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也很是機智的,把他在趙家僕人中間打探得一些消息,通通的透露給了這人。
畢竟這人也是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從他回到縣城,到進入趙家以及現在,都離不開這個人的幫忙,所以貨郎當然是不在意的把他知道的那些信息,都透露給這人。再說了,他這次之所以進入趙家的目的,可不是跟趙家有任何關係。
不過是因爲宮健兄弟兩人要照顧趙榮那位少爺罷了,這件事雖說與這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而且貨郎也不打算向這個人透露這件事情,但是至於其他的趙家事情,貨郎倒不介意,把自己能知道的都說出來。
人家費盡心機把自己送到趙家,很顯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貨郎還是很清楚這些人情往來,當然樂意於把自己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告訴這人。也好讓這人知道,自己在趙家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只不過他在這家的時間還是很短的,雖說與那些僕從的關係不錯,但是畢竟他並不是主力去打探消息的,所以現在所知道哪些消息,也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但即使是這樣的,這人對於貨郎的知情識趣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說他現在從貨郎這裡打聽到的那些消息,並沒有太大作用,但是這怎麼着,也是第一手消息。
再說以後時間還很長,這人能在縣城中憑着自己一雙手,打造出一番事業,眼光自然是放的很是長遠。今天貨郎可能跟他提到的這些信息,其實他並不怎樣需要,但是還是認真的聽了,並表示了自己的態度,非常感謝貨郎給他帶來的這些消息。
當然這些消息對他現在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但是這人想的就是,讓貨郎在趙家的時候,能夠打探一些內部消息。所以他對於貨郎主動的提起這件事情,他當然非常高興了。
兩人氣氛和諧的又談了一會兒之後,貨郎就告辭出來,他還要回到趙家去銷假呢。那人也沒有十分挽留,對於貨郎,他的態度還是非常尊重的,所以並沒有多囑咐什麼,反而只是儘自己可能的交好貨郎了。
貨郎剛來到家的時候,大門口的守衛並不怎麼認識他,還是他拿出了身份識別的牌子,這才能獲得進入趙家。這種牌子,是趙家專門爲要走出趙家的人,臨時離開趙家的人準備的。
貨郎請假的時候,四管事也特意給了他這個牌子,並且囑託他這個牌子一定不能丟,丟了的話會比較麻煩。
現在貨郎是知道了,看來這門口看門的人,也是看牌子不看人的。也是自己纔來趙家十幾天的時間,他們當然不認識自己,也多虧了這個牌子,自己才能夠順利進入趙家。不管怎樣,他現在順利的回到院子裡,第一件事情當然是找四管事,好把自己的假給消了。
那位四管事還在自己的小院兒中,悠閒的喝着茶水,看得貨郎進來,他還有些不敢置信呢。畢竟貨郎走的時候是說他母親又再次發病了,本來在他看來,這次貨郎回去估計也要用不少時間,必定貨郎的家不是在縣城中還是在省城中的。
這些貨郎的基本信息,在他進入趙家之後,四管事很快的就被打探清楚。這也是爲什麼貨郎會被四管事看中的原因,在他看來,這個人的家並不在縣城中,那麼在縣城中就沒有太多的牽掛,能夠全身心的在趙家工作。而不像那些本地進來的僕人一樣,是非多,麻煩事也多。
所以在他印象中,原本以爲這貨郎怎麼着,也得在省城中待上五六天的日子,卻沒想到這才幾天,貨郎居然就回來了。
不管心中怎樣驚訝,四管事人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他就沒有看到貨郎從院門口走進來一樣。而貨郎呢,則是快走幾步走到四管事身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管事大人,我回來了。您老人家這幾天還好啊?”
聽到貨郎的話,四管事這還彷彿是從夢中被驚醒一般,坐直的身子打量的貨郎一眼,這才說道:“咦,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我以爲你怎麼着也要過兩天才會回來呢。”
這貨郎趕快的解釋,自己這麼匆匆忙忙來回趕的原因。自己家中母親雖然再次發病,但是並不嚴重,自己回家的時候,都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而且母親一聽說自己在趙家有份工作,覺得很是體面,於是她在確認自己身體沒有太大問題的時候,就催促貨郎上路了。
當然貨郎言語之中,更是夾雜了一些自己擔心工作,更是擔心四管事有沒有趁手的人指使,等等這些獻媚的語言。反正等貨郎說完之後,這四管事的臉色已經是豔陽高照,從裡到外透着高興。
這就是貨郎自身的魅力,同樣的話語在他說來,彷彿就讓人特別的信福。這估計就是他從事貨郎工作之後的所得吧,不管怎樣,反正在他接觸過的人裡面,就沒有一個人不喜歡聽他說話的。
這四管事當然也不能免俗,聽了貨郎的一番話語之後,他這臉色明顯好轉了很多,他更笑罵了一句,“就知道說好話來哄我啊。”
但很快他就揮揮手示意貨郎:“回去吧,今天你就不用上工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這來回跑來跑去的,估計也是辛苦,還是趕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聽說自己今天不用上工,貨郎當然還是非常高興的。有了自由時間他也好找小桃啊,不過貨郎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此時他雖然是管事讓他回去,但是他仍然站在那裡沒走,反而露出了有些猶豫的神色。
而看到貨郎沒走,反而是站在那裡不知忸怩這着什麼事,四管事當然知道,他這是還有事情呢。只是不知道,這貨郎到底有什麼事情,居然有一些不好說的意思。於是,這時候四管事幹脆開口詢問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有什麼事兒沒說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