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陽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像是這樣的事,他也經歷過,一如他所說,不管是小看對手,最終吃虧的都是自己。
“這很可是一個障眼法,用幾個菜鳥提醒你,他對你的所有行蹤瞭若指掌,但是又派出幾個不入流的人,藉此麻痹你。之後纔是他們的重頭戲,這是心理戰中高級的戰術。”
葉天只是來興化玩的,所以不想再節外生枝,不想把事情複雜化。
“沒有那麼邪乎。”葉天說:“一個出手纔給一萬塊的老東西,能成什麼氣候!他最好別露面,不然我要他好看。”
“葉天!”鄭允兒也感覺到葉天有點不對勁了,以前的葉天是個謙虛的人,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鄭允兒很費解。
田陽沒有否定葉天的能力,但是他也知道,葉天必須經過一次打擊,才能消彌他心裡的那種自負,也可以說成是驕傲。
“事情過去了,我們就不再說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把簡單的事情搞得複雜啦。清兒帶着孩子去市裡,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馬上回來,大家高高興興的聚一下。葉天,明天你帶着允兒在興化好好玩,所有的費用我都包了。”
“對了,我要還錢的。”葉天說着將一張卡遞給田陽。
田陽接過來,全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可是五千億,不是五千塊。
在一般人看來,這樣的表情根本不對頭,可是那要清楚,葉天和田陽都是有錢的男人,他們的錢都要用噸來量了。
“我就不和你們湊熱鬧了,看得出來,你們雖然沒有趕我走,可是我還是多餘的人。”韓雪要走。
鄭允兒挺喜歡韓雪的,因爲她知道,嘴上說當小三的女孩子,其實她們不過只是說說而已。
“一起吃飯吧。”鄭允兒舉止很得體,這裡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家,所以沒有過份挽留。
韓雪看一眼田陽和葉天,見他們沒有要留自己的意思,
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允兒,你的電話給留給我,我改天約你出去,我們一切逛街。”
鄭允兒沒有想太多,將電話留給了韓雪。
開車駛離這個小島之後,韓雪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再像剛纔那樣呆萌,眼中閃過一縷冷光,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我見到葉天了,他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也許他很能打,但我們也不怕他,他的軟肋就是鄭允兒……一會兒我回去再細說。”韓雪掛電話。
二十分鐘之後,韓雪出現在一座極奢華的別墅中。
與她相對而坐的男人四方大臉,左臉上長了一顆大痦子,看起來有點不諧調。
這個男人叫趙自省,在興化的名氣很大,他是一個真正的殺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今天我叫過去那三個人,試探了一下田陽和葉天,沒有發覺他們有出衆之處。”韓雪說,她和葉天無怨無仇,之所以如此煞費苦心,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昨天晚上真的有一個穿長袍的老者來找過她,出錢讓她做這件事,當然給的不只是一萬,而是一千萬。
之所以來找韓雪,說明她根本不是一般人,說什麼只是咖啡館的服務員,還裝出一副蠢萌的模樣,無非就是想騙過葉天。
韓雪成功了,她的成功註定了她的失敗,因爲她接近了葉天和田陽,卻只得出他們都很平凡的結論,她只是看到葉天和田陽都很有錢,而沒有見識到他們的能力。
所以韓雪要想對付葉天,說實話真的些困難。
也許韓雪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沒有引起她的過分重視,潛意中的想法,最終變成了一種無法取代的直覺,她打算暫時避開葉天。
“就拿葉天身邊的鄭允兒下手。”韓雪很陰毒。
趙自省臉上的痦子動了動,問:“是要我殺了鄭允兒嗎?如果要殺人,價碼可就不是這樣了。”
真正的殺手,應當具備的平靜、孤冷、銳利,在趙自省身上彰顯無遺
。
表面上看起來他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其實只要靠近這樣的人,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逼人寒氣。
“葉天和田陽是朋友,他們不是一般人,如果要我對他們身邊的人動手,一條命三十萬。”趙自省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冷得像塊冰,從裡到外都砭出無情冷血之氣。
“先把鄭允兒抓起來再說,如果事情順利,我可以放了她,如果事情出了差池,還能用她做籌碼。實在不行,就……”韓雪說着,平伸右手兩指,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劃了一下:“但是三十萬太高了,我只能給你二十萬。”
“你是藍鰻的老大,不會缺這點錢吧!”趙自省這一回露出一絲不悄的冷笑,說是笑也不像,就是嘴角動了一下而已。
藍鰻是一個類似幫派的組織,在興化這一帶很有名氣,不過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誰知道關於這個組織的底細。
更不會有人知道,藍鰻的老大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主要以經商爲主的藍鰻,其實私下裡什麼活兒都接,包括眼下這樁買賣——對付葉天。
“我們目標不是殺人,是從葉天手裡取回一些東西。只要他乖乖給我,鄭允兒就還給他,所以說前提不殺人,只是出了變幫纔要你解決掉鄭允兒,對你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你還要三十萬,據我所知,現在的殺手沒有這樣的價格。”如果說韓雪是一個萌妹子,那麼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種話的。
“二十五萬。”趙自省堅持。
韓雪沒有再多想,直接說:“成交!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等我的消息。”
普通的生意都要籤個合同,殺手這個職業靠得完全是自身的信譽,就算是簽了合同也沒有用,任何國家的法律都不可能管用。
趙自省走後,客廳一側樓梯旁的門開了,一個白髮銀鬚臉色發黑的老者從裡走出,他身着長袍,雙手負於身後,黯淡的雙眼略顯昏黃。
他就是古成邦,一個藏得最深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