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還在敘述着:“當時我的腿一軟,和小姐一起倒在了地上,當時我都在想,今天就是我和小姐都落入虎口,也不能讓那些人把小姐抓住。但當我轉頭望去時,卻發現,那山上衝下來的,是一個年輕人。
你們不知道,那年輕人的身手有多厲害,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幾個歹徒,打趴在地。
等那幾個人,都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我纔有心思,檢查小姐是否受傷。這一檢查,我卻發現小姐的腳踝崴傷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讓小姐受傷的。“
說道這兒,宋媽抹了抹眼角,她現在說起來,還是很爲小姐心疼。這十六年來,她總是儘可能的照顧小姐,讓她受傷這種事,是從來沒有發生的。
一旁聽她講述的,老管家和田掌櫃也都是一副心疼的模樣。他們都是看着小姐長大的,知道她受傷,自然都是不好受。
宋媽難過了一會,這才繼續往下講述:“看我那樣焦急,那位年輕後生,就說他家就住在附近,於是他帶着我們回到他家,給小姐的腳踝上藥。“
隨着她的講述,宋媽的眼神閃了閃,她儘量用着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段話。主要是她知道,自家小姐可是被那個宮健抱回去的。但有關自家小姐的名聲,她可不敢說出來,即使眼前坐的都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聽到小姐脫險了,老管家和田掌櫃這才放下心來。
老管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忙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帶小姐回來?怎能把小姐一個人,留在那個陌生的後人家裡?”
沒有看到小姐的人,老管家即使是聽了宋媽的講述,他的心也不能完全放下。此時他有點兒生氣,怪宋媽爲什麼不把小姐帶回來。
宋媽聽到老管家的抱怨,她開口爲自己解釋:“我這不是趕緊趕回來。和你們說一下情況,老宅這裡已經不安穩了。有了一個王老二,誰知道還有沒有,類似他這樣的人混在老宅裡,被人要挾,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覺得還是應該,把老宅的僕人們都徹底查一遍,把裡面的渣滓都清理乾淨,這才能把小姐接回來。否則,我覺得小姐即使是待在山裡,也比呆在老宅裡安全得多。“
老管家聽宋媽這樣說,立刻氣氛的瞪大了眼睛,他即使是知道,宋媽說的有道理。但一想到,如果,真像宋媽所說,那豈不是說,自己這個管家做的太夠格了。再說他可不覺得,那個陌生的年輕後生的家裡,就比老宅安全什麼。
還不等老管家出口,反駁宋媽的話,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田掌櫃,突然開口說話了。
“老管家,如果你擔心那年輕後生家裡不安全,我倒可以讓你略微安心些。”
他的這一句話,讓老管家和宋媽兩人,立刻顧不上彼此之間的爭論,反而兩人都是好奇的看向田掌櫃。
田掌櫃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的一句話,讓原本氣勢洶洶打算爭論一番的兩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自己!
還是宋媽首先反應過來:“啊,對了,田掌櫃剛纔你店裡的小夥計,居然一下子就叫出了那年輕後生的名字,難道你認識那一家人嗎?”
聽到兩人的對話,老管家更是疑惑了。難道這救了自家小姐的年輕後生,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田掌櫃示意兩人都又坐下,聽他慢慢說。看兩人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仍然好奇的盯着自己,田掌櫃這才徐徐說道。
“我並不是認識那一家人,而是認識那個年輕的後生。如果,宋媽說的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吧。他個子較高,眉清目秀,第一眼看上去,反而像個書生。”
聽到田掌櫃的話,老管家立刻又把頭轉向了宋媽的方向,急切的需要宋媽來驗證。
此時宋媽她也想起宮健的模樣,的確,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那年輕人就那樣從山上,氣勢洶洶的衝了下來,又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那些歹徒。她都不能相信這個後生,居然有如此龐大的武力值。
宋媽急忙點了點頭:“嗯,就像老田說的,宮健那後生,的確渾身都有一種書卷氣。”
聽到宋媽的肯定之後,田掌櫃繼續說道:“這叫宮健的後生,和我打交道也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了。一開始,是他到店裡來販賣野味和山貨。
本來就沒什麼,但他每次帶來的野味,毛皮都保存的非常好,有些甚至是活的,而且帶來的量非常大,所以才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就從那一點好奇,開始和他攀談起來,知道他有特殊的打獵技巧。我這才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一般的山裡人。
後來我和他交情漸深,他更是通過我,賣了幾個菜譜給田記酒樓。“
聽到田掌櫃說到這兒,老管家突然在旁邊插進來一句話,“你說那菜譜,不會就是田記突然熱賣的那幾個招牌菜吧?”
田老闆淡定的點了點頭,“就是那幾個菜。那時候宮健最早把它們都做出來,邀請我和田記酒樓的總管事一起品嚐。總管事更是一吃之後,就與他簽訂了協議,直接買走了那些菜譜。:
聽田掌櫃這樣說,老管家不由得感慨:“哎呀,那還真是個能人呢。“他可是知道,這幾個招牌菜給田記酒樓帶來的豐厚利潤。那田記酒樓的總管事,年底來到老宅報賬的時候,可是和他炫耀過好一通呢。
此時,老管家倒是對宮健有了些興趣,他急忙的問道:“那宮健,是叫這個名字吧?他家是不是祖上出過名廚啊?“
看到如此急切的老管家,田掌櫃不由得笑了,他知道,老管家這一生沒有別的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這是個徹徹底底的老吃貨。
田記的那些管事,就是數管理田記酒樓的總管事和這老管家關係最爲密切。每次有什麼好吃的,這兩人總能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