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陽一刀殺了舒夫人,惹得舒渙之悲憤交加,不顧一切只想要了周陽的性命,爲自己的女人報仇雪恨。可他哪裡是周陽的對手,初時周陽對他怒火下的猛打猛劈還有些許顧慮,不過幾個回合過後,周陽找到破綻一擊將其擒住。
“不想她死就老實回答我問的問題,否者……哼!”周陽擒住了舒渙之,指着石牀上的舒夫人威脅他道。
“她都已經死了,你再說這話還有什麼意義。”舒渙之怒道。
“眼見未必爲實,我剛剛可沒有殺她。”周陽說道。原來剛剛周陽並沒有殺舒夫人,而是已自己的靈氣封住了她,製造了殺了她的假象,主要還是爲了刺激一下舒渙之。
“可是她……”舒渙之剛想說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夫人的生命氣息,可週陽一揮手,那一股封印舒夫人的靈氣散去,舒渙之頓時欣喜,原來她還沒有死,可是……
“你要問什麼?”舒渙之還是決定就範了,哪一種喪妻之痛,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次。
“還是剛剛那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周陽自然知道他們是魔道之人,可是這大陸之上,修習魔道的宗門組織也不在少數,那陸長情竟然能被稱爲聖女,恐怕他們這個組織並不簡單。
“這個不能說,我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我所依附的那個組織那是羣魔之首,一個猶如武盟一般的存在。”舒渙之斬釘截鐵,態度十分堅決,周陽知道再追問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於是也就換了一個問題。“那陸長情與你們那個聖女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事關係到張長瑜,他不得留心。
“陸長情便是聖女,她拜入我門下,只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舒渙之說道。這話可不假,陸長情就是聖女,哪怕只是分身,也一樣是同一個人。
“你們與絕音谷到底是什麼關係?”周陽真的好奇,表面上是公孫霸業欺負清風門,實際上恐怕不是如此。
“絕音谷公孫霸業受聖女要挾,要奪取玉劍山莊的養魂果,他來清風山脅迫我不過是聖女爲了掩人耳目的要求罷了,就連讓公孫霸業扶持齊長峰也是爲了讓大家認爲是齊長峰與絕音谷勾結,而不會懷疑到我們這裡來。”舒渙之說道。
“可是你們要掩誰的耳目?”周陽真的很奇怪,這一帶連最強的絕音谷都要受到聖女陸長情的威脅,那還有誰值得他們去隱瞞?
“這大陸畢竟還是武盟的天下,我們躲在暗處自然是不想讓武盟的人知曉。”舒渙之道。
早在許多年前,魔道被武盟從這片大陸除去,可是武盟做得卻不完美,依舊還有魔道之人藏在暗處,意圖東山再起。
“終有一日,魔道會在這片大陸醒來,到那時,風雲色變,羣龍弒天,也跟你說了這麼多了,小子你也該瞑目了!”
畫風突轉,舒渙之長劍在手直取周陽,周陽一直再提防着舒渙之突然變臉,對自己不利,果不其然動手了。
周陽也不管舒渙之的劍,順手一擒便將舒夫人擒在手中,匕首架在其脖子之上,欲以此相要挾,可哪裡知道,舒渙之並不停下手上的動作,竟然直接一劍洞穿了舒夫人的心臟,劍沒致柄,這一劍不止傷到了,舒夫人,還傷到了周陽。
“哼!”周陽防不勝防,中了一劍,若不是他高出舒夫人一些,恐怕那一劍也要刺入周陽的心臟。周陽冷哼一聲,推開了舒夫人,離開了那劍,這一次他還正是受傷不輕啊。
“周陽,你今日便要死在我手上了,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舒渙之既然看出了周陽的僞裝,難道周陽的僞裝已經不管用了?
“舒掌門,想不到你竟然連自己的夫人都下得了手。”周陽雖然有些驚訝舒渙之看出自己的僞裝,可是他最爲震驚的還是舒渙之竟然一劍殺了自己的夫人。
“將死之人,我又何不給她一個痛快。”舒渙之冷笑道。的確,舒夫人一劍身受重傷,聖女陸長情上這忘心崖,也正是上來爲她看病,可是聖女的結論是回天乏術。
“將死之人?”周陽驚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以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將死之人爲要挾,“我堂堂七尺男兒,盡然作出如此之事,真是與魔道中人有何區別?”周陽竟然忘了舒渙之殺妻一事,反而倒自責起來。
“怎麼,你還內疚了,覺得自己竟然去劫持一個傷患,對自己感到不恥?”舒渙之冷聲說道:“別惺惺作態了,這個世界誰不是爲達目的不折手段,你看我爲了殺你,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下得了手。”
“哼!”周陽心中雖然自責,卻也沒有深陷其中,他知道此地不易久留於是冷哼一聲便施展系統的能力,越出洞去,隨後一路直行,奔玉劍山莊而去。
而忘心崖山洞之中,舒渙之摟着自己夫人的屍體,默默的留下眼淚來。最難得一見的怕就是男人流淚了,可是舒渙之流淚了,雖然她是死於自己的劍下,可是他還是落淚了。
“你知道的我捨不得你,我是那麼的愛你,可是你卻……”舒渙之輕聲的說着輕聲的梗咽,“你安心的走吧,我會照顧好靈兒的,雖然她不是我親生女兒,可她卻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舒渙之一人在說話,沒有人迴應他,這洞中唯一的兩個人,卻有一個是死人。
洞外漆黑如墨,洞內燭火搖擺,那燭光之下的人影猶如惡魔在騷動,那風吹入洞中的呼呼聲,掩蓋了舒渙之的嗚咽之聲。
這天這麼冷,因該是要下雪了吧?清風門的門人弟子們都在睡夢之中,不由得拉了一下自己的被子。這一晚,舒靈兒沒有睡下,齊長峰也沒有陪在她身邊,她感到莫名的心慌與寒冷,這讓她無心睡去。“爹爹跟孃親纔去閉關沒多久,也不知道這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做在牀邊,直到天明才漸漸睡去,在睡夢之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說:“你放心的去吧,我知道你愛他,放心我會送他下來陪你的……”