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日的絕音谷,比往常要悲傷寂寥得多,殘荷在凜冽的寒風之中不願完全倒入淤泥之中,山竹也在那寒風的鞭打之下哀嚎着左右搖擺。整個絕音谷都沉寂在這悲痛與淒涼之中。
谷主在攻打玉劍山莊之時不幸隕落,現在絕音谷羣龍無首,這本就是一大悲哀;又聽聞一起攻打過玉劍山莊的清風門在大戰之後莫名其妙的就被滅了門,整個清風門都是屍體,全派上下無一倖免。不過,倒是在那些屍體之中沒有找到舒掌門的千金舒靈兒,也沒有發現在玉劍山莊殞命的舒掌門的遺體。據猜測是受到了玉劍山莊與黑店的報復……
這些駭人的消息都壓在絕音谷衆人的心頭,他們那裡能不悲傷、不壓抑?即爲公孫霸業悲傷,爲絕音谷的未來擔憂,更是害怕着玉劍山莊與黑店的人前來尋仇報復,擔心絕音谷會落得跟清風門一個下場。
夜晚,絕音谷的弟子強打着精神,守着這絕音谷的防禦,雖然這幾日相安無事,雖然前幾日周陽來了又走了,但是他們還是得提防着,沒有誰會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山河殿,孤單的矗立在哪裡,他的霸主已經沒了,就剩下他孤孤單單的等着這,它也不知道自己會等到什麼,可能是另一個霸主,也有可能是滅亡。
不過,它應該對自己沒有一點信心,因爲它身上的銅鈴奏響的是哀樂,你也可以說它是在爲自己的主人而哀傷,但是卻也掩飾不了它蕭索。
黑夜下,絕音谷是燈火點點,雖然這燈光不能照亮全世界,但也保障了絕音谷不必被黑暗所吞噬,終有有一些地方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絕音谷的書閣乃是整個絕音谷最爲黑暗的地方,這麼沒有燈火,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武者哪裡並非要眼睛才能能看清事物,在這黑暗之中竟然有來兩人在低聲細語的交談。
“你來做什麼?”
這個問話的人的聲音若是讓周陽聽到他一定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因爲這個聲音的來源正是周陽第一次來絕音谷,在公孫霸業之前向周陽發起過挑戰的老者。
“來看看。”
回答那老者的問話的神秘人聲音極其沙啞,不過看樣子那個老者是知道那神秘人的身份的。
“你還來,看什麼,這裡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老者回答道。
“公孫老頭,你已經老了,這絕音谷你覺得你還有能力保護它多少年?”那神秘人陰冷的問道。
“只要我公孫宏圖還這個世上一天,便不會讓你碰這絕音谷一草一木。”那老者,也就是神秘人口中的公孫老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我不動,你以爲玉劍山莊的人就會放過你們,要知道你兒子已經死了,而莫傾城卻有黑店相助,你們根本不是玉劍山莊的對手。”神秘人不屑的說着。
不過,話說那老者公孫宏圖竟然是公孫霸業的父親,難怪公孫霸業對他也是畢恭畢敬,只可惜白髮人送黑髮人,公孫宏圖這晚年也是足夠悲催的。
“玉劍山莊若是敢來,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公孫宏圖果斷的說道。反正他的孫子已經死了,他的兒子也沒了,若是真有人敢找上門來,他還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只是,那神秘人一聽到“玉石俱焚”這四個字,竟然笑出了聲來,雖然聲音不到,但是公孫宏圖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那神秘人是在嘲諷自己,他心中頓時無名火起,不過他比較是活了這麼多年了,他知道什麼時候改冷靜。
“公孫老頭,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天真。”那神秘人說着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接着道:“面對黑店的那個人你連玉石俱焚的資格都沒有。”
公孫霸業一聽到這話,身子一軟,連忙扶着桌子,以免摔倒。“是啊,霸業在她手中一回合都堅持不了,我哪裡有本事去跟人家玉石俱焚?”
公孫宏圖一想到如此胸氣血翻涌,只覺奇經八脈如有巨石爲堵……心生執念,不解則劫,公孫宏圖恐怕今日會重創於此,甚至可能會直接斃命。
不過,那神秘人在關鍵時刻出手了,只見他出手封住了公孫宏圖的奇經八脈,在以自己靈氣從任督二脈注入公孫宏圖體內爲其疏通經絡。
費時不多,神秘人收了靈氣,也不扶公孫宏圖,就任其坐在地上,而那公孫宏圖也沒站起來,就這那般坐在地上如一個收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公孫老頭。”神秘人說話了,他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還有一個後代。”
公孫宏圖一聽先是一驚,然後便是是搖頭苦笑,他道:“你何必騙我,我公孫家向來一脈單傳,我孫子死在黑店伊賀的手裡,我兒子也死在黑店的人手裡,我哪裡還有什麼後代。”
“你兒子在外面做了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神秘人不屑一笑說道。
神秘人對公孫霸業的爲人十分的不屑,他說道:“說起來像他那般通姦別**子的人,死在黑店的人都手裡真是便宜他了。”
“哼,我不管你對他有什麼不滿,但是他現在已經死了,請你還是放尊重一些。”公孫宏圖冷哼道。他並沒有對神秘人對他的救命之恩抱有感恩之心,不僅如此,現在他還有些生氣。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只想告訴你,你那個你不知道孫女到底是誰。”神秘人沒有說話,便接着說道:“她叫舒靈兒,乃是你那個畜生兒子與清風門舒掌門之妻所生。”
“你要做什麼就直說,何必拿死人開玩笑。”公孫宏圖有氣無力的說道。其實他心中是相信那個神秘人的話的,因爲他認識這個人很久了,深知這個人的本事,從他口中說出,肯定不會有假。
“開這個玩笑對我沒有什麼意義。”神秘人說道:“而且,我可以直接告訴你舒渙之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他太愛她的夫人了,不忍心傷害她。”
神秘人見公孫宏圖沒有說話,便接着道:“你知道嗎,舒渙之早在得知舒夫人懷孕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只是他當時不知那個男的是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