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林!”不等蘇薇開口,有個男同事已經喊了出來,其餘的同事也很震驚,他們都知道李元林被抓了,還被砍了一根手指。
等等!
手指!
剛喊出聲的男同事嘎然而止,因爲李元林的手完好無損,那這個人是不是李元林還不知道,也許他只是有着一張屬於李元林的人,或者李元林一開始就不是他們認爲的那個技術員。
巴頌將蘇薇擋在身後,含恨的盯着李元林,他出現在樓上,已經說明了一件事,阿洛他們已經……
最清楚的自然是蘇薇,此刻,她自嘲的一笑,“我終究還是被騙了。”
“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以這種身份現身,但我別無選擇,要怪就怪夏風,是他逼我這麼做的。”李元林冷言道,“原本我就想着破壞模型機,是他逼我對你下手的人,美麗的蘇小姐,對不起了。”
“等等。”蘇薇急忙叫住了李元林,一雙黛眉緊蹙在一起,“李元林,你究竟是誰?”
“我?”李元林大笑,“我叫藤原次郎,這次招標會只會屬於我大日本帝國,而不是你碧海集團,這幾十年,華夏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痛苦,我恨華夏,恨你們所有人,恨不得將你們通通撕碎。”
華夏崛起之時,打過兩場小規模的戰爭,其中之一就是拿回了原本屬於華夏的島嶼,而針對日本那一戰,華夏的經濟並沒有理想中那麼倒退,國家領導人早就有所準備,拉起了內需,而且運用其他戰略將可能帶來的經濟衰退減弱,並轉移到了其他方面。
那一戰,本來已經蕭條的日本經濟再一次遭到了重創,如今這個時代,經濟起着很強的作用,當經濟衰退,就是一切病源的開始,這些年日本的確過得很艱辛,國內矛盾頻發,所以爲了改善這個現狀,軍國主義份子又開始活躍了。
然而,日本的軍國主義份子從來不會正視歷史,正視自己的錯誤,將所有的錯都轉嫁到華夏身份,李元林,不,應該叫藤原次郎,他就是仇視華夏那羣人中的一份子。
“你恨華夏,很我們?”蘇薇冷笑,“那麼,你們曾經給我們造成的傷害,你忘記了嗎?二戰數千萬人死於你們手裡,你們可有一絲悔悟,你們沒有!恨我們?憑什麼恨我們,華夏絕沒有做過那種人神共憤,慘絕人道的事。”
“沒錯,你憑什麼恨我們。”
從大清到近代,華夏遭到了不少國家的欺負,那時候閉門自守,非常落後,讓很多發達國家都惦記着華夏這塊肥肉,那爲什麼偏偏,華夏與日本之間有解不開的仇恨呢?
原因只有一個,其他國家哪怕是侵略,他們只看中資源,頂多就是奴役華夏人,而只有日本,曾經做過永遠無法讓華夏原諒的事,這種仇恨解不開!
慘無人道的屠殺,那已經超出了戰爭本身的意義。
藤原次郎掃了說話的那個男同事一眼,後者明顯害怕的退了幾步,繼而他又冷冷的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纔是世界最優秀的民族,憑什麼我們要屈居一個災難頻繁的島上,你們這些支那豬坐擁大好河山,有着巨大的資源,憑什麼?”
從客觀來說,日本這個民族的確有着可學之處,但也是這種無邊的自大,認爲世界第一的心態讓他們逐漸走向了衰落,已經是這個時代,藤原次郎還這麼想,還做着
春秋大夢,可笑到了可悲。
“這個世界,誰的力量更強,誰就是主宰,而現在,我的力量最強,我就是主宰!”
“你?”一個很不友好的聲音傳來,眨眼之間,夏風出現在了會議室裡,平靜的看着藤原次郎,“你要做主宰?”
當夏風出現,藤原次郎暗叫不好,他上當了,上了蘇薇的當,什麼民族的激辯,是爲了拖延時間。
其他同事見夏風出現,也見到了藤原次郎的緊張,他們心中燃起了信心,蘇薇欲言又止,顯然,夏風的出現就如一支強心針。
巴頌嘴角顫抖,“他們……”
“對不起!”夏風一臉落寞,他不想說這三個字,但除了這三個字,他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巴頌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露出了勉強的笑容,“我們的命運終究是這樣。”
即便兄弟的死讓人難以接受,可巴頌心裡更清楚,他們這些原本就遊走在血腥世界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與死,早就置之度外。
藤原次郎眼中精光一閃,沉重夏風的注意力放下巴頌那裡時,突然向蘇薇發動了襲擊。
剛纔他的出現表明阿洛幾人不在了,而夏風的出現,也表明了他師父吉川武也不在了,要保住命,唯有一種可能,將蘇薇制服。
不得不說,六門高手的突然發動,速度驚人,然而,夏風絕不是那愚蠢到完全不屑的地步,他早就鎖定了藤原次郎,就等他動手。
嗡!
擋開了藤原次郎,夏風順手擒住的脖子,一個寸步,抵在了牆上,他沒有想象中那種憤怒,非常平靜,而這種平靜卻是憤怒的制高點。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一個過度悲傷的人會變得平靜,一個極度憤怒的人也會變得平靜。
那隻手,如同真正的鋼鉗一樣,死死的鎖住了藤原次郎的脖子,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
“我不是憤青,不會在意過去日本怎麼樣怎麼樣,更不會在意你是不是恨華夏,有沒有資格恨華夏,我在意的是你殺了我的兄弟,誰殺了我兄弟,都會死!”
態度不冷,語氣不冷,話語卻帶着一股特殊的冰寒。
藤原次郎掙扎無果,臉色漲紅之後變得蒼白,雙手死死的扣住夏風的手,咬牙踢了夏風幾腳。
咔擦咔擦,連續兩聲。
夏風直接踹斷了藤原次郎雙腿的膝蓋骨,將身伸出來,“阿頌,刀!”
巴頌一定神,拔出了身上的匕首。
接過了匕首,夏風反手握住,一刀刺向了藤原次郎的左邊鎖骨,抽出來,又刺進了右邊的鎖骨。
“姓夏的,有種就幹掉老子。”
夏風沒有說話,抽出了匕首,又一刀落在藤原次郎身上,一刀,一刀,又一刀,沒人任何手軟。
每一刀,都代表着一絲恨意,而三個生死之交的死,那是無盡的恨意。
刀沒有停下來,夏風機械的刺着,似乎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物,他的平靜和血腥,卻牽動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那些同事心糾成了一團,他們只是普通人,今天第一次見到了這種場面,死人,槍擊,爆炸,在心裡留下了恐怖的記憶,而現在,他們又親眼看着夏風一刀刀的刺着藤原次郎。
儘管這是一個讓他們痛恨的日本軍國主義份子,可這種血腥,依然讓他們感到害怕,夏風的每一刀,他們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膽小的女性同事已經捂住臉,縮成了一團。
別說是他們,就連僅剩下的三個保鏢都感覺渾身發麻,短短几分鐘,藤原次郎身上的主要骨頭已經被盡數挑斷,血肉被夏風一刀一刀的削落,這讓他們想到古時候封建社會的酷刑之一,凌遲!
每一刀帶來的疼痛都讓藤原次郎輕顫,但至始至終,他沒有發出一聲慘叫,那雙怨恨的眼睛一直瞪着夏風,有氣無力的道,“你…你果然比……比我想象的還…還要狠。”
“我的兄弟,不能白死!”刀還在舞動,鮮血已經流淌了一地,肩膀,胸腔,主要部位的血肉絕大部分都已經被削落。
六門高手的生命力遠強於普通人,挑斷了主要骨頭不會死,割掉了大量血肉也不會那麼快死亡,他要折磨,盡情的折磨,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憤怒。
站在背後的蘇薇臉上早已經失去了血色,她見識過夏風的手段,卻從來沒有見到如此殘忍的一面,她在害怕,她又一次的覺得這個老是在面前嬉皮笑臉的男人是多麼的陌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夏風已經不記得割了多少刀,當將藤原次郎丟在地上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完全就是一具還殘存着一口氣的屍體。
“我不怕報復,不管你的師祖是不是暗黑之皇,我都不怕。你師父我殺了,你我也殺了,暗黑之皇若是想報仇,來找我便是。”
“哈…哈哈……夏夏…夏風,你得意不……不了多……多久,我師祖若…若要……殺你,你逃不了!”一口氣提不上來,藤原次郎腦袋一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夏風面無表情的丟掉了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點上了一支菸,猛烈的抽了起來,人殺了,兄弟的仇也報了,可他找不到任何的喜悅感,相反,心裡空蕩蕩的。
十二枚閻王令,十一個有着過命交情的兄弟,除了胖子一人,現在又死了三個,加上阿爾萊德,已經差不多有一半因爲他而死,這種心裡的難受,沒有多少人能夠體會。
巴頌過來,身手拍了拍夏風的肩膀,取掉了他嘴上叼着的煙,自己也猛吸了幾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境。
“夠狠,夠殘忍,閻王閣下,果然非同一般,佩服!”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這種安靜。
扭頭看着窗戶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個人,夏風腦海裡響起了暴風一號的聲音,“主人,此人很強,小心。”
夏風雙眉緊皺,死死的盯着這個神秘人,他早就感覺到了有股氣息,只是吃不準是敵是友,現在這個人現身了,他現身又有什麼目的。
“你是誰?”
神秘人淡笑,“我是誰你不用管,我只想告訴你,現在只是這場遊戲的插曲,也僅僅是一個開始。”
丟下了這句話,神秘人已經消失不見,不給夏風問話的機會。
夏風神色凝重,他當然知道這只是一個插曲,日本松下科技出動了七門高手,這本身就足夠讓人思考,那些一直潛伏在暗中的超級勢力會不會有所行動呢?
對此,他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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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