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君無邪的衣袖給扯了扯,小聲道:“全身檢查呢,你就不擔心?”
“爲夫知道,下午我會送你和岳母過去。”
我頓時急了:“萬一檢查出來君凌不是普通孩子,我爸爸媽媽都知道你身份,他們着急的。他們就我一個女兒,老了以後還要等我養老送終呢。”
君無邪修長手指順了順我弄亂的頭髮,笑着安慰道:“沒關係,君凌在任何儀器下都跟普通孩子沒什麼差別,爲夫是真的擔心你的身體,跟岳母大人去醫院做個檢查也好,我會送你們過去。”
這時,媽媽在飯廳裡喊:“小幽,女婿,快點過來吃飯了,下午還有事,趕緊的,別磨蹭。”
…………
吃完午飯後,媽媽說什麼都要逮着我上醫院,我拗不過她,只得答應下來。
君無邪開車送我們過去,爸爸先回收容所看孩子去了。
路上,媽媽就一路叨叨叨個沒完沒了。
從結婚生孩子各種注意事項,然後在到各種八卦。
說的最多的還是鍾景那未婚妻,宋嘉儀。
說她家背景怎麼怎麼好,她家多有錢,還說在首都的宋家,有名氣的大家族。
我對宋嘉儀原本印象就不好,要不是我媽在說,我一定會翻白眼。
“小幽啊,那個宋小姐好像脾氣不太好,下次遇見她的時候,你得讓着點。”
憑什麼我得讓着她啊,真是的。
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下了:“行了媽,我以後肯定不會跟她打照面,對了,我覺得她和鍾景好像不太合適,這兩個人怎麼就湊到一起去了。”
“唉,我聽其他義工聊過,那個宋小姐先看上了鍾景,原本鍾景是不同意和她結婚的,不知道爲什麼就答應了,對了,那義工聽鍾天師說,好像叫聯姻。”
“那宋小姐的祖父和鍾景的外公兩人還是過命的硬交情,以前抗美援朝的時候,鍾景外公給宋小姐祖父擋過子彈,後來兩人都升官了,一直在官場上也相互照應着,所以啊,現在準備來個親上加親。”
“媽,你說宋嘉儀的祖父,官有多大啊?”
能比李盛煊的外公大嗎?李盛煊的外公好像是軍長啊。
“反正挺大的,宋家把她給寵上天了,對了,你知道解放前國民那宋家,跟他們家有點關係。”
我驚咋道:“你說宋家三姐妹,國民四大家族之一的宋氏家族?”
“對。”
哇,這背景果然很強大啊。
可怎麼就教出宋嘉儀這麼個潑婦來,最要命的是,宋嘉儀名字還叫嘉儀,這不是赤粿粿的嘲諷麼。
媽媽繼續說道:“我們那些義工也看出來了,鍾景也不是真的喜歡宋嘉儀,你說她那性格誰受得了,鍾景大多時候都在忍耐,是宋家的背景太大了。有的義工甚至說,鍾景忍不到下個月,兩人必得吹,結婚什麼的不可能。”
這時,君無邪把車子停下來,回頭對我們笑着說道:“岳母,小幽,醫院到了。”
“對對,就這家,第一醫院,那婦產科的大夫和主任我的熟。”
君無邪先下車,走到車門前給我和媽媽開門。
媽媽笑着對我說道:“多體貼多細心,小幽啊,你別辜負了女婿啊。”
我攙着媽媽手臂下車,點着頭。
進了婦產科,遇到以前媽媽上班的同事,都見她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她們在看見我和君無邪,目光在我們身上流連,都羨慕的笑問媽媽。
“喲,李護士長這是你女兒啊。”
“李護士長,你女兒長的真漂亮啊。還找了個這麼帥的男朋友。”
“還在凌海大學上學?讀了個好學校,找對象都比普通大學的檔次高。”
這些話極大的滿足了媽媽的虛榮心,媽媽一路走過來都樂呵的合不攏嘴。
到了婦產科,君無邪自主去排隊掛號了。
媽媽和婦產科大夫聊着。
大夫是個女的,姓孫。媽媽叫她李大夫,五十多歲,微胖,帶個厚片的眼睛。
她推了推眼鏡片,看了我一眼,問媽媽:“李護士長,這是你女兒啊。”
我媽媽答道:“是啊,懷着孩子呢,四個月了,讓她過來看看。”
孫大夫:“都四個月了啊,看這臉也太瘦的,量過體重沒有,這裡有秤,上去秤一下。”
我媽媽扶着我往秤上一站,上面數字飈了幾下後停下來。
孫大夫問道:“多少?”
“八十二……”
“喲,這瘦的,四個月八十二也不是不正常,李護士長,你閨女以前挺有肉了,懷孕就瘦成這樣,最好做個全身檢查。”
媽媽一聽孫大夫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問大夫:“孫大夫,我女兒這情況嚴重嗎?”
孫大夫表情嚴肅道:“這不好說,懷孕頭三個月胎兒是靠吸收母體營養長個,但這已經超過三個月了。”
孫大夫又問我:“懷孕吐嗎?”
我先是搖頭,然後點頭,如實說道:“吐。”
“吐的厲害嗎?”
我點頭道:“挺厲害的,就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吃就吐。”
“難怪瘦成這樣,這可不是普通的妊娠反映了,先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到底那方面出了問題,李護士長,去幫她辦個手續,儘量爭取下午做了。”
媽媽答應道:“唉唉,我馬上就去。”
媽媽出去後,孫大夫站起來,把旁邊的推牀簾子拉開,對我說道:“你先上來,我給檢查一下肚子,四個月大的胎兒,不太顯肚子啊。”
我本來想等媽媽或者君無邪回來。
往門後望了望,正值下午,沒幾個病人,有個小護士經過時,順手把門一帶,門給關上了。
君無邪怎麼還不回來。
孫大夫對我招手道:“小姑娘,快上來,我給檢查一下。”
我走到牀邊,脫了鞋子,往牀上一躺。
孫大夫把簾子拉上。
她這一拉上簾子,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陣陰風不知從某處刮進來,氣溫頓時下降了到零下十幾度。
我突然感覺到不對,想從牀上翻起來。
孫大夫冰冷的手勁很大,按住我裸腳處,把我摁的死死的。
“別動。”
她口氣陰森森的,倒不像是女大夫,而是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嘭的一聲,我的手腕腳腕迅速被四個鐵鐐上鎖。
我被控制在移動牀上,瞬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