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健大伯孃孃家嫂子更想知道,那一家人在知道自家的珍貴的神仙醉,被人拿走之後,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宮健大伯孃撇了撇嘴,“那家能有什麼反應,我們兩人躺在牀上病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家人上門來看望。一家子黑心肝的玩意。”
宮健大伯孃孃家嫂子心中不由得暗罵,人家還來看望你,看望兩個賊嗎?那可是價值五十兩銀子,人家就沒有上門追討,已經是大大的高擡貴手了,怎麼這倆人臉皮這麼厚,還指望人家上門來探望人家,不上門來討要或者追究你們的責任就不錯了。
但表面上當然她不會那樣說了,她只是順着宮健大伯孃的語氣,又附和了兩句,“可不是,這些當晚輩的,真是不像話。“
說完之後,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話鋒一轉,“哎喲,我想起個事兒,還得跟你大哥好好說兩句。“說完她就起身從廚房走出來,在院子裡叫了自家男人兩聲。
很快的,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就從屋裡走了出來。在這段時間裡,他在屋裡同自家妹夫談天的時候,心底其實也一直在記掛着,自家婆娘的這一邊。也不知她有沒有從他小妹嘴裡,套出話來。
此時聽到婆娘叫自己的聲音,他立刻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來。兩人看了看堂屋,又看了看廚房,乾脆走到院子裡離這兩處最遠的一個角落,這才低低咕咕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等說完這件事情,宮健大伯孃孃家嫂子這才說道:“你今天說話要小心點,別再提他們生病的事情了。他們正心疼呢。“
說完,她又嘆了一口氣,那妥妥的救命之恩,就這樣讓她放棄,她還真是心有不甘。“怎麼就趕的那麼不巧,咱們費了那麼大力氣,救了他們夫妻倆的命。現在卻不能提起這件事,想着這個我就心塞。“
在那邊宮健大伯孃家大哥也在沉思着,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倆人生病的背後,居然隱藏着這麼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一想到價值五十兩的神仙醉,就是他們那天進屋的時候,看到地上的那幾個碎片,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當然他也知道,即使這五十兩還在宮健大伯手中,這夫妻倆也不會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如果有了這五十兩,他們想要從這夫妻的手中,多套些好處,也就方便多了。
他陰鬱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啦。這件事情也不能這麼算了,這兩人如果上道的話,咱們倆也算顧及他們的感受,不提這事兒。但如果最後要撕破臉,這救命之恩也不是他們想來就能賴掉的。”
嘴上雖然說着狠話,但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也是很清楚,輕易的,他還真不敢和自己的這個妹夫一家撕破臉。
要知道自己一家這些年來,也是靠着他們的補貼,才慢慢好過起來。尤其是自從他有了小石頭之後,那心裡總算是有了盼望,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從各方各處,劃拉些好處給自己兒子,留些豐厚的家底。
所以對妹夫一家人,他還主要以捧爲主。奉承好了他們,再從他們手裡拿些好處,也是容易一些。
好在現在他已經清楚了,這夫妻兩人爲什麼那麼仇視對方。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有信心,只要自己不觸雷區,怎麼也能撈些好處回去。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想到這裡,打發自己的婆娘去廚房,“好了,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我說話會注意這些,不會讓他·再想起那不痛快的事情。”
說完他轉身就朝堂屋走去。但當他走進堂屋時,這才發現自家婆娘,一直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根本就沒有向他剛纔吩咐的那樣,去廚房去幫他妹子準備午餐。
他張了兩下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停頓了一刻之後,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心裡暗歎了一句,什麼也沒說,也算是默認了自家婆娘的這種做法。
兩人又回到堂屋裡,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又開始與宮健大伯熱烈的說起了家常。當然最主要的是奉承宮健大伯的話語。
而在廚房裡,左等右等,沒見到自家嫂子再次回來,幫自己的宮健大伯孃,不由得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低聲罵了一句:“懶婆娘。”這纔不情不願的繼續準備着午餐。
想起難得自家男人發話,好好招待孃家的大哥大嫂,顧不上心裡唾罵着大嫂,找機會偷懶,不幹活。宮健大伯孃罵罵咧咧的走到了雜物間,她還記得家裡,還剩下兩隻兔子被拴在了這個房間裡。
可當她走進雜物間之後,卻發現地上除了一些斷裂的草繩之外,根本就不見那兩隻兔子的身影。
宮健大伯孃有些急了,她忙上翻下翻,想要找出那兩隻脫逃了的兔子。可就在她翻騰了好一陣之後,這才從一堆柴火下面,找到了一個大大的洞穴。
宮健大伯孃從柴火堆上,抽出最長的一根樹枝,使勁兒的朝洞穴中捅去,卻發現即使是最長的一根樹枝,也無法碰到這洞穴的盡頭。
看來這兩隻兔子是打洞逃走了,宮健大伯孃咬牙切齒,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兩隻兔子捉回來。她還指望着中午能添一道兔肉,好好招待孃家人,給自己長臉呢。
既然樹枝不頂用,宮健大伯孃難得的動用起了,她那可憐的大腦。片刻之後,倒真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宮健大伯孃想起以前聽別人說過,獵人社會用煙霧,趕出洞穴中的獵物。
於是她找到了一些雜草,又連同那被砍斷了的草繩,捆吧捆吧,束成一束,然後在竈房裡點燃了之後,就把那燃起煙火的一團塞到了洞穴裡。
很快的,就有煙從洞**冒了出來,她又找到了一個蒲扇,不停的往裡扇着風,同時還不停的往裡面加着柴火,希望能儘快把那兩隻兔子薰的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