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落下,所有的戰士都飽含着熱淚,視線模糊了一片,戰友之間的情義,只有他們才懂。
今晚遭受襲擊,諸多的戰士都付出了生命,他們死了,卻還永遠活在兄弟們的心中。
“敬禮!”
唰的一聲。
每個戰士都筆直的站立,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送兄弟們最後一程。
指揮部。
團長嘴角顫抖的呼出了一口氣,也緩緩的舉起手,敬了一個禮,犧牲的都是他的兵,都是國家的戰士,身爲團長,他心裡有着沉重,也有着自豪,因爲他帶出來的兵,即使面對遠遠強於自身的敵人,沒人慫,沒人是軟蛋。
除了團長,所有人通訊兵抿嘴敬禮,除了吱吱的電子聲音,沒人說一句話。
這一份安靜,是對戰友的送別。
“都是好樣的,在那邊,你們依然會是一個戰士!”團長鼻頭髮酸,放下手,別過頭抹了一把淚,深呼吸幾口,緩和了一下情緒,“傳我的命令,將那些怪物所有部件收起來,送往國家科技研究部。”
“是,團長。”
軍隊信息想通,擊潰機械軍團的不僅是這個軍營,所有遭到襲擊的地方,都在付出沉重代價的前提下展開了反擊,用戰士的鮮血和炮火,將它們摧毀。
整個陷入混亂的北部戰區,終於成功得到了扼制。
當然了,除了機械軍團的襲擊,還有兩批人在攪亂軍營,一方就是三大上品家族安插在軍隊中的人,而另一批則是趙家的人。
不過幸好,三大上品家族的各個實權人物,手中的權力都被架空,就算成功的逃出來,真心跟着他們攪動的軍人並不多,很快,他們又重新被控制起來。
唯一麻煩的是趙家的人,趙家是八大下品家族最低調,也隱忍力最強的家族,數十年的時間裡,不管京城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參與進來,而這次國家真正的重心也是三大上品家族的人,忽略了趙家。
也因此,趙家找尋到了絕佳的機會,屬於他們的人,手中都掌握着軍權,真要是動起來,遠比三大上品家族的人更有力量,也更有威懾力。
某個軍營。
趙家趙文博,手下集結了大批力量,因爲有軍權在手,手下的兵不敢怠慢,而且,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當信息被阻斷後,知道真相的人根本不多。
趙文博掃了所有軍人一眼,然後大放闕詞,“今晚國家處於危難,我們是國家的戰士,是人民的子弟兵,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保衛祖國,保衛人民。”
“好!我們是軍人,爲了國家,爲了人民,我們時刻準備着。”趙文博瞳孔收縮,朗聲吼喊,“爲了國家,死而後已!”
“爲了國家,死而後已!”
整個武裝部隊,快速的整合,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發動,步兵戰車,裝甲車,也整裝待發。
可就在這時候,空中傳來了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從不同的方向,數十架直升機已經將周圍重重包圍。
咻咻咻咻咻……轟轟轟轟轟!
五架人形戰甲從天而降,落到地面,堅實的地面被震出了蜘蛛紋,路面上,從幾面涌來的戰車,把幾個可能出去的方向堵死,大批全副武裝的戰士,齊刷刷的涌現。
“該死!”趙文博心中暗罵,有軍隊出現在這裡,意味着他手下所有的人都失勢了。
換句話說,如今能
動,只有現在身邊所集結的這批人。
“所有人不準動,放下武器,原地蹲下!”一聲狂吼傳來,然後是齊刷刷的上膛聲。
而趙文博身邊的軍人,個個異常嚴肅,不僅沒有放下武器,反倒將槍口對準了包圍自己的軍隊。
“放下槍!”
咔咔咔……
兩軍對峙,氣氛變得非常緊張。
“再說一遍,放下槍,否則就地擊斃。”包圍圈裡,喊話的軍官再次吼道。
見此,趙文博雙眉推高,心裡急速的盤算,隨即冷冷的哼道,“就地擊斃,我看誰敢。”
“我敢!”從後方,一個穿着迷彩軍裝的中年人走出來,用譏諷的語氣道,“趙文博,你可是一個好將軍,一個好軍人。”
“李天河,是你!”
軍改之後,同屬北部戰區,在一個系統,而且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自然認識,彼此還很熟悉。
只是,趙文博沒有想到,前來的人會是李天河。
“是我又怎麼樣,趙文博,別忘了你肩膀上扛着的是什麼,頭上頂着的又是什麼,身爲一個少將將軍,帶頭叛亂,很好!”
李天河接到了秦老將軍的死命令,務必將帶頭搞事的趙文博給打掉,倒不是說他害怕秦老槍斃他,而是作爲一個軍人,這種事,如何能夠接受。
聽到這話,趙文博身邊的軍人都露出了遲疑,他們不屬於李天河的管轄,可卻知道李天河的名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系首長趙文博告知他們,今晚有人帶頭叛亂,爲了國家,他們才集結在這裡,可現在聽到了什麼,李天河聲稱帶頭叛亂的是趙文博,那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叛亂者?
“李天河,你休要在這裡大放闕詞,更別以爲帶了這麼多人,就一定能將我們吃掉,真要是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趙文博冷冷的道,伸手指着五個人形戰甲,“就是因爲這些機械怪物,整個北部戰區陷入了混亂,哼!你纔是國家的罪人,還有臉給我提叛亂兩個字,你配嗎?”
果然,剛纔還在遲疑的戰士,又緊握着手中的武器,今晚各大軍營出現人形戰甲這等機械怪物早已經傳開,現在,有五個人形戰甲出現,看樣子還是李天河帶來的,這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李天河雙眉猛皺,繼而舒展開,“我不想和你廢話,讓你的人放下武器,而你,等待上軍事法庭。”
“我要是不呢。”趙文博態度強硬。
“究竟什麼纔是真相,你自己心裡有數,負隅頑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不顧惜自己的生命,不能拿戰士們的生命開玩笑。”李天河的態度同樣很強硬,然後指着趙文博身邊的一羣軍人,“他們是國家的戰士,他們也有爹媽,也是人,而不是你趙家的工具。”
“哈哈哈,李天河,到了現在,你認爲有用嗎,別說這些沒用的,要打便打!”
這一刻,雙方的軍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他們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等待的就是首長的命令。
“趙文博!”李天河奮力大吼。
而趙文博也不甘示弱,“李天河!”
“哼!”李天河冷哼,又看向了那些戰士,神色凝重,“你們都是國家的戰士,不是趙家的走狗,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軍人是應該聽從命令,但是,希望你們要分清狀況,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來人,給我綁了趙文博!”
見幾個軍人上前,趙文博身邊的人,齊刷刷的將槍口對準,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幾個人吼道,“別動,再往前一步,死!”
“李天河,要綁我,就憑你!”趙文博滿臉猙獰,“所有人聽令,他們敢動,就給我打!”
緊張感,越來越強。
雙方的軍人在緊張的對峙中,卻都不敢亂動,如果真的交火了,後果不堪設想。
“趙文博!”李天河拔出了配槍,對準了趙文博的腦袋,咬牙匆匆上去,冷眼掃了在他身邊的軍人,“你們誰有種,就開槍打死我。”
這一招以進爲退,還真起了作用,因爲頂着的這個身份,真要說開槍,並沒有人敢。
“你有槍,我就沒有嗎?”趙文博也拔出了配槍。
兩把槍,相互的指着對方。
李天河眼冒精光,他沒有開槍,忽然將槍扔了出去,砸在了趙文博的手槍上,將其砸掉,箭步一個猛衝,順勢一腳將趙文博撂倒在地上,“他們不敢動手,老子來。”
“混蛋!”一個翻身,趙文博爬起來,顯得有些狼狽,不過這種事,氣場不能弱,快速的衝了過來。
眼見趙文博衝來,李天河冷笑,“老子要是連你也收拾不了,就不配爲曾經的兵王。”
兩個將軍徒手格鬥,雙方的戰士雖然都沒有放鬆警惕,握着手裡的槍,可在這一刻沒人敢亂動,一雙雙眼睛都盯着搏鬥中的兩人。
軍人的出生是有所不同的,尤其是長官這個階層,有報考軍校的,也有從一個戰士一步步走上來的。
李天河和趙文博是同一級別的將軍,但出生絕對相同,趙文博姓趙,是趙家的人,他坐上將軍的位置更爲輕鬆,而李天河,他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全憑着自己的本事。
李天河就是一個草根出生,三十多年的軍旅生涯,從一個列兵,一步步提拔上來,昔日兵王的他,近身搏擊術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兩人一交手,很快就有了明顯的變化,根本就是單方面的攻與虐,幾次重擊,李天河一個過肩摔,將趙文博再次撂倒在地,一腳踏在他的胸膛,冷言道,“我告訴你,趙家隱藏再深也沒用,今晚過後,趙家在軍隊中所有人都會被連根拔起,你們試圖攪亂國家,失算了。”
“去你麻痹的!”趙文博試圖翻身,可身手遠不及李天河,努力了,卻失敗了。
徹底的擒住了趙文博,李天河一個手刀將其打昏過去,扔到自己的人旁邊,“抓起來。”
“是,首長。”
扭頭掃向趙文博的人,李天河咬牙,滿臉冰寒,“記住,你們是軍人,你們頂着是國徽。”
一個個戰士相互看了看,有的已經放下槍。
“趙家是華夏八大下品家族之一,今晚他們策動叛亂,希望你們別跟着做國家的罪人,我李天河就站在這裡,誰要是不滿,可以開槍,往這裡打。”李天河指着自己額頭。
可是,哪有人敢動手。
“不敢是嗎,那都他媽都給放下武器。”大罵一聲,李天河再吼,“誰是帶頭的人,給我站出來!”
人羣中,一個軍官站出來,莊嚴的敬了一個禮,“報告首長,我是。”
“我的話需要說第二遍嗎?”
軍官遲疑,再敬一禮,“是,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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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