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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可能把這個剛剛出生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交給和自己一樣是兩副面孔的丈夫,手裡那個人是完全不可信的,在他心裡只有自己的前途和無恥的野心。而同樣的據他的觀察着,家中的老夫人和老太爺也同樣是不可靠的。與其把自己拼了命生出來的孩子交到這些人的手裡,他的寧願把孩子交到自己精心培育的丫鬟手中。
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啊,他這麼多算計之中,總之還是有一環是對的,那就是爲自己培養了一個忠心的心腹,有了他的存在能夠保證自己孩子衣食無憂,在其他方面雖然不能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有這一方面的,自信自己培養出來的丫鬟是絕對忠心的,他能夠帶着自己的意願照顧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即使不能給他太多親人般的溫情,但是對他的生活起居照顧,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值得自己需要擔心的。當然這也是因爲到了彌留之際,這位小姐實在是沒有其他人可以尋求幫助的,最終她也只是默默無言,流着眼淚抓緊了,儘量抓緊了,丫鬟的手卻是越來越無力,最終自己的首先是輕飄飄的滑落,重重的跌在了牀榻之上,而他那雙眼睛卻仍然睜着,無法明目。
而被小姐信任的丫鬟的確是不負他的所託,不管怎麼樣,這5年來真正照顧翟家大少爺的也就是她身邊的這個男默默,也就是曾經小姐身邊的中心丫鬟,而他現在也就是成了小少爺身邊中心的奶嬤嬤,所有人對他的定位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這5年來也夠讓這個丫鬟能夠看清楚家家其他人的真面目了,他對魚小少爺得到親人爺爺奶奶和父親的關愛已經不抱任何的期望,每次小少年問出自己想不通的問題的時候,他都會竭盡全力用自己原本並不怎麼發達的大腦,想出一個比較合理,或者說是可以哄騙過去的理由,來告訴自家小少爺,他的親人還是非常喜愛和關心他的,只不過是因爲種種其他的原因,這才導致了他們不能夠平時總是能夠見面。
而他們愛護他的最大表現就是怕自己守候在他的身邊,而最主要的是他告訴小少爺,他有一個非常疼愛他的母親,在他母親去世之前,唯一的期望就是小少爺能夠健健康康長大平平安安的過着自己的生活。
果然不愧是小姐中心的丫鬟,反正這個奶嬤嬤在賈大少爺身邊的時候,可是說了不少有關於他家小姐的事情,也讓這位賈大少爺雖然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在他的,但是在他的心裡在他的腦海深處,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母親的形象,它是那樣的慈愛,那樣的美麗,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所以在這個假道上也得知自己將會擁有一個新母親的時候,這小孩子幾乎要崩潰了,他沒有想過任何人能夠代替自己心中的形象,能夠代替自己母親的位置,在那一刻他簡直無法忍受這個悲慘的世界帶給他的這種殘酷的事實。
就是在這樣的情緒炫之下,即使有着旁邊自己心深深信任的汝娘入,乃蒙我啊諄諄教導,但是這位賈大少爺痛是還是非常的不滿於自己家中現在的狀況,憑什麼就這樣,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要替代自己母親在這個家中現在僅存的一點點的痕跡。
長期缺愛的孩子是得罪不起的,畢竟在這個家中他所得到的寵愛的確是少得可憐,除了自己身邊貼身伺候的那些農夫對他忠心耿耿,還有就是拿饃饃可以說是一顆心都貼在他身上,恨不得爲他所想的所有的事情,冷了熱了是不是餓了是不是病了,在這位假的少爺小小的年紀,認知之中,好像他的世界就是他的奶媽,我陪他一起度過。
至於他名義上的父親,而且還有原本應該把他捧到手心的祖父祖母,對於賈大少爺來說都是是一個模糊的人形,畢竟他們家他的次數實在是太少了,相處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所以只憑着血緣的天性,想要在兩者之間架立起牢固的橋樑是不可能的,蔣大少爺對於家中僅有的幾個家人的概念很是模糊,他雖然知道應該敬愛或者說是應該愛戴他的家人,但實際上家人這個概念在這個小小年紀的心裡的確是很是薄弱。
對於賈大少爺來說,跟他最親近的就是他的那嬤嬤,他也是最喜歡他的奶媽嗎?反正他的世界基本上就是由他自己和他媽媽兩個人組成的,所以對於奶媽我肯定跟他所說的那些話他都記憶猶新,二奶膜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有關於他親生母親的事情,這位男模我心中對於賈大人那可不是沒有怨言的,在他看來家大人即使曾經表現的很好,但是自從小姐去世之後,那露出來的嘴臉實在是讓人可憎,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不願意多提起賈大人及時,不得已要與少爺提起這個人,他也是寥寥幾句帶過。
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之下,家的少爺對於自己的父親,祖父,祖母當然印象是非常淡薄的,但是對於他的母親,他卻是有一個非常詳細的,形象的鮮活的形象生活在他他的腦海之中,或者說是生活在他的心裡,哪個孩子不期待着父母的關愛在明顯,父親這邊得不到任何特殊的關愛之後,他當然更希望於那個根本就沒有辦法陪在她身邊的,從初中估計也只是看過他一眼的母親,在他的心目中他早已把母親的形象描繪的盡善盡美,或者說是在他的心裡一直存在着一個完整完美的母親形象。
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樂意,突然出現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把他心目中的母親形象所替代了,在他看來母親那已經是神聖而光輝的一個名詞,他不希望這個詞彙出現在其他的女人身上。即使名義上或者說是大家都認爲這個新進門的女人就是他的新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