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讓你不好好練武了?還好意思說?哼!”
老人甩開呂長峰,大步來到秦洛兩人面前,上下打量秦洛幾眼:“你就是秦洛?”
“正是!”
“果然有幾分膽色,不知師承何門何派?”
秦洛雙手抱拳施禮,淡淡道:“家師告誡過,不許報他老人家的名諱,還請見諒。”
老人拂鬚點點頭:“嗯,有名家風範,想必令師也是位世外高人。請!”
“請!”
老人也只是客氣一下,見秦洛很是謙遜,對他自然多了幾分好感,當下也不客套,轉身大步往回走去。
秦洛和姬若冰緊隨其後,在路過呂長峰的時候,秦洛故意停了一下,看着他還有些青腫的臉,忍不住噗哧一笑,把呂長峰給氣的,差點暴走。
“你特麼的……”
呂長峰剛罵一句,嘴就被身邊的人給捂住了,並死死把他抱住,結果,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洛走進大廳。
“峰哥!”小弟剛鬆開手,就被呂長峰一腳踹個跟頭。
呂長峰還不解氣,罵道:“一幫廢物,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連個無名之輩都敢騎到我的頭上,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被踹的小弟苦兮兮道:“峰哥,三長老來了,我們哪還敢動手啊?”
“是啊峰哥,君子報仇是,十年不晚。等他出來,咱有的是機會幹他。”
“峰哥,你不是喜歡那高冷的妞兒嗎?我有個好主意,保證讓你得償所願。”
這話呂長峰愛聽,馬上來了興致:“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嘿嘿,我愛-大棒-槌。”
“嘎嘎嘎,這個我喜歡。”呂長峰幾人淫-蕩的壞笑起來。
再說秦洛兩人,跟在三長老身後,徑直來到一個大廳裡。大廳的佈置,如同古時候的聚義堂,很寬敞,兩側各擺了四把太師椅,左側第一位坐着一個高大魁梧的老頭,他身穿一身黑色大褂,面色陰沉,眼瞼低垂,看都沒看秦洛兩人一眼。
而右側第一位的太師椅卻是空的,想必是這三長老的座位。另外六張椅子上坐的,分別是四男兩女,年紀都在四十開外,一個個太陽穴鼓起,雙目炯炯有神,連秦洛都能感覺到他們體內充沛的真氣波動。
好強啊,這幾個人隨便叫一個出來,都要比羅謙還要厲害。而這還只是鷹爪門的一個分部而已。
由此可見,這些歷史悠久的古武門派,底蘊不是一般的強啊。
正對門的位置,坐着一個方臉大漢,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不用問,他應該就是這金鷹武館的館主,也就是呂長峰的父親——呂伯言。
此外,一些年輕弟子分列兩旁,其中就有崔廣學僱傭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被羅謙撞下樓,已經摔死了。
還有上次在麪館偷襲秦洛的幾個人,從他們身上,秦洛也感覺到了一絲絲微弱的真氣波動。從真氣波動的強弱上,秦洛大致能分辨的出,他們這些人的修爲應該在明勁一重或五重。
而坐着的那幾個中年男女,修爲應該在明勁六重到九重之間,最前面的兩位長老修爲就深了,如果不是秦洛成功邁入修真的大門,根本就無法探查到他們體內的真氣波動。
如果說明勁是一鍋開水,那麼修爲越高,水開得就越烈,那種無法控制的爆發力,彷彿要衝破身體的束縛,隨時都要透體而出似的。
而兩位長老體內的真氣,卻像一條岩漿河流,只是靜靜的在體內流淌,不散發任何溫度。可真要爆發出來,絕對是火山噴發般恐怖災難。
最後,秦洛的目光落在臺上的呂伯言身上,他的修爲比兩位長老還要深厚,如果不是秦洛的感觀敏銳,根本無法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波動。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是他的對手。
“晚輩秦洛,見過館主。”秦洛抱拳施禮。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如果他非要問責過失殺人的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然,能和平解決更好!
在他打量衆人的時候,呂伯言等人也在打量他,以他的修爲,愣是沒看出秦洛的深淺。而他不驕不躁,不亢不卑,讓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就是你,把我門下弟子打下樓,摔死的?”呂伯言冷聲問道。
秦洛急忙道:“館主,這事兒其實是個誤會……”
呂伯言一擺手:“什麼誤會不誤會的,現在我的人死了,你就得給我一個交代。還有,你昨晚把我兒子給打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看樣子,這事兒是沒法善了了。
可他越是咄咄逼人,反倒激起了秦洛的傲氣,一挺胸:“館主想要什麼交代?賠錢,還是賠命?”
“狂妄!”
坐在左側的一箇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們鷹爪門弟子的命,豈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切!”
秦洛嗤笑道:“你門下的弟子,不爲了錢,能死嗎?”
“放肆!”
另外幾個中年人都大怒的站了起來,可秦洛卻怡然無懼,揚起下頜。打就打,小爺還怕了你們不成?
“冷靜點,都坐下!”呂伯言發話了,衆人才忿忿的坐了下去,可一個個看秦洛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緊接着,呂伯言的目光落在三長老身上,沉聲道:“三叔,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三長老拂鬚說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武館乾的就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技不如人,被人失手打死,那也怪不得別人。而且……”
“三長老,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弟弟就白死了?”弟子中,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紅着眼睛叫道。
三長老微微皺眉:“蔣超,死的是你弟弟,你想怎麼樣?”
“殺了他,給我弟弟報仇。”叫蔣超的男子憤怒的瞪着秦洛,要不是身邊的師兄弟阻攔,他早衝上去動手了。
“有誰贊成蔣超的,舉起手我看看。”三長老冷聲喝的。
結果,除了他和對面的二長老,還有上首的館主之外,所有人都舉起手來。
三長老痛心的指點着衆人:“你們可真行啊,東北冰城分部的慘禍,你們難道都忘了?一夜之間,武館上下近百條人命,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難道你們也想讓我們山省分部,遭遇和冰城分部一樣的禍事嗎?”
一提起這事,衆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和三長老對視了。唯獨蔣超,臉紅脖子粗的吼道:“這根本就不一樣,冰城分部得罪的是什麼人?是罪惡之城城主黃天霸,姓秦的有這樣的後臺嗎?”
“你怎麼知道秦洛沒有這樣的後臺?萬一他有呢,你難道讓我們所有人,跟着你一起陪葬嗎?”三長老氣得鬍子直翹。
一幫狂妄之徒,有了前車之鑑還不懂得收斂,照這樣下去,早晚得遇上禍事。
不等蔣超開口,館主呂伯言擺手喝道:“好了,二叔,你說說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一直眼瞼低垂,閉目養神的老人緩緩睜開眼,漫不經心的瞥了秦洛一眼,淡淡道:“老三說的也有些道理,前車之鑑,不得不防。但是,我們門下的弟子死了,這事兒也不能不管,否則,傳出去我們鷹爪門的面子往哪兒放?”
“嗯,有道理!”
“確實,要是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我們鷹爪門以後還怎麼立足?”
“要我看,三長老就是膽小,這小子能有什麼後臺?要是被他唬住,我們非成爲古武界的笑柄不可。”
坐在太師椅上的幾個人議論紛紛,把三長老給氣的,乾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洛開口了:“各位,可否聽我一言?”
頓時,在場的人都靜下來,目光落在秦洛身上。上首的呂伯言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先不管什麼原因,你們的人確實死在我手裡,這個責任我擔着。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和你們鷹爪門沒仇,是你們的人要殺我,我總不能挺着挨刀吧?”
“繼續說!”
“我有個提議,就是以武會友。打贏了,這事兒就算結了,我額外賠償你們武館一百七十萬。打輸了,我也給你們一百七十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秦洛看向呂伯言,淡淡道:“館主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你可想好了,一旦輸了,你可能就走不出我這武館了?”
“爲了化解恩怨,不冒點險怎麼行?”
“哈哈哈哈!”
呂伯言大笑着站了起來:“好,爽快。我今天也表個態,你要是贏了,我分文不收,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你錢,但我要打斷你一條腿,算是給我死去的徒弟一個交代。”
“館主英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聲高喝。給秦洛的感覺就好像鹿鼎記中,神龍教衆喊的口號——洪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一幫馬屁精!
“走,去演武場!”呂伯言大手一揮,當先走了出去。
三長老緊隨其後,來到秦洛面前,笑道:“秦兄弟,請!”
“請!”
等二長老和三長老先走了,秦洛才拉着姬若冰,跟在兩人身後。至於那些和館主同輩的中年男女,秦洛都懶得看他們。
手被秦洛拉着,姬若冰的臉有些紅,可在這虎狼巢穴之中,只有秦洛能帶給她安全感。所以,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往秦洛身上靠了靠,緊張的:“秦洛,你真要和他們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