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有四個不怕打的人。
葉天用的是通臂拳,並且灌輸了五成的靈力,按理說他一拳打出就有萬鈞之力,能生生打斷一棵不太粗的樹。
可是冷振河派來的這四個人,都如鋼打鐵鑄一般,葉天接下來又打中他們幾拳,結果和剛纔沒有區別。
說好三分鐘之後讓湯琳給汝城警方打電話的,這一次葉天的話說的有點過頭的。
一分鐘過去了,葉天還沒有辦法衝破這四個人組成的鐵牆銅牆。
葉天后退一步,雙眼微眯。
這裡四個人其中的一個開口了,他暗啞的聲音如從地獄中盪出,帶着陰寒的死亡之氣在酒吧內盪開,使人聽了心驚膽顫:“我們勢勻力敵,你可以擊中我們,卻無法打倒我們。”
葉天鮮遇敵手,今天碰到了硬茬子,倒是激發了他的鬥志,要不是急着找到孫朝陽,葉天真想和這四個人好好切磋一下,此時的情況不容葉天有那樣的想法。
這時湯琳也躍躍欲試,她還有任務在身,要保護那個服務生的安全,不然她早就和葉天並肩做戰了。
“葉天,不要留情。”湯琳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女孩子,見葉天一直沒有搞定眼前這四個傢伙,她心裡有點着急。
葉天只是在想,對方既然不怕打,那他們的弱點在哪裡?
再強的男人,都是有一個致命的軟肋,那就是襠下部分,只要被擊中,一定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葉天並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會用那麼陰險的招式。
葉天的思維飛速運轉,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他就作出一個自己的決定。
再次出手時,葉天就敢變的剛纔的戰術,只見他雙拳齊出,一上一下。
這一下那四個人的臉色的變了,葉天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出他們的弱點,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不管相信與否都不重要,葉天找出了他們的弱點,這纔是最重要的。
雙拳齊出,並非是
一虛一實,兩下都是實招,而且速度奇快無比,簡直如同閃電。
“砰砰!”
兩聲悶響同時響起,葉天這兩拳打中一個人,同時擊中對方的胸口檀門還有小腹玉海。
有些熱愛武術的人,一定要知道,如果是硬功夫,那麼身上必有兩個不容忽視的大穴,一爲胸前檀門,一爲小腹玉海。
只要同時擊同這兩處大穴,饒是對手再硬,也經不起這一招。
葉天一擊而中,並沒有後退,只見那個被他打中的人痛苦的倒在地上,發出狗叫似的呻吟之聲,不停的抽搐着。
初見成效,葉天乘勝追擊,又是雙拳齊出。
找出這幾個人的弱點之後,在葉天的眼裡,他們就是沙袋。
輕而易舉搞定四個人,葉天頭也不會大步朝酒吧後面走去,如果猜的不錯,孫朝陽應該就在酒吧後面的某一處。
葉天能有這樣的推測,其實多半是汝陽湖底魔界空間的鳳凰給他的線索。
不管事情有多複雜,最終總會有一個結果出現。
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馬上就要浮出水面,現在就可以斷定,六年前的事情與整個冷家無關,一直是冷振河在從中作梗。
湯琳看到葉天長驅直入,就連酒吧的老闆都不敢阻止葉天,她就帶着那個服務生跟闃葉天朝裡走。
此時,在酒吧後面的一個四壁沒有窗戶的房間內,一個面目清瘦頗有道骨仙風的人,坐在一片瓶瓶罐罐中間,在他面前是一個餘煙嫋嫋的大丹爐。
這種東西在現代社會中很少見了,除非是在電視裡還能看到丹爐,神話故事裡太上老君就有這麼一個丹爐。
這個清瘦的男人就是葉天要找的人,他叫孫朝陽,六年前被帶到這裡之後,兩千多個日日夜夜裡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
沒陽光的房間,使他臉色蒼白。
消極的雙眼透出無盡的孤獨,他活着和死去沒有區別,夜以繼日守着丹爐,並沒有片刻輕鬆可方,他的確是在煉丹,但不是
爲他自己。
孫朝陽也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他從來不知道,世間還有一種能用人血煉丹的方法,他就是在用這樣的方法煉丹,沒有片刻停息。
至於孫朝陽所煉的丹藥,都被冷振河拿走了,冷振河一個星期來一次,拿走的丹藥全部帶到了汝陽湖底。
包括孫朝陽在內,沒有一個人知道,那些摻和了人血的煉成的丹藥全部送到了魔界空間。
此時孫朝陽身邊還有一個人,那是丁丁酒吧老闆手下的一個打手,他奉命而來是要殺死孫朝陽的。
不過那個人並不是冷血殺手,讓他出手打架還行,叫他出手殺人,他真的下不了狠心。
打手不是殺手,隔行如隔山,一個行業有一個行業規矩,因此說那個人雖然手裡握着匕首,卻遲遲沒有下手。
一個仁慈的念頭,就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孫朝陽算是撿了一條命。
不過對於孫朝陽來說,他活着與死了沒兩樣,生無可戀,讓他並不懼怕死亡。
葉天就是在這時走進這個房間的,乍一看到這裡的擺設,葉天吃了一驚,這明顯就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囚牢,這種地方更能代表人性陰暗的一面。
不過更讓葉天吃驚的是,在這個房間中間坐着的那個如同鬼魅一樣的男人。
如果說那就是孫朝陽,那麼葉天真的是有些揪心,面前那個看不出年紀的清瘦男人,如同幽靈一般端坐在那裡,彷彿世間一切都不能再讓他動容。
帶着活人的悲哀,與對死亡的渴望,孫朝陽擡眼看了葉天一下。
“就是你來救我的嗎?”孫朝陽說着推了推架在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鏡。
葉天不用再問,這個人就是孫朝陽無疑。
猶記當初張大爺給葉天任務的時候,唯一僅有的線索就是一張類似遺照的相片,相片中的男人同樣也是戴着這麼一個大眼鏡。
時光在不同人的身上,有着不同的效用,在這個幾乎是密封的房間中,永不停止的時間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