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周天舉起自己的雙手,技能的持續時間早已在星主復活的時候失效了,不過,星主根明顯是爲了留他一命,所以護住了他,沒讓他死在自己的強大氣息之小。
很明顯,他是真正的沒有把周天放在自己的眼中,甚至沒有也沒有把周天傳聞中的師尊放在眼中,能被他放在眼中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盤古。
從之前殘魂星主的記憶中,他得知了盤古的存在,同爲造化,他自然知道,邁出這一步是多麼的困難。
他爲了讓自身圓滿,可是謀劃了無數年,甚至將計劃的完成寄託在了虛無縹緲的運氣之上,可見一般。
所以,聽說居然還有另外一位造化之時,他所有的心思就在盤古身上了,對於周天這個小蝦米,以及他背後所謂的道祖,也就不在意了,直接去找盤古。
周天露出一抹無聲的笑容,緩緩的轉過頭去,看向了閃耀着氤氳光輝的天淵,那裡世界本源的氣息勾動着他的神經。
“還好殘魂星主不知道我能吸收世界本源的事情。”
殘魂星主到達星界之後,一直忙於對付零號,而周天吸收世界本源正好是在他來臨之前,所以殘魂星主並不知曉周天的特殊本領。
所以這個真正的星主自然也不知曉,否則絕不會把周天留在這裡。
據星主所說,天淵可以將毀滅之氣轉化爲世界本源,正是參悟了這層奧秘,所以他才踏入了造化之列。
在他復甦了時候,吸收了大量的世界本源,但他和盤古不同,盤古只剩下一縷殘魂,也沒有肉身,想要恢復最強境界,需要的世界本源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星主不同,他神魂完整,只是在沉睡,肉身也存在,只是摻雜了一些雜質,他需要的只是神魂與肉身融合,再清理一下肉身即可,需要的並不是太多。
當然也只是相較於盤古而言不是太多,縱是如此,也吸收了天淵久遠以來儲存的一半世界本源。
不過,剩下一半可還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沒動,靜待有緣人。
“嘖嘖,真是個好人呢。”
周天嘆了口氣,往天淵緩緩的靠近。
天淵如今已經失去了太多神秘,星主沉睡之時,造化之魂的特殊性讓天淵內部危險無比,但此刻,卻是對周天敞開了大門。
走進散發光輝的天淵,一股莫名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那是一種未知,難以言喻的感覺。
“原來這天淵還真是未完成的啊。”
周天體悟着這種感覺,天淵如同一個生命體一般在給他傳遞消息,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這只是天淵的一種規則氣息,就好像你看見一個碗,缺了一個口,下意識的就會認爲不完整。
殘魂星主並沒有說錯,這天淵的確是未完成的,完整的天淵的確是應該融於虛空,吸收毀滅之氣,轉化爲世界本源,而後再造一方世界,完成這樣一個循環。
只不過在關鍵的地方,被真正的星主引導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令天淵完整的方法很簡單,把一個真正的造化填進去就行了。
這個任務本應該由星主完成,如同盤古開天劈地一樣,身融洪荒萬物,纔算真正的完成,而星主也本應被天淵吞噬,成就天淵。
但盤古以力證道,對神魂方面不太精通,而星主就不一樣了。
其實,當時開闢出天淵後,他並沒有真正的踏入造化,而是介於一種奇妙的境界,需要真正身融天淵後纔會踏入,但那時候他已經不存在了,造化還有什麼意義。
因此他強行拖延時間,送走自己正在蛻變的軀體,讓神魂與天淵抗衡,雖然因此沉睡,但也體悟了天淵的奧妙。
藉助漫長的歲月,軀體自我完成了蛻變,天淵無法完整,威力不足,也難以吞噬他的神魂,纔有了今日的星主。
周天目光閃爍,體悟着腦中不斷涌現的信息,這是天淵內的烙印,被他觸發。
“當真是厲害啊…”
良久,周天嘆道,這星主的確很牛逼,這種手段,萬古罕見,可惜,他們結仇了。
周天的軀體不斷下沉,緩緩的接近附近光輝的本源,一團世界本源。
“這…也太大了…”
周天望着這一座小山般巨大的世界本源,張大了嘴巴。
這等巨大的世界本源要是出現在星界甚至可能會引起第二次萬界大戰,要知道,洪荒世界的三分之一才一人高,這些簡直逆天了。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又補充道:“效率底下的轉化。”
要知道,這可是自有了天淵以來,不知道多少毀滅的世界積存的,即使被星主吸收了一半,但對於總量還是太少了。
原因就在於,天淵未完整,轉化效率實在是太過底下,所以才只有這麼點。
不過,這也是他見過最大的世界的本源了。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直接衝到造化,不過怎麼說也能升一級。”
緩緩的舒了口氣,周天伸出手,直接插入了面前的世界本源之中,一股久違的熟悉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讓他渾身顫慄。
在他的體外,股股金霞綻放,周身越來越亮,宛若黃金鑄成。
周天注視着系統界面,升級進度在緩緩的推進,他身上的氣息也在水漲船高。
他得軀體開始變的赤紅,一股股陣痛衝擊着他的神經,讓他不得已把注意力從系統轉會自身。
“這是怎麼回事。”
他咬牙,軀體赤紅,宛若被烈焰焚燒一般,各種大道符號密密麻麻,在他周身中激盪,把他淹沒,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在蛻變,在涅槃,自身的能量被壓縮,血肉中各種符文流淌,骨骼上都浮現出莫測的神秘符號。
嗡!
周天的身體突兀縮小了一截,被壓制,不僅血肉崩裂,連骨頭都碎裂了,這是最爲可怕與痛苦的折磨。
“啊!”
他眼珠子一凸,雙目赤紅,這種痛苦,太恐怖了,簡直是要把自己活生生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