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還在和兒子說着:“可是宮健那家人現在都不在村子裡,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那現在我們到底怎麼才能,找到他們貼上去哪?”
聽宮健大伯這樣問,宮耀祖揚起那半邊紅腫的臉上,露出了個扭曲的笑容:“這有什麼難的?宮健這一家人是離開村子了,可他們還能去哪兒呢?”
聽兒子這樣一說,宮健大伯立刻開動腦筋。片刻之後,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那是宮健大伯一隻手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對呀,耀祖,你說的是。
宮健這一家人離開村子,那肯定是搬到鎮上去。就是這樣,村長那時候也說了,宮健一家人搬走,是爲了你叔叔看病方便,還有宮健他弟弟要上私塾。哈,他們要上鎮上的私塾,那豈不是要跟耀祖你是同窗了。那樣子你只要回到鎮上,就能知道宮健家在哪裡啊。”
而聽到宮健大伯這樣一番話,剛纔明顯還在笑着的宮耀祖,此時卻笑不出來了。他心裡也想着:什麼同窗呀,自己早不在私塾裡讀書了。即使宮健那個弟弟,那個叫宮羽的小子,的確是在鎮上私塾裡唸書的話,他也沒辦法找那小子。而且因爲自己在私塾裡,幾乎可以說是所有的先生,都很厭惡自己,所以他也不敢出現在私塾附近的。這樣一來,就連自己打算去堵那小子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可是宮耀祖也不可能,這樣直接和宮健大伯說出來,如果這樣說出來,估計今天自己的小命不保。於是他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那小子肯定會防範我的。爹也知道,宮健一家人有多聰明。他們一家人心眼多,鬼主意更是不少,爹你還不知道嘛。
雖然說他小兒子肯定也在私塾裡讀書,可是肯定對於我有很大的戒心,我要是想借着宮羽那小子,找到宮健家住在哪裡,估計是會很不容易的。“
他的這一番話,讓原本已經樂開花的宮健大伯立刻又失望了。他一想也對,宮健的家人也不是傻子,就看他們這樣偷偷摸摸離開村子,不告訴任何人就可以看出來,這家人鬼心眼可多了。這樣一想也對,即使宮羽那小子,與自己兒子同在私塾裡讀書,想來以那家人的心思,肯定早就防範自己這個小兒子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說道:“那耀祖你偷偷跟在宮羽身後啊,總能找到他們家的吧。”
宮耀祖看他爹還是不死心,還想着從私塾那裡探聽消息,他就一陣心煩。但他很快就找到理由,安慰宮健大伯說:“爹,這件事也不着急。這樣的,我在鎮上也是有幾個兄。。。幾個朋友的,只要宮健他們家搬到鎮上去,我拜託那幾個朋友好好找一找,總能把他們家裡的位置找出來。到那時咱們再找上門去,沒準咱們一家人,也能住到鎮上去呢。”
聽兒子這一段話,宮健大伯的眼睛徹底的亮了起來,他之前怎麼也沒想過呀,小兒子就是聰明啊,這還真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找到宮健那家的具體位置,自己夫妻倆找上門去,又哭又鬧,相信那家人,即使再不樂意,也得收留他們夫妻倆住在鎮上。
想到自己兄弟一家人萬分不樂意,卻又只能無可奈何的樣子,宮健大伯就夠樂呵的了。到那時,自己夫妻倆人賴着不走,不愁吃不愁住,而且還能就近看兒子,這簡直是太好的美事了。
再說以後,自己可也算鎮上的人了呢,就光這身份,也能讓宮健大伯了興奮很久的了。他已經已經坐不住了,在椅子上站起來,就想邁步在屋子裡走一走,以表示自己極度高興的心情。但一邁步,立刻就感到一陣疼痛,讓宮健大伯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在這個小山村裡,還崴了一隻腳的窮苦人巴了。
他狠狠的撇了一下嘴,又坐到椅子上,心裡還在打算着,自己和婆娘怎樣打扮一番上門去,更能引起其他人的同情心,怎樣也得賴到宮健那一家裡去。
而此時另外一邊,有關宮健家房子的事情,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大家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檢查着房間有沒有被人破壞,很快大家有回到院子裡,紛紛向村長彙報着。
這院子和房子都是宮健家富裕起來之後翻蓋的,材料用的好,房子基本都是全新的。村裡人在走動間,看着這樣好的房子,心裡頭也是熱火的不成。想着以後自家也有機會,住這麼好的房子,大家的幹勁都是非常足的,仔細的查看了所有的門窗,就連牆角有沒有老鼠洞,大家都查看了好幾遍。
“村長,那幾個開着的窗子,還有門,我們都給關上了。你就放心吧,颳風下雨也進不來。”
“村長,這屋子裡很是乾淨,連個老鼠洞都沒有,地面也很乾淨。”
大家一一彙報着自己查看的結果,村長不停的點着頭。這座小院以後就是村裡的財產了,這次好好的檢查了之後,村裡所有人心裡也有個數。以後但凡誰家裡出現個困難,或者急需用的房屋的,這下也有解決的辦法了。
此時有一個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村長這有一把豁了口的菜刀,不知是不是宮健他們家不要了,落在這裡的。”
大家望過去,只見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把菜刀,就走到了大家面前,給大家展示這把菜刀。那刀刃處的確已經豁了三個口子,在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把菜刀,看起來還能用。
菜刀這種東西在農村,也是個重要的傢伙事,家家都離不開,價格也不便宜。所以雖然眼前這把菜刀已經破損,但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老村長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那把菜刀,放在眼前打量了再三。他明明記得宮健跟自己說過,家裡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什麼也不剩。怎麼會特特的留下這麼一把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