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等薩拉反應過來,聽到房門響動的李芊便回過了頭,豎起食指放在紅脣便做出噤聲手勢,輕輕起身邁步走了出來。
“兵哥哥,剛纔我給玉兒姐量了量血壓,她今天晚上都沒怎麼吃飯哦,不要打擾她也不要刺激她。”拉着宋小兵的手臂向外走了幾步,李芊回頭瞟着病房內的沈玉兒,輕聲嘆息起來。
“哦,好,芊芊,我不打擾玉姐休息,就是找薩拉說幾句話。”宋小兵聞言皺起劍眉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好吧,那你們聊,我去做交班記錄。”李芊抿嘴笑了笑,回身看向病房內的薩拉,無聲的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看到李芊從員工通道走了下去,宋小兵邁步走到病房門外,對着薩拉再次招了招手。
薩拉挑眉一愣,反應過來後同樣做了個噤聲手勢,瞟了沈玉兒一眼後,躡手躡腳的剛走出來帶上房門,就被宋小兵拉住玉手走向安全通道鐵門內。
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薩拉走出病房關上房門時,剛纔還在閉目養神的沈玉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澈明亮的雙目中哪有半絲睏意?
“幹嘛呀你?玉兒姐還睡覺呢,剛纔芊芊也說了,她情緒不穩,身邊不能離人。”向鐵門外瞟了眼,薩拉回頭甩開宋小兵的手掌,挑眉呵斥着。
“噓!”宋小兵慢慢將鐵門帶上一點,從口袋內拿出那支黑筆,在薩拉眼前晃了一下。
“…嗯?這是什麼?”薩拉看到這支黑筆一愣,不明所以的伸手接了過去。
“我在雨林那個地下基地裡發現了一串字母標識,和玉兒姐這支黑筆上的一模一樣,但是那串字母連海鷗也查不出來是什麼意思。”看到薩拉在轉動着黑筆慢慢打量,宋小兵擡手點着黑筆上的字母,道出了原因。
“你在哪找到這個黑筆的?”薩拉聞言一怔,愣了好一會兒後猛然擡頭,鄭重詢問着。
“玉姐的房間啊,我上次偷看過她的日記,那時候就看到這支筆了,只是當時也沒在意,這次要不是在那個地下基地發現
了那串字母,也不會想起這個來。”宋小兵聳了聳肩,得意一笑。
哪想到薩拉聽完這番話後,非但沒有喜悅的神色,反而是一臉憂愁。
“怎麼了你?”看到薩拉這種不同尋常的表情,宋小兵有點懵逼。
“你偷看玉姐的日記也就算了,幹嘛拿她的這支筆呀?你不知道,她那個日記連我都不讓看。”薩拉輕嘆一聲,說出了憂愁的原因。
“那有什麼的?你看和我看不都一樣嗎?這麼私密的日記她肯定是要防人啊。”聞言一愣,宋小兵皺起眉頭,對薩拉的意思有些不解。
“怎麼能一樣?我現在可是你嫂子,你飛嫂!”誰知薩拉聞言抿嘴一笑,挑眉看過來滿臉玩味兒。
尼瑪,老子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對啊,薩拉來到這第一天就把玉姐給搞定了,玉姐現在拿她當親弟妹了,還防着她呢。
“那也沒事兒,不告訴玉姐就是了,我找你主要是因爲我沒看出這支筆有什麼不同。”想明白了薩拉的意思,宋小兵撓了撓鼻頭,苦笑着說出了來意。
“的確沒什麼不同呀,哎,這是玉兒姐的筆,我們如果要找到什麼就會弄壞它,玉姐現在這種狀況要是知道了,你說可怎麼辦呀?”薩拉再次轉動着黑筆仔細觀看,一臉愁眉不展。
“不告訴她不就可以了,這支筆的材質和品牌市面上都沒有,又在她日記本上放着,肯定是飛哥帶回來的,要是讓她知道肯定會出問題。”點頭贊同薩拉的提議,宋小兵眯眼想了想,開口附和着。
“對了,監控你看了嗎?找出什麼問題沒有?”薩拉擰動着筆帽和筆筒,突然擡頭問了兩句。
“看了,小海從相反方向往回調的監控,確實發現了問題!”宋小兵點了點頭。
薩拉聞言一怔,擰動筆筒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相鄰兩個區的一個探頭捕捉到了側臉的畫面,從側臉上看,那個人的確是飛哥無疑!”看到薩拉滿臉好奇,宋小兵抿嘴嘆息一聲,苦笑着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真是飛哥?”薩拉聞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
緊張詢問着。
“不過那人戴着墨鏡和遮陽帽,暫時還不好分辨,但是有一點值得懷疑。”宋小兵單手託着下巴,食指不停撓着鼻頭,皺眉搖起頭來。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呀,急死人了!”薩拉聞言嘆息一聲,沒好氣的白來一眼。
“我去黑人大陸的時候,在飛哥的聯絡點裡問了許老蔫兒,就是那個聯絡點的負責人,知道許老蔫說什麼嗎?”宋小兵擡手摸着薩拉的髒辮,苦苦一笑。
“什麼?”
“我當時對上了暗語,但是許老蔫非說我是假冒的,幸虧還有一句暗語也對上了,然後許老蔫給我看了一段監控視頻,裡面也有一個飛哥去找他,而且就是在你給我飛哥墓地被炸消息的時候。”宋小兵眯眼看着薩拉,幾乎一字一頓的講述着。
“然後呢?那個是飛哥嗎?”薩拉聞言更加焦急了一些。
“當然不是,老子看了監控,從動作和神態上都不像,也戴着墨鏡和遮陽帽,但是身材和側臉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是有人假冒飛哥?那他怎麼知道的暗語?”薩拉點了點頭,隨即皺起黛眉擡眼反問着。
“這也正是讓我犯愁的地方,那個暗語只有我和飛哥兩人知道,還能知道的只有許老蔫了,你說會是怎麼回事兒?”宋小兵嘆息一聲,點了根菸。
“我哪知道,不過現在我可以肯定一點,飛哥能選定那個墓地肯定有原因,和這些事情有直接關係。”薩拉白來一眼,擡手直視着手中的黑筆,“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玉姐知道,不然她的病情可能會加重。”
誰知薩拉的這番話剛說完,安全通道的白鐵門外便傳來動靜。
“乓!”還沒關嚴的厚重白鐵門撞在門框上,隨即鐵門被人打開,出現在鐵門外的竟然是沈玉兒。
“玉…玉姐!”首先反應過來的薩拉咧嘴苦笑,擡手打了個招呼。
“什麼事不想告訴我呀?原來小兵你不是回家養豬了,說,沈飛到底在哪兒?爲什麼你們都說他死了?”沈玉兒一改往日溫柔形象,面色清冷的大聲質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