殺了他,抓住那臭女人。”
碰……碰!
何康見狀,一槍射向了王曉琳,將拿槍對着自己的男人逼開,順手抓住了劉謹,地上的小江也艱難的爬起來,側身躍向了隱蔽處。
“何康,你逃不了,我保證!”王曉琳怒吼道。
二十來個人,二十來把槍,快速的押近,子彈連續不斷的射擊,將何康三人完全壓制,到了一個角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