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葉天和伍文秀來到一個豪華包間內。
“就別叫女孩來陪酒了,省得一會兒你的女人吃醋。”葉天到現在還不知道伍文秀的女人的名字。
伍文秀年近四十,由於保養的好,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四方大臉,有幾分剛毅,也有幾分文氣。
看起來和沈容很般配的一對兒。
“她叫沈容……三年前來我們酒店應聘高管,我當時並不看好她,不過她的言辭縝密,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我就讓她留了下來,當時我讓她做後勤經理,不過她說她更適合做大堂經理……”
提起三年前和沈容相識的時候,伍文秀彷彿像個孩子。
那天真神往的表情,一滴不漏的全部被葉天盡收眼底,只有心存愛意的男人,纔會有這樣的一面。
葉天不想棒打鴛鴦,挑起楊龍和伍文秀之間的矛盾,利用了沈容。
“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爲什麼不娶她呢。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家裡老婆不好惹,看不出來你也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啊!”葉天不知道伍文秀的過去。
才三十多歲的男人,雖然是紫手黨手下的傀儡,也是要房有房,要車有車,應該不會是獨自一人。
伍文秀笑了一下:“葉堂主,你有所不知我妻子在生下一對女兒之後,就離開我們了,到現在我的女兒都上中學了,她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並不怪她,她走之前和我說了,她過不慣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再說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我只能認命。”
“原來是這樣,那你爲什麼不娶沈容啊,我看你們兩個挺合適的。”葉天先不說重點,此種情況要先溝通一下感情。
如果開門見山,很可能會讓伍文秀起疑。
葉天的話剛好被推門而入的沈容聽到。
她手裡提着那瓶75年的拉菲,淡淡笑着替伍文秀回答了葉天的話。
“其實我們是想結婚的,不過文秀的兩個女兒卻極力反對我們,也許她們對後
媽有種天生的懼怕,反正現在結不結婚都一樣,我們只要在一起就行了。”沈容倒是看得開。
一個女人不圖錢不圖勢,死心踏地的跟着一個男人,甚至連名份都不求。
這說明這個女人愛這個男人,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理由。
伍文秀將酒打開,給葉天倒了一杯,然後給沈容倒。
葉天留神着伍文秀的每一個動作,只見他未戴戒指的左手,略顯蒼白,在微微顫抖。
這是一種愧疚,不能給一個女人名份,永遠都是男人的一塊心病。
“今天如果不是葉堂主伸出援手,事情真的沒有辦法收場,我和曉容警你一杯。”
伍文秀和沈容同時舉起了杯子。
“我都說了,自己人不要太見外,說不定以後你們還有用的得着我的時候。”葉天淺笑如花,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有時候他的笑真的很迷人。
啜了一小口,紅酒濃郁的香氣便在肺腑之間幽幽盪開。
“葉堂主……”
葉天打斷伍文秀:“叫我葉天就行了,我比你小几歲,你也可以叫我兄弟。”
“這……這不行,你是堂主,我們高攀不起。”這不是損人的話,主要是伍文秀被打壓的時間太長了,他習慣了在紫手黨內卑躬屈膝。
葉天現在紫手黨內如日中天,除了老大楊朋舉,葉天儼然就是二把手,所以伍文秀不敢亂叫。
“我看伍董你已經失去自我了,你是個男人,在南陵酒店這一塊有着讓人羨慕的成就,要挺起脊背做人。”
葉天的話像一股電流,讓伍文秀挺了挺腰,卻沒有坐直。
最後啞然失笑:“我是挺不直腰了。”
“你是被楊朋舉打壓怕了,連說話都這麼小心翼翼。”葉天在一步步引導伍文秀。
如果伍文秀只是一團糊不上牆的爛泥,葉天也懶得和他羅嗦。
“能不怕嗎?剛纔你也看到鄭開南了,我們伍家雖然有幸和鄭家並列南陵四大家族,可是和鄭開南相比,我伍文秀差的
太多了。連鄭開南都被楊朋舉整理的那麼慘,我又用什麼能力和楊朋舉叫板啊!”
看來葉天沒有看錯人,伍文秀對楊朋舉並不滿,只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敢發表任何看法。
“我懂了!”葉天微笑舉杯。
伍文秀突然誠惶誠恐,“葉堂主,剛纔我的話不是對楊老大不滿,只是隨便發發牢騷。”
“我去,你這麼膽小,伍家的大梁怎麼挑的起來。如果有一天,有人帶你把楊老大搞掉,讓你們伍家自己做生意,你願意幫誰?”
葉天並不說自己,他要先知道伍文秀的態度。
“葉……葉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伍文秀心驚不已。
葉天輕輕笑着,“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跟着楊老大會有什麼結果,你應該比我清楚,一個小小的紫手黨,難道還能和軍方叫板嗎?”
“可是這十四年過去了,軍方也沒有拿紫手黨怎麼樣啊!”
“因爲這十年中,紫手黨一直龜縮着不敢露頭,現在紫手黨剛有動靜,軍方是不是盯上楊朋舉了?”葉天緩慢的話很有分量。
“我沒有弄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伍文秀覺得葉天話裡有話。
於是葉天和伍文秀兩個人開始心照不宣。
彼此之間的相信建立起來之前,相互猜忌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葉天不能說的太明白,他不能把話全說了,一轉身被伍文秀出賣。
此時的葉天不是孤身一人,在他肩上扛着三個分堂所有弟兄的命。
他這邊出事,第一個跟着倒黴就是秦石思,然後就是範成。
站起來,拍了拍伍文秀的肩:“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我希望能接到你的電話。75年的拉菲不錯,改日我們再喝。”
葉天走了,他的話卻像一團團迷霧,將伍文秀搞懵了。
“曉容,你說葉天他倒底是什麼意思?”
沈容想也沒想:“我看葉天是要自立門戶了,剛纔他在試探你的立場,你回答的太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