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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by指尖葬沙

大約走了有5,6分鐘,李凌才放開了拉着的手腕,顯然折騰了一路,許鑫的火氣已經消了很多,看着蔫了的小貓揉着被自己抓着的手,才意識到剛纔自己下手沒輕沒重,那細白的胳膊上明顯一圈青紫。

沒事吧!李凌試圖伸手將那手拉過來細看,不過被躲過了,伸出的手將在原地,疼嗎?輕輕地問道。

許鑫只是摸着手臂,低着頭一聲不吭。

氣氛一下子冷凝,原本的烈日當頭,曬着的兩人卻將在原地好無所覺。

你李凌忽然意識到什麼,伸手擡起了垂着的腦袋,果然,那還的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似的,然後像是被發現了秘密似的,猛然側過頭避開了李凌探尋的目光。

說來許鑫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壓着的火氣就這麼一下子在觸碰到手上的疼痛後變成了委屈,鼻子酸酸的,就是眼睛也熱熱的。

傻瓜,哭什麼!李凌伸手將便扭扭向一邊的許鑫摟進懷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看着那個纖細的男孩,轉着身子,大力的呼吸似乎是想要一隻那些眼淚,感到心裡莫名的心疼。

靜靜倚在李凌的懷裡,雙手抓着李凌汗溼的T恤的下襬,像個鬧變扭的孩子,一直低着頭,咬着嘴脣。

李凌摟着懷裡的男孩,輕輕拍撫着男孩瘦弱的脊背。這樣的夏日裡,這樣的街頭,這樣的兩人,依靠在一起,若是油星人經過,必定是會駐足觀看的,好在所站的地方人煙稀少。

良久,久到兩人的衣服都因爲汗水黏在了一起,許鑫才輕輕推開了男人的胸膛,微微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腳。

看着男孩如此,李凌輕笑起來,不過在接到男孩不善的眼光後,立刻收了起來,要不要去店裡看看,還有不遠就到了!李凌開口提議道。

許鑫想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反正在醫院裡自己神出鬼沒是出名的,早已經沒人管了。點了點頭,就跟着男人的腳步一起向前。偶爾擡頭,看見男人也投過來的目光,立刻又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這是怎麼了,許鑫在心中自問道,只是眼神接觸,自己的心跳就似乎加快了一拍

廚師與醫生(三)

眼見掛着熙福莊招牌的店,許鑫擡頭望着用青花瓷式樣做底的招牌,這就是李凌要幫忙的店,還挺大的,其實他從剛纔一直在想李凌要幫忙的點的樣子,因爲這一路過來他就沒瞧見幾家店,見着的也是那種小的只能算是小攤決不能算是店的地方,沒想到,外觀上還挺氣派的。

跟着李凌進了店,剛邁進店門,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便迎了出來,滿臉都是笑容的臉依稀還能見着韶華散盡前的美貌,笑着的雙眼眼角都有深深的紋路,卻也是別有韻致。

小李啊!不是叫你沒空就別過來嗎?來快擦擦,瞧這一頭的汗。女人從兜裡掏出一款乾淨的手帕就殷勤的幫李凌擦汗,你來我往間夾雜着熟識的親密。

沒事,最近剛好沒事就過來了,老闆娘,最近生意怎麼樣?李凌拿過老闆娘手裡的手帕自己抹了起來,說話間看到一隻站在一邊的許鑫,哦,老闆娘,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他是醫生,叫許鑫!

老闆娘這才意識到旁邊的人,喲!小李都已經交上朋友了,還是個醫生,瞧這長相,真是俊。老闆娘笑得跟花兒似的,一邊打量着許鑫,一邊回頭衝着李凌樂,她是真的希望李凌這小夥子,果然讓他去連家是對的,雖然自己的生意在他離開後差了點,不過能看見他正正常常的生活就好

許鑫被看得不好意思,怎麼着聽着都像是兒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他不好意思的垂眼看着腳上的鞋。

許鑫,我先去廚房看看,你隨便坐。說着李凌就往裡走。

李凌一走,廳裡就只餘下三兩個食客,老闆娘,遠處站着的迎賓小姐,還有許鑫。這下子許鑫不好意思了,是李凌請他過來的,可現在他又走了,着人生地不熟的,許鑫侷促的鼓搗起了手指,然後摸摸衣兜,還好手機帶着,大不了待會兒玩會手機。可想想又不對,自己飯也吃好了,坐在這飯店裡玩遊戲算個什麼事啊,左思右想,最後他決定,還是走吧!

轉身欲走的許鑫卻被人拉住了,回頭,是依舊笑臉迎人的老闆娘,怎麼就要走啊?來先坐會兒,李凌還有一會兒,你要是不急的話,就留下來,待會兒一起吃個晚飯。老闆娘拉住許鑫坐在一邊空着的飯桌上。

許鑫本就不好意思,現在被拉住,也就順着人家的意思坐下了,不過就是坐下了,下來呢,擡眼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笑眯眯的老闆娘,不知爲什麼,感覺自己的背脊在冒涼氣,難道這店裡的冷氣開得太足了。(我說過的,腐女無處不在,無年齡限制。)

小菲,倒杯茶來!老闆娘衝着站的很遠的女招待喊了一聲。

不久,兩杯冰鎮的檸檬茶便被端了上來。

外面很熱吧!看你曬得皮膚都發紅了,來,喝點冰的!接過女招待手裡的杯子,將其中的一杯放在了一直都低着頭的許鑫面前。

謝謝!聲音小小的說道,原本許鑫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從小和嚴厲的祖父一起,對於所謂的人與人的相處其實沒有什麼概念。對於眼前這位老闆娘,可能是因爲李凌的關係,沒有什麼排斥感。想想當初他面對連樺就知道,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當時到底得罪了怎麼樣的人物。

你是小李第一個帶到這裡來的朋友呢!一直笑着的老闆娘忽然正色到,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這樣的轉變讓原本將手伸進褲兜準備掏手機的許鑫擡起了腦袋,疑惑是肯定的,難道這裡有什麼特別嗎,爲什麼將自己被帶到這裡這件事說的如此嚴肅?當然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再大的疑惑他也不可能對着這麼一個幾乎陌生的人提問,所以他再次低下了腦袋,只是沒有再去掏那隻從不離身的手機。

你老闆娘欲言又止的再次打量了一眼低着頭的男孩,長相是不錯,看着也還行,而且還是李凌帶回來的,你應該知道李凌無父無母以前還在少管所裡呆過,後來又因爲鬥毆進過監獄吧!

許鑫倏地擡頭,瞪大着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用回答,這表情老闆娘也明白,果然是不知道啊!老闆娘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希望着孩子別也想那些人一樣聽到這樣,就從此閉門不見。

許鑫震驚的並不是李凌進過監獄,而是想李凌這樣性格的人是怎麼進去的,怎麼看都是憨憨的,而且還是那樣好的人,這進了監獄那樣的地方怎麼出來的,而且還是保持着這樣的性格。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揉揉大卷的長髮,老闆娘忽然有些後悔,怎麼不問問清楚就貿然說了,這下該怎麼說下去呢,真是,自己的這張嘴,咬咬牙,死就死吧!小李其實是個可憐的孩子,你不知道,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幹嘛?在那裡!老闆娘伸手超外面不遠處一座施工工地指去,他在那裡做苦工,每天工作10多個小時,也就50塊錢。講到這裡,老闆娘的聲音有些哽咽。許鑫下哦那個老闆娘開始將比愛呢一直聽着,也不知道爲什麼聽着那人的經歷,他的心疼的厲害,回去得好好查一下,可別的什麼心絞痛,今天一天,自從碰到男人起那顆心就一直怪怪的

老闆娘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後來,好像也是這樣的日子,那天的天氣比今天還要熱一些,工地上不知怎麼的一片喧囂,我這人有個毛病好奇心重就走出去看,就見小李被人圍着打,那些人都是外地來的,本就是有了這頓沒那頓的人,打起人來都豁出去的狠,小李又不還手就由着那些人打,我實在看不下去,就衝了上去,學着電視裡的樣子大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講到這裡,老闆娘嘿嘿笑了兩聲,那些人散開了,我才把小李扶進了我店裡,你沒見到,滿臉的血,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不過那天真是把我嚇得不輕,應該是傷了哪條大血管吧!那血怎麼也止不住

聽到這裡,許鑫抓着被子的手指都已經泛白了,沒想到那人有這樣的過去。怎麼不送去醫院?生爲醫生他知道,就那麼放任着傷口流血是會休克的。

我也想啊!老闆娘見許鑫滿臉關心的樣子,心裡一樂,看來自己沒走眼,這小子確實不錯,可是也不知道小李是不是鋼筋鐵打的,死活都不肯去,我原想留那麼多血,就是不昏過去也是沒什麼力氣的,可就是憑着我和消費怎麼拉怎麼拽,愣是拉不起來。後來在我的逼問下,他才磕磕碰碰的說是沒有錢!我一聽就火了,他媽的他沒錢我有錢,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老闆娘激動起來,說話聲也提高了幾分貝,惹得周圍不多的食客都轉過頭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老闆娘對着衆人一笑,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後來我好說歹說,終於在我說道她可以在我店裡工作還我錢之後同意去醫院。後來他病好了,說來這小子真是個老實頭,換別人拿回真來店裡幫忙,多半都是場面上說說的,我也沒當真,後來他真來了,我纔想起來這麼回事。講了這麼多老闆娘口渴的拿起拿杯已經溫了的檸檬水啜了一口。

您是好人!趁着停下來的空當,許鑫說道。

呵呵!老闆娘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說她是好人的呢,怎麼能不開心?後來由此廚子生病,原本那時是吃藥膳的旺季,關門太可惜,但要去請個專門的藥膳師也不好找,正在我苦惱的時候,小李自告奮勇說他能行,說不懷疑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藥膳師竟然去工地幫工,說出去誰相信,所以我讓他煮了先讓我嚐嚐,你應該吃過小李的藥膳吧!真是好的沒話說,然後他就成了我們店裡的出世了,後來我旁敲側擊才知道,原來他開始應徵的就是飯店,不過都因爲他有案底拒絕了,他爲了生計不得已纔去做勞力。再後來他被連大老闆看上了,沒辦法,我只能放人,不過這小子有良心,一有空就來幫忙,呵呵,我當初沒白對他好

聽完,許鑫對着老闆娘笑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那人那樣子,原來竟然有這樣的過去,自己和他比起來真是幸福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還沉浸在自我滿足裡的老闆娘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重要的事了,她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許鑫是吧!~現在你也聽到了,李凌是這樣的人,你可想好了,要是真的誠心和他做朋友,那就請你拿出朋友的樣子,小李受過了太多的苦,我不希望他再受到傷害了!他真的太苦太苦了~!

聽老闆娘的口氣,許鑫知道,老闆娘應該還有所隱瞞,多半是李凌不想讓人知道的,想來也是些極爲悽苦的事情,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也不知道這花是怎麼出口的,就這麼順着思維就往外走了,話出口後,才發現這話好像不對勁,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竟然應承着要照顧別人,真是

呵呵,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老闆娘樂呵呵的起身,你在這坐會兒,待會兒是吃飯高峰期,你就坐這,我讓小李出來,啊!說着便風姿綽約的往裡走。

獨留下許鑫,一人坐在位子上發呆。手中盛着檸檬水的杯子上已經滿是水珠了,一顆顆的往下滑

一日之計在於晨

一大早醒來的連想正準備起牀,忽然感到腰上正壓着什麼,猛然回過頭,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睡臉,拍拍自己的小腦袋,怎麼忘了,爸爸昨天回來了,而且今天還說好一起打籃球的,呵呵,嘴角掛着笑,瞥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電子小鬧鐘,才七點多,再睡會兒。連想翻了個身,將自己我在連樺的胸膛裡,雖然溫度有點高,不過房裡的溫度還是可以接受的,將頭埋在連樺的胸膛上,慢慢闔上了眼,嘴角的微笑一直都掛着。

一晚都沒有睡的連樺其實在六點多的時候纔剛剛有了睡意,剛剛寶貝一折騰,原本就是淺眠的他自然是醒了,沒有睜開眼,只是感覺着寶貝的動作,在寶貝鑽進自己懷裡的時候,順勢將他摟得更緊一些然後知道寶貝的呼吸再次綿長,他才漸漸進入了深睡眠。

這一覺,兩人都睡了很久,一直到12點多,隨着連想一個大翻身,兩人都醒了。

爸爸餓不餓?寶寶餓了?朦朦朧朧的睜着眼睛,聲音還透着慵懶,連想撒嬌的將睡亂的頭髮又往連樺懷裡蹭,讓它整個成了雞窩頭後才傻呵呵的笑。

那起牀吃飯,恩?將懷裡的寶貝從腋下,一把抱起,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面前,然後將自己的額頂在他的額上。

因爲連樺忽來的摟抱,讓原本不甚清醒的連想完全醒了,在額頭上使力頂着爸爸的額頭,爸爸,穿衣服,寶寶懶!將手伸起,勾在爸爸的脖頸上撒嬌。

好,來爸爸給你穿衣服連樺這樣說着,卻將手放到了連想的腰上,輕輕撓了起來。

啊一聲驚叫,連想笑着鬆開了抱着連樺脖子的手,反手抵在連樺的胸膛上推拒,但因爲要上的□,手上完全使不出力,只能扭動着腰肢躲避連樺的攻擊。霎時原本靜謐的臥房充滿了笑聲。

呵呵呵呵爸爸放過寶寶,寶寶不呵呵,不行了!連想笑着求饒,笑得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他整個人都攤在連樺的懷裡,軟的像一攤春水

連想因爲猛笑,滿臉通紅,雙眼都是水潤潤的泛着水光,腰肢柔軟的攤在連樺手裡,連樺一時情動,便湊上前,向那同樣紅潤潤的脣上吻去。

嗚爸爸寶寶不能呼吸?太過激烈的深吻,在剛剛纔經歷了瘙癢和掙扎的連想看來,簡直就要窒息了。

那就不要呼吸了!而在他的求饒之後,連樺也僅是微微放鬆了脣上的力量說了這樣一句話,讓他淺淺的呼了口氣,便又是一陣猛吮,感到爸爸的舌頭也一同堵進了他缺氧的地方,實在不行了,連想的雙腳在牀單上踢動着,他受不了了。

就在連想即將因爲接吻而昏厥的時候,連樺放開了他,將氣喘吁吁的他摟進了懷裡,連想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做什麼反抗了,只是趴在連樺的胸膛上猛喘了幾口氣。通紅的雙眼瞪着從上方注視着他的人,爸爸壞,壞死了!恢復了些許力氣的手握着拳頭錘擊着連樺厚實的胸膛。卻沒垂幾下便被連樺抓在了手裡,將兩隻微微掙扎的小手湊到嘴邊,親親吻了一下右手手背。然後伸手輕撫着連想的背,拍撫着爲他順氣,是爸爸不好,寶寶別生氣!說着又在連想了額頭印了一個吻。

顯然連樺的這種安慰方法對於懷裡的寶貝是很有效的,原本還鬧着便扭紅着眼睛的寶貝臉上立刻有了笑意。罰爸爸幫寶寶穿衣服好不好?

恩!連想輕輕點了點靠在連樺懷裡的頭,順便吸了一下鼻子表示自己的委屈。小嘴仍一張一合的喘着氣,沒想到笑得這麼累,額上都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打打鬧鬧後,連樺爲寶貝穿上衣服,自己去浴室衝了個澡,兩人下了樓。此刻大廳的沙發上正斜躺着一個人,半眯着眼毫無形象的打哈欠,眯成縫的眼睛瞄到了正在下樓梯的人。總算下來了,他可是一大早就等在這兒了,睡了醒醒了睡,總算是等到了兩人,他的肚子快餓死了那個可惡的管家,竟然說什麼一定得等他們少爺下樓才能開飯。

你還沒走?下樓抱着寶貝走到秦天跟前的連樺一出口的話就差點氣死正在期待着開飯的秦天。

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利用完就踢啊!我說連樺你太過分了吧!原本就心中憤憤不平的人,毫無氣勢的說道,在連樺面前,他再張牙舞爪也就是隻小貓,誰讓他懦弱呢?

連樺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對着已經候在一邊的管家,吩咐開飯。

少爺,李師傅最近請假,所以飯菜我讓原來的師傅做的,李師傅說是朋友病了管家一五一十說道。

恩!開飯吧!並不是什麼大事,連樺手一揮,管家便知會着傭人去端菜。

哦哦!總算開飯了,管家給我多盛點飯。原本還虎着臉的秦天吃飯兩字立刻來了精神,跑跳幾步就已經坐在飯桌旁了。

凌哥哥不在啊?一直安靜呆在連樺懷裡的連想發問道。

管家不是說了嗎?他朋友生病了。連樺柔聲解釋道,一旁的秦天鬱悶了,怎麼對自己就是那態度,真是,不過從來都這樣,算了算了,反正都習慣了。

我喜歡凌哥哥做的菜!

忍兩天,好不好?吃晚飯我們去打籃球,你不是很想打籃球嗎?連樺誘哄道。

這樣的情形看在秦天眼裡,他想到了前陣子,李凌回那店裡幫忙沒回來,也就是這樣吃了,果然對着不同的人,這小鬼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那天他可是眼都沒眨一下就和往常一樣的吃飯。看看現在,看看現在,縮在連樺懷裡,撅着個嘴,真不想看他這兩人,要是不說,還倒真像是親父子。

恩!懶,爸爸喂!飯菜剛端上來,連想說道,昨天的氣概好像睡了一覺就全沒了,縮在連樺懷裡都不想動。

好連樺寵溺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昨天不是還喊着自立嗎?怎麼今天,恩?連樺就是想糗他,說道。

爸爸不是說不要自立嗎?連想轉頭反問道。心裡疑惑,怎麼爸爸的話一天變一下!

對,爸爸爲你!這當然是連樺求之不得的,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昨晚的計劃,寶寶回來了,那要計劃做什麼。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飯,坐在一邊的秦天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真是受不了,不會來受不了,回來更受不了

寶寶的媽媽是誰?

揹着書包從連樺的黑色冰帝車裡走出來的連想,臨走前湊上小嘴在連樺的嘴角抿了一下,算是吻別,然後轉身走進學校。車裡的連樺目送着自己寶貝離去的背影,寶貝走路的時候還有些一瘸一拐,大家別誤會,那是前天打籃球摔的,沒做什麼壞事的!

一瘸一拐走着的連想雖然每走一步都是一陣鑽心的疼,不過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掛着,他是沒想到,爸爸打籃球那麼厲害,以爲自己可以在爸爸面前顯擺,結果一個跨越灌籃,球沒進自己卻失控慣性飛了出去,還好有爸爸接着,否則就不是瘸着腳這麼簡單的事了

事後爸爸雖然邊給他上藥邊責怪,但是對於自己的球技爸爸是肯定的,還說他不僅是學習上的天才,各方面都是,最後還親了他的額頭,想到這,連想有是一陣傻笑,嘿嘿。

小想,傻笑什麼?再磨蹭可要遲到了!後背被人猛拍了一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張然正露着他潔白的牙齒,衝着他笑。

放假這兩天張然也想了很多,對於這個小孩,自己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雖然以他現在對於感情的認知,不足以想通但做着朋友總可以吧,先這樣再說,他本就是個樂觀的人,所以就是這樣了,而且現在正做着,就這樣坦然的面對小孩也不難不是嗎?

咦?意識到馬上要上課的連想忽然又奔跑的衝動,他是乖孩子怎麼可以遲到呢?可惜剛擡腳他就發現就發現貌似自己是不能跑了。

腳怎麼了?怎麼兩日不見就成了小瘸子了看着欲跑最後卻又沒有跑的成,一瘸一拐往前的小孩,張然問道。

和爸爸打籃球,摔的!疼,不能跑,張然先走吧!連想依舊笑着說道,一拐一拐的往前走,他可不想拖累張然。

誒?真是沒想到那樣的人會陪着孩子打籃球,要是張然沒有見過小孩的爸爸,那麼或許他不會有多少疑惑,可是那樣一個霸氣十足,君臨天下的男人打籃球他是真的意想不到。你爸爸也會?籃球是普遍運動,他並不懷疑任何人會,就是懷疑連樺,寶寶的爸爸。

恩,爸爸打的很好,我都輸了雖然說得似乎是很遺憾但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哦!張然應了一聲,我扶着你一起走吧!伸手扶住連想的肩膀和他一起上前。

好啊!對了,張然下次也來一起玩吧,只有我和爸爸,爸爸老讓着我,下次你跟爸爸比比看誰比較厲害,好不好?

呵呵,好啊,下次你叫我!張然其實對於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很好奇,能夠近距離接觸,他自然是願意的。

恩!連想點了點頭,笑容甜甜的。

兩人相攜走向教學樓,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完全忽視了身後戴着怒意的眼光。坐在車裡的連樺只恨不能當場衝出去,將寶貝拉回來,怎麼可以讓那人觸碰,怎麼可以與那人有說有笑,怎麼可以,只覺得滿腔都是不可發泄的怒火一拳砸在身邊副駕駛的座椅上,坐墊一下凹陷了一塊,長久才恢復成原樣,足可見施力之人的憤怒了

怎麼辦,會被搶走,原來還是一臉憤怒的人立刻又變了臉色,一臉的驚慌,彷彿變戲法一般的臉色,若是有旁人看着一定會驚訝,而且這位又是連氏的總裁。這樣驚慌的表情,若是被競爭對手瞧見,指不定便是一個把柄

看來計劃是不得不實行了,要麼就放棄,他是等不了了,他要瘋了!

連樺開着車,心中煩悶糾纏,車速隨着心情時快時慢,這可苦了行在他身後的人了,這可是要人命的,首先這車速就不好保持。

而在另一邊,正在學校的連想,正趴在桌上擡着眼睛認真聽課,偶爾拿個筆在筆記本上記記筆記。

小想,問你個問題原本擡着頭的張然忽然低下頭貼近連想的耳朵輕聲道。

連想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微微疑惑的轉動趴在手臂上的腦袋,微眯起眼睛看着同樣側眼看着他的人,恩?

小想的媽媽呢?我從沒見過小想的媽媽。小想的媽媽不和小想在一起嗎?張然知道這個問題是唐突的,只是一直別再心裡不問出來實在難受,從沒有見過小想的媽媽,沒有來接過,在那個家裡也沒有見過,而從男人的態度來看對於小想即便不是那種心情,也是極爲寵溺的。所以那個媽媽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是不在身邊。

媽媽?連想喃喃念着這個陌生的詞,媽媽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定義,只是他從來沒有將這個詞與自己聯繫在一起。他的世界裡只有爸爸,一直都是這樣,從來到爸爸身邊開始就是這樣了。沒有媽媽?連想堅決的回答道。

怎麼會沒有媽媽呢?每個人都有媽媽的,小想的爸爸沒有說過嗎?張然這下是真的迷茫了,有哪個孩子會堅決的說沒有媽媽,除非那個媽媽曾做過什麼對不起孩子的事,難道小孩也有什麼慘烈的過去?

沒有媽媽,寶寶只有爸爸。連想有些心慌,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時莫名的,爸爸是要和媽媽在一起的,那麼自己呢?自己是孩子,這是書本上的角色。可是爸爸現在沒有媽媽,所以他沒有媽媽。

小想?張然此刻見到的是連想忽白的臉色,因爲是在上課,不能有太大的動靜,他伸手推了推陷入沉默的連想。

沒有媽媽。茫然着雙眼,轉過頭對着張然,嘴裡只是重複着這樣的話語。是的,他的生活從來只有爸爸,沒有媽媽

然後這麼一整天,連想都是睜着無神的眼睛隨着老師的一舉一動,粗看來似乎是沒什麼異樣,也只有坐在一旁的張然,後悔不已,怎麼就問了呢?真是,應該再多想想的

而後是下午的放學的到來,一直擔心着的張然將那依舊失了魂的人送到校門口。出乎他的意料又再他的意料之內,小孩一看到那個爸爸就活了過來,恢復活力的奔跑着撲進男人的懷裡,男人笑着借住小孩的身子,然後似乎在小孩耳邊說了什麼,站在不遠處的張然只是看見小孩乖巧的不住點頭。

不知是不是錯覺,張然總覺得今天的男人很奇怪特別是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像是受傷的野獸,眼光中閃爍的像是那種垂死的掙扎,是自己多心了嗎?望着揚塵而去的車,只希望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車子進入連宅時,連樺忽然轉頭,寶寶,待會兒爸爸給你介紹一個人?希望寶寶希望她哦!連樺的語氣是一貫的寵溺,但聽在連想耳朵裡卻完全不同,或許是野生生活讓他對危險特別敏感,從連樺轉頭,啊便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好像沒有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對!

恩!點點腦袋,確實埋着頭,不敢將眼裡的恐慌透露。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自己的爸爸將那個女性引到自己面前並認真的介紹時,連想還是落荒而逃了。

此時不安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沉悶的臉色就足可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連先生,這樣真的好麼?女人溫柔的問道,高高挽起的長髮,簡單的套裝,她並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一看便是宜室宜家型。而連樺也並不是開玩笑,若是這次的試探失敗,那麼他是真的會和這個女人結婚,讓她成爲寶寶的媽媽。然後一切的糾纏就會結束,一切

你不用管,只要好好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可以了!聲音是一貫的無波,卻還是在仔細聽時,感到那字裡行間那因爲緊張的顫抖。

好,那我是留下,還是先走?女人沉聲問道,剛纔連想跑開時的表情她是看到的,作爲自己的學生,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不用多做介紹,女人便是連想的班主任,趙淑芬。怎麼會配合連樺演戲當然是有原因的,趙淑芬的媽媽是尿毒症,這種病純粹就是折騰人也折騰錢,區區一個小教師又怎麼能承擔透析的龐大費用。所以白天使安安分分的老師,一有空便是酒吧的兔女郎,穿着暴露的衣服穿梭在形形□的人羣中。遇到連樺只是偶然中的偶然,像很多安排好的情節一樣,被買了下來,扮演現在的角色,當然她的媽媽也能受到最好的治療。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