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深夜,但網吧裡上網的人還不少。收營員小思在看電影,她看到我後笑了笑,很勉強的樣子,不鹹不淡地問我:“你沒事了,你膽大的沒邊,現在還敢來啊。”
“敢不敢來總得來,我的工資老王還沒有發呢,他人來過了嗎?”我問小思。
小思看了一眼賈祥,賈祥人畜無害的笑着,這個女人總是給人一種甜美的假象,如果不是我之前兩次被她摔倒,我絕對會以爲這傢伙是一個心思簡單的水靈白菜。小思對賈祥回了一個差不多的笑容對我說:“你把人把習國民捅了,你知不知道老王差點氣炸了,他肯定還會找人找你麻煩,我建議你還是快點走,一會老王真來了,怕是你就走不了了,上網的不少混混老王可是都認識。”
“既然敢來就不怕,怕我就不會來。”我對小思說,有賈吉這樣一個靠山,身邊又是賈吉的妹妹,我沒有什麼好怕的,老王跟賈吉比,還是有一點差距的,如果他們傷了賈祥,賈吉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小思對我搖了搖頭,接着看她的電影,之前我打過的王勃走了過來,很不客氣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是來找死的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他淡淡地笑着,一想起用拳頭砸他的場景感覺還是很爽,王勃很囂張地用很是鄙視地目光看着我,我動了一下拳頭,他就急忙跑了,那樣子實在不能恭維,賈祥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低聲問我:“那人怎麼好像很怕你啊。”
“因爲我差點沒把他打個半死,你是沒見,我那天用拳頭,打的他臉是都是血,這種人,膽小,沒什麼種。”
“能不能不吹啊。”賈祥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抽着煙,賈祥無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我時不時的偷看兩眼,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的手是介於骨感與豐腴之間完美契合的結晶,單看着他的手都是一種享受。
沒一會,王強和幾個小夥子就過來了。王強本來就是個大個子,三角眼,看着挺唬人的軍人姿態,他身後加上六七個小混混就更唬人了,個個光着膀子,還有幾個膀子上有紋身。把我跟賈祥圍了起來,雙手環抱着胸,居高臨下地姿態道:“你還有種來網吧啊,今天江雄他們不在,看我不弄死你。”
“一會賈吉就過來,賈吉你應當知道的吧,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我淡淡地說,有靠山不拉出來,那就是傻。
“別他媽的吹,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可能認識,你敢動你的老闆老王,你這種人,不打你對不起人。”王強說着,他身後的幾個人附和着。想也當然,一城混混都怕的人物,我怎麼會認識,就算認識憑什麼人家要幫我撐腰,眼前的王強不相信非常合理。如果打了我,說不定還能得到老王的好處,老王跟王強是親戚,八杆子打不着的那種,不過在對付我的方面,他們似乎很團結。
“打啊,說那多話幹什麼?”王強身後的一個混混說着,就向我撲了過來。我急忙推開了身邊的賈祥,賈祥雖然之前摔了我兩次,但我覺得這麼多人,打起來,她肯定得受傷,做爲一個男人,我本能的產生了保護的慾望。
之後我就看到了一張漂亮的小手,迅速地向那人的手腕上伸了過去。賈祥用之前我的方法把那個摔倒在地上,那人下巴撞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很響。
“讓女人護着,多沒種啊。”王強指着我罵道。
“這叫本事,你懂個屁,有本事,你找個女的護着啊。”我不認識一個女孩子護着我有什麼丟人,大男子主義和現實主義,我選擇現實主義,功夫是個什麼東西,我雖然不是很懂,但看賈祥的身手,我覺得她應當是那種會功夫的人。
“閉嘴。”賈祥瞪了我一眼,我很沒面子的退到了吧檯裡。
賈祥一個人幹五六個人,她絲毫不緊張,王強用戲謔地語氣道:“你誰啊,長的挺好看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兄弟們,這小妞有兩下子,不知道牀上的功夫怎麼樣。”
“牀上的功夫其實挺好的。”賈祥笑着,與生氣無關的冷色調聲音,拿起了吧檯的一個菸灰缸,狠狠地向王強的額頭上砸了過去,她砸人的時候臉上很平靜,很快,連了四五下,王強的臉上和她手中的菸灰缸全是血,周圍的混混也不敢動手,被她的動作唬住了,因爲太快太狠。
打完架後,賈祥看了我一眼,神情很戲謔,很玩味,我看着她的那一抹笑,醉了。如此美麗而彪悍,打架的時候也很優雅,我被她的優雅震撼到了。
“就這點本事還出來當混混。”賈祥踹了王強一腳說,也不理周圍瞪着大眼睛的一羣混混。王強擡頭瞪着賈祥,賈祥卻不理他。那羣雕龍畫虎的爺們圍着王強,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賤人,你等着……”王強的那幫人指着我罵罵咧咧,我也不說話,用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欣賞着,賈祥在前邊擋着他們也不敢過來。王勃躲在遠處,看着賈祥,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走出了吧檯,低頭看着賈祥那隻穿着帆布鞋的腳,感覺特別好看,很是驚訝地問:“你在那學的,這麼牛,教我兩招。”
“行,等一下,老王來了,把錢要到,我出去教你兩招,三招也可以,保證讓你一輩子忘記不了。”這話說的我感覺後背有點發冷,急忙擺手,表示不幹,之前不敢靠近她是因爲氣場,現在是武力。
老王沒一會就來了,臉上的傷是好了,但眼角還留着一道疤痕,他冷冷地看着我說:“你來做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
“欠人錢不給,還不歡迎人,你這老闆當的好有水平。”賈祥冷言冷語地說,一點都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對四五十的中年人的態度。
“你是誰,你管的着嗎?”老王很不客氣地對賈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