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婆娘這樣害怕,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也沒辦法。他想的比較多。一想到如果把戒指交出去,以宮健大伯那人的稟性來說,不要說真的存在什麼記號,就是之前沒有什麼記號,這人也能找出什麼所謂的特殊記號,來證明這戒指就屬於他的。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此時也是十分氣憤,他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們這不是明搶嗎?要不,你就把那記號說出來,我來檢查,有的話就給你,沒有就說明這戒指是我的。”
宮健大伯的意思原本就是明搶,他覺得大舅哥也真是聰明啊,居然能夠這麼快的領會自己的意圖。可是看着夫妻倆的樣子,這是不動手,這兩人就不知道厲害,還在那裡打算頑抗到底了。
他所說的那所謂的,他娘所有的戒指,所有的首飾,都有記號,這純粹就是胡扯。他就要把那戒指先拿到手,到那時有沒有記號,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但明顯眼前的這兩人,是不打算輕易的聽他們擺佈。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宮健大伯轉頭,他又有點想找,自己剛纔拿着很趁手的那條桌子腿兒了。
他當然不敢上去打人,畢竟出手傷人,人家也會告他的。但是拿條桌子腿兒震懾一番,想來能夠讓這夫妻倆乖乖聽話。
可能是因爲宮健大伯和大伯孃,半天都沒有說話。門口站着的宮耀祖覺得,可能他爹孃現在是無計可施了,於是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舅舅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娘這也是好心,她這隻能想證明一下,舅舅沒有私下扣下給姥姥看病的藥錢。要知道,舅舅可是個孝子,如果這風言風語的傳出去,舅舅以後可怎麼敢出門見人呢。”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的臉脹得通紅,他沒想到這外甥一開口,居然給自己扣了這麼大的一個帽子。讓自己不得不就範,可還不等他開口辯解,那邊讀書人又開口了。
“舅舅可別說,讓我爹把那記號的位置告訴你,讓你來查看這種話來搪塞人。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爲了舅舅這一世清名,我覺得舅舅最好還是把戒指拿出來,給我也好。我這個當外甥的肯定是公正的,到那時這戒指到底是誰的,也就一目瞭然了。“
宮健大伯孃家大哥彷彿是,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小外甥。他還記得,這外甥小的時候,自己可還是十分稀罕的。
那時候由於自己沒有兒子,差不多是把這個小外甥,當作自己兒子看待的。他小的時候,自己經常心甘情願的給他當大馬騎,帶着他在村子裡跑來跑去。可是現在看看,這個外甥到底在說些什麼?他說的那些話,又有哪一點是公正的?
不說別的,其實這戒指是怎樣來的,大家心裡都清楚。但即使是這戒指,的確是宮健大伯孃給他們的,那又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難道給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不成。
可是看着一家三口的態度,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也是知道了,他們夫妻今天這次還真是,被妹夫一家人給惦記上了。
他不由得轉頭,又看向自己婆娘,看到她還是緊緊交握的那兩隻手,還有祈求的望着自己的雙眼,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不由得再次鼓起勇氣,掙扎着說道。
“耀祖啊,你可是讀書人。你該明白道理,這給出去的東西,什麼時候還能再要回來的?何況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還不等他把這句話說完,那邊宮耀祖就截斷他的話,又開口說話了。
“舅舅,你可不能這麼說。這不管是多少年的時間過去了,但事情總有個是非曲直不是。
如果舅舅那個時候,把我孃親那枚戒指當掉換錢,給姥姥看病的話,那當然事情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可是如果舅舅那時候,根本就是說了謊話,那就戒指就應該還屬於我孃親所有才對。“
說着宮耀祖還朝着他舅舅舅媽的方向,又往前走了兩步,逼迫的那兩人,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看到這兩人向後退,宮耀祖這才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舅舅,舅媽,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戒指交出來。畢竟你們也知道,這戒指原本屬於誰的。這是到哪裡,都是換不了的道理。”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聽到自己外甥這樣說,他不由得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夫妻倆這次原本是抱着,上門佔便宜的心理,卻被人這一家人坑到了坑裡。
他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妹夫,那兩人在他與外甥交流的時候,都保持着冷眼旁觀的態度,可是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知道,如果自己再頑固抵抗的話,那兩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現在自己夫妻倆就是羊入虎口,不交出戒指,根本沒有辦法從他們家裡走出去。他不得不低下頭來,對着還期盼的望着自己的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看到自己丈夫搖頭的動作,她的心一下子健涼了。她剛纔滿眼的期盼,只剩下傷心和絕望,她又緊了緊手指上那堅硬的戒指,此時卻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無可挽回了。她不由得低下頭,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鬆開了那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
看到這夫妻倆的表現,宮健大伯孃一下子樂開了,她就知道,自己的運氣向來都是這麼好。自己一家人只是在家中坐着,就有銀錢送上門來。
宮健大伯孃看她大嫂慢慢的鬆開了,那交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她立刻兩步跨上前去,伸手就從她大嫂的手指上,把那枚銀戒指擼了下來。
等她拿着戒指,退回到宮健大伯的身邊,迫不及待的她拿起戒指,想仔細打量一番。她也很想知道,自家男人所說的那個記號到底刻在哪裡,要知道,她可從來都記得,男人給她的那些首飾上,有什麼特殊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