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以前車伕還能夠有所善心,面對這樣一個可憐的姑娘,有着一兩分的慈悲,想着儘可能的幫助他,但是現在在他看來這個姑娘一點都不可憐,至少比自己在家中的老婆孩子,要不可連上很多,畢竟他可是老老實實的幹活養活一家子人呢,可這姑娘明顯就是居心不良,一個人孤身在這樣偏遠的地方突然跳出來,然後訛上他們死活從那裡哭着就不走,這絕對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能幹出來的事情。
所以想到這些車伕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已經變得非常的嚴厲,我說這位姑娘你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去一邊兒吧,反正我看你也沒受什麼傷。這件事情即使你鬧到天大去,到哪裡我們也是有理的,這馬車趕的有多慢,難道我不知道嗎?如果這馬車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把你嚇倒的話,你也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還在這裡使勁兒的磨嘰呀。
聽到稱呼這樣不客氣的話語變得年輕的姑娘當然心中更是不分,他在這草叢中,可是等了大半個時辰了,眼看着這太陽都開始吸血了,他當然有些焦急,如果再找不到可以訛上一筆的,人家的話他接下來的路費吃住都成了問題,要知道他從官窯裡面出來的時候,幾乎就是身無分文。
而且最可惡的是血壓已經已經張開了告示,把自己與那個騙子之間的事情都公佈出來了,自己在省城裡是一點錢都要不到,沒辦法,所以只能走出省城在外面找一些村裡的農舍,憑着自己的演技,靠着別人的善心,討了一些事實,以及一點可憐兮兮的銅板。
畢竟雖說是省城附近的村落,可是已經是村落了,那農家能有怎樣豐厚的家財,能夠討到一些銅板,那還是一些男子們看他實在哭得可憐,這纔在自家婆娘黑着臉的壓迫下掏了一兩個銅板給他,其實是這樣,他還沒收到十幾個銅板呢,就已經被村裡所有的婆娘們一致對外的趕出了村子。
那就說嘛,這世界上的良心人還真是太少了,一開始明明看他可憐那些大嫂,小媳婦兒們還是很可憐他的,但是當看到那些男人們給他那可憐兮兮的一兩個銅板之後,立馬這些人的嘴臉就變了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哼,難道他還看得起那一兩個銅板,要不是他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怎麼可能低微到還要去討要那一兩個可憐兮兮的銅板,說起來他從小到大雖說也是波瀾不斷起起伏伏的,但是跟着那個騙子之後,自己可是沒吃過這麼大的苦頭呢。
講到這兒,這姑娘心裡不由得又是一出,他還是第1次被人送到觀崖裡面去,那裡面的滋味的確不是人,什麼好瘦的,他一進了關押之後立刻下的膽戰心驚,要不是審判的官,看他的確可憐,又因爲他幼小的時候就被人拐賣了,一直在這騙子手中討生活,再加上他能言善語,更是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說成那騙子強迫自己做的,當然的騙子也會爲自己辯解,只不過恰到好處的時候錄些弱視,然後在那裡留些眼淚,這也是他騙子一直交給他的,不是嗎?他也用這片子交給他的騙術,好好的反擊了一把,也能讓他騙子看到自己教學的成果,算是最大最後的恩賜了。
所以很快的審判的官兒也是站在了他這一方,把那騙子狠狠的罰了一頓,並關到了衙門裡,這對於他只不過是勸誡了幾句就把它放了出來,畢竟像他這樣年輕的姑娘進了關押之後估計出來就比較困難了,做官的也算是有良心,而且看着他從小就離去,離開了家人,落到騙子手中,這樣可憐悽慘的身世也就高擡貴手饒過他這一次。
所以這年輕姑娘其實也是已經放棄了從事,行騙這一行當,只不過,他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做的就是這一件事,學的也都是爲了這一件事情學的本領,還真是沒有其他的謀生手段,而且就衝着他剛纔站在小山村裡頭,受得的待遇就可以看得出來,走正圖那是絕對沒有辦法的,實在是無路可走,他一想到以後悲慘的生活,就覺得很是頭疼,難道他要向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樣每天辛勤的勞作,從家裡家外忙或不停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的操勞,把自己弄得又黑又瘦,又疲倦,蒼老的又極快,這樣才能賺到可憐兮兮的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吃不上乾的糧食,只能喝一些稀的見底的米湯,這樣的日子可不是他想要的。
實在沒辦法了,這姑娘纔出了最後一個下冊,他要在路邊等一等,那有錢的人家出去碰個詞也許就能賴上人家,真正有錢人又怎麼會在意那一幾兩的銀子,既然自己因爲他們的馬車受了驚嚇或者是受了一點點的磕碰,想來那主家也會爲了息事寧人,找一些給他賠償一些營養,也好讓他能夠這些走到下一個縣城不管怎樣以後也算是有了出路。
當然,如果能夠遇到那真正的善心人,自此能夠收到他們有錢人家,即使能爲奴奴爲婢,這位姑娘也是非常願意的,而且他知道憑藉自己的本領和這一生的風流坐檯想來以後爬上個姨娘的位置還是手到擒來的,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可真的是不用操心,直接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了,誰還會想起自己以前過的那樣糟心的日子呢。
可能這姑娘今天的運氣的確怎麼就運氣一直很背呢?他出了省城之後就一直沿着官道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走開了,想着反正每天往省城走的富貴人家也是不少想來官道上能夠看到的人,自然有自己可以選擇的目標。
只是讓這個姑娘漸漸的越來越失望的,卻是他一路上走過來的,看到大多都是那拿着筐揹着籃子的粗手粗腳皮膚又黑,滿臉皺紋的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