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情揹着身受重傷的張長瑜一路向北急行,她打算回到帝都去。一來,帝都人多,劉擒虎他們也不敢隨意動手;二來,帝都醫者衆多張長瑜的傷還得靠求醫才行。
可是他們離開帝都也有兩日路程,就是路長情不眠不休,一直趕路也得要些時間,更何況劉擒虎混元境初期境界,速度要不知快上他們多少……
“陸師姐,你還是放下我自己逃跑吧,你帶着我,你也跑不掉的。”張長瑜在重傷疼痛之中,有着微弱的力氣說道。
“不。”陸長情沒有聽張長瑜的話,繼續帶着他一路向北疾馳。
“可是……”張長瑜本還想說些什麼,陸長情卻打斷了他,
“沒什麼可是的,若是能逃過此劫,甚好,若是不能便是一起死了也是很好的。”
“那好,我便成全你們。”
劉擒虎追上來了,只見他翻身一躍便到了陸長情的面前,攔下了陸長情的去路。
“哼!”陸長情見去路被堵,便要轉身後退,可哪知齊長峰拔劍在手,也擋下了他們的退路。
“齊……”張長瑜本想說些什麼的,可齊長峰哪裡肯聽他說話,立馬便開口喊道:“陸長情,張長瑜二人,一個不顧同道之誼暗殺公孫少谷主,一個歧途暗害劉兄,並出手攻擊同門師兄;作爲師兄我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好一個清理門戶。”陸長情冷哼一聲,靈氣運走,踏空而去,不過境界不夠她走不了多久,便落在林中。
“貴派的御風之術果然神奇。”劉擒虎看着齊長峰冷聲道,一副怪罪齊長峰之意。
“劉兄誤會,在下也沒想到她竟然學會了本門最難的御風之術,她也從未提起。”齊長峰連忙解釋,他道:“不過她武道修爲不夠,定走不了多遠,再加上有張長瑜那個累贅,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他們。”
“如此編便好,要知道我可是助你們清風門清理門戶。”劉擒虎說道。
“是,這次還真是有勞劉兄了。”齊長峰連忙附和。
“那還愣着幹嘛,找啊!”劉擒虎此言一出,齊長峰立馬帶着鄭長書進了樹林……
涼月、寒風、枯木,林中一片寂靜沒有半點聲響。無論鄭長書在林中弄出多大動靜片刻之後,依舊是寂靜如初。
“齊師兄,你說找不到該怎麼辦?”鄭長書略顯疲憊的問着齊長峰道。
是啊,他怎麼能不疲憊,他們師兄弟四人受師父重託一起下山,現在卻變得這般樣子。
“不可能,反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齊長峰堅決的說道。
“好吧,想他們也走不遠,我細心些便是了。”鄭長書道。
“等等,這裡有血跡,我們順着血跡追。”劉擒虎突然道。
“哈哈哈,這下看他們能跑到哪裡去。”齊長峰笑着,追了出去,尋着血跡……
“可惜啊,大晚上的光線太暗了。”劉擒虎又找到一攤血跡,不由吐槽道。
“慢雖然是慢了點,但他們卻已經到了我們的掌握之中了。”齊長峰說着走着沒有留意到腳下。
“齊師兄,停下!”鄭長書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衝上前去拉了齊長峰一把。這一拉,齊長峰措手不及,鄭長書使力頗大,弄得齊長峰一個踉蹌便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齊長峰不明情況,吼道。
“他這是爲了救你。”劉擒虎也發現了不對,開口說道。
“救我?”
“沒錯,這草長得茂密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想必,這草叢之下是一個深崖。”劉擒虎爲齊長峰解釋道。
齊長峰聽劉擒虎這樣一說,走到那草叢邊上伸腿試探,果然有踏空之感。
“果然如此,這草叢之後恐怕真是懸崖。”齊長峰道。
“鄭師弟,我們一起除去這些草,看看這草後到底是什麼。”齊長峰說完,鄭長書拔出長劍一陣飛舞,哪裡還用齊長峰出手,不一會的功夫,那草便被盡數除去,落入那深崖之下。
草除崖現,卻說那山崖是個什麼情況。只見那山崖是地凹形成的一個封閉山谷的崖壁。話說這山谷如桶一般,谷上邊是那片林地,谷中也有樹木,不過也林中樹木不同,那山谷之中的樹木葉子不落,而且皆是綠色。那樹木之間有縷縷霧氣升起一切如仙境一般。
“你說他們,會不會掉下去了?”劉擒虎看着那深谷,又看看了那陡峭的崖壁,若是陸長情二人正的掉了下去,恐怕他們也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他們可能真的掉下去了。”鄭長書見到一物,緩緩拿起這才說道。
“看,這是張師……張長瑜的短棍,他向來棍不離手,若不是掉下去了,他怎麼會將它遺落在此地。”鄭長書本想說張師弟,可是他還是改口了。
“有理,可是這麼高他們掉下去還有生還點機會嗎?”齊長峰好奇道。
“罷了,我們在四周再找找看看,若是找不到,便放棄了吧。”劉擒虎也認爲這麼高還帶着一個傷員,陸長情就是再有本事,怕也活不了。
“不,劉兄難道你忘了陸長情會本門絕學御風之術嗎?”齊長峰沒打算放棄,他道:“他們很有可能還活着,這山崖雖高但對御風之術而言,完全不在話下。”
哎,劉擒虎都說算了,那齊長峰卻還依舊緊咬不放……
“可是我們不會御風之術,如何去追?”劉擒虎問道。
“不用去追,他們肯定會上來的。”齊長峰覺定要守株待兔。
“若是他們已經死了呢?”劉擒虎問道:“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等他一輩子不成?”
“我們且等幾日吧,難道劉兄對那御風之術沒有興趣?”
原來,齊長峰戀戀不捨的還是那個御風之術。
“那便在此多等幾日。”劉擒虎聽到那御風之術,瞬間有了興致。
說起來,陸長情二人還真給齊長峰說中了,他們摔下谷去,半空之中,陸長情使用御風之術,拖住了他們的身體,這才讓他們,平安着地。
不過,他們摔在地上雖然沒有受傷,卻也被那下墜之力弄暈過去。
就只見張長峰的腦袋壓在陸長情的手臂之上,二人雙雙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